很兴奋的样子(1/2)
金达心说你倒是满意了,可是一个人为之奋斗了半生的仕途却就此完结了,不过这也是孙涛自找的,他笑了一下,说:“你跟我客气什么啊,孙涛当初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可能会有今天这种后果了,所以他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你我的。 ”
金达和孙守义其实心中都很明白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性,在某些时刻,政治实际上是一个非输即赢的游戏,这在博弈论上被称为零和博弈。参与博弈的各方,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也可以说,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二者的大小完全相等,因而双方都想尽一切办法以实现损人利己。零和博弈的结果是一方吃掉另一方,一方的所得正是另一方的所失。今天如果是孙涛获胜了,那就要换金达和孙守义去面对这个残酷的局面了。所以金达虽然心中为孙涛的仕途完结感到惋惜,却依然同意了孙守义的要求。
于是就在金达和孙守义两人的谈笑之间,海川政坛上的很多人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这看上去有些随意,也有些必然。很多时候官员们的命运就是这样被决定的。金达和孙守义的命运其实也是这样子,只是他们是被比他们级别更高的大人先生们决定的。
谈完人事安排,孙守义跟金达提起了市政府对海川市氮肥厂搬迁之后腾出的地块规划设想,按照他的设想是要将这个地块出让进行商品开发,出让资金则用来氮肥厂搬迁出市区之后厂区重建。谈完设想之后,孙守义就征求金达对这个规划的看法。
金达是从市长升任市委书记,对氮肥厂的状况本来就是很了解的,他点了点头说:“老孙啊,你们市政府这个规划设想是不错的,其实我做市长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出让给谁来开发你们市政府有没有个大致的方向啊?”
孙守义跟金达谈这个氮肥厂的规划其实主要是想谈的就是这块地块出让给谁的问题,他知道金达对城邑集团和束涛是很有看法的,所以才要事先探探金达的口风。他并不想因为束涛而跟金达交恶。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个人是倾向由我们海川本地的公司来进行开发的,只是现在有个问题。”
金达看了孙守义一眼,笑了笑说:“什么问题啊?”
孙守义说:“问题是我们海川市有实力做这个开发的公司并不多,丁益的天和房地产公司倒是有这个实力,不过他和伍权都被旧城改造项目缠住了,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来分身搞氮肥厂这个项目。在剩下的有实力做这个开发的公司,金书记您也清楚是哪一家了。”
金达笑了笑说:“老孙啊,你想说的是束涛的城邑集团对吧?”
孙守义点了点头,笑笑说:“是的,金书记。”
金达看了一眼孙守义,说:“老孙啊,那你这个市长对此是怎么想的啊?”
“这个嘛,”孙守义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说,“我是这么看的,金书记。城邑集团和束涛在前段时间是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不过城邑集团这些年来也为海川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对这样一个公司似乎也不好抓住他们以往的问题纠缠不放的。所以我觉得他们如果有意愿要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来,只要他们依法来竞标,还是应该给他们机会的。不过我还是尊重金书记您的意见,如果您认为这个项目给他们做不合适的话,市政府会对此综合考虑的。”
金达心里很清楚孙守义现阶段已经跟束涛和解了,现在孙守义主动提出来束涛参与氮肥厂项目,肯定是孙守义跟束涛事先就有了一定的沟通了。孙守义来征求意见,是担心他对此有看法的。
金达对此心中自然不会一点看法都没有的,他并没有忘记束涛前面对他做的一些事情。但是他也是一个比较明智的人,并不想因为个人恩怨就去干涉氮肥厂地块的开发。
而从另一个方面上讲,金达也是希望能让氮肥厂地块交由本地公司开发的,这对海川的经济发展有利。而如果他出面刻意将城邑集团排斥在氮肥厂地块开发之外的话,对他这个市委书记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请,肯定就会有人出来说他这个市委书记为了个人恩怨打击本地经济的。以束涛的能力和影响力,他还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对一个市委书记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名声。
其实金达对束涛当初的一些做法多少也是理解的,商人求利,实际上跟官员们为了争权是没什么区别的,为此不择手段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也许该是跟束涛和解的时候了,毕竟他金达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跟当初不同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海川市的市委书记了,是掌控海川市的一把手,他要从海川市的全局来考虑问题了。这个时候他如果能从发展海川经济的角度上出发,不去跟束涛计较个人恩怨,那展现的可是一种高姿态。
金达就笑了起来,说:“老孙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当初本来就不是我主动要去跟束涛争斗的,今天我更不会因为当初束涛对我做过一些什么事情,就利用市委书记的权势去报复他。你想问我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是吗?我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如果束涛的城邑集团拿出真实实力竞争,不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反对他们参与氮肥厂地块的开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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