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技艺淫巧苦作工(1/2)

那日，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和锦儿上了马车，返回了洛宅。只不同的是，顾以卿额外带上了阿小，阿小自是得意的很，却也因此明白了自己在顾以卿心中的地位，对锦儿也和颜悦色了许多，顾以卿乐见其成。

顾以卿虽然拜了洛平欢为师，却并不随时守在她身旁。倒不是因为其他，实在是洛平欢很忙，毕竟独立门户日常交际皆不能停，所以教导顾以卿的时间便固定在卯时、酉时和戌时。

每日卯时，也就是日出时分，顾以卿得起来给洛平欢请安，伺候梳洗。这一点儿倒是不难，想她以往也是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晨昏定省从未疏漏。

待洛平欢梳洗之后，师徒两练一段舞，说是舞却又不像舞，姿势上颇有些奇怪，有些像五禽戏，每每练完，却是实在神清气爽。之后，二人一同用过早膳，然后洛平欢给她安排一天的功课，自己出门去。

每日功课繁杂，涉及种类极为齐全，琴棋书画自是最基础不过，且她本就是大家闺秀，尤其琴是当初她父亲请了崔沔大师学的，自然不用再学。这一方面竟是直接省略了。另外，梳妆打扮、调香烹茶自然是锦上添花。

其中重中之重，竟是在这身姿走姿，与待人说话上面。

譬如这走路吧，大家闺秀自然是慢条斯理宛若步步生莲，但烟花女子却不能这般，既要包含大家闺秀的矜持，又要兼具烟华女子的野性。洛平欢怎么说的，要有味道。就是纵使人家没有看见你漂亮的脸蛋，哪怕只瞧见了一篇裙角，都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顾以卿一开始却是不信走路竟有如此魅丽，可洛平欢给她演示了一番，她便折服了。于是，也日日练习这行走坐卧。

另一个便是待人接物，谈笑说话。寻常女子，自是温柔小意，笑不露齿。可即使烟花女子，当然要有不同方能吸引顾客，这便考量在待人接物上。和人说话，害羞可以，却不定低着头，要一双眼睛温柔妩媚的盯着那人，让对方知道他被你牢牢的记在了心上。和人说话，按理说不动声色为好，可她们这一行却把这叫做木讷。和人说话要颤巍巍的，手上需得带上动作，只幅度不易太大，这叫做互动。那脖子，腰肢也不要一味地紧绷，需得柔柔的有个弧度。

一番说教，竟把顾以卿听得个目瞪口呆。不过听过之后，自然是更加用心的学习。

洛平欢见顾以卿学习极为认真，且有悟性，自然是极为高兴，便待她更为亲近了几分。

这日黄昏，洛平欢从外面回来，检查了顾以卿的功课，极为满意，便一同用了晚膳。晚膳之后，她带着顾以卿去了一处好去处。推门一看，一整间屋子皆是烟雾缭绕，水声粼粼。

顾以卿惊讶道，“这是地龙？”

洛平欢见她惊讶，灿然一笑，“怎会，不过是我今日有些乏了，让下人烧了热水，来泡泡澡。那处出水的地方连着小厨房，有人专门烧热水，用了些法子将水直接引过来，所以才注满了这池子。”

顾以卿暗道，真奢侈，这就是以往在顾家都不曾这般。

想着，有下人鱼贯而入，将一应物件儿摆放一侧才出去。

“过来吧。”洛平欢拉着顾以卿一脚迈入澡池中央。

顾以卿以往虽是个官家千金，却实在没这般泡过澡，便是极为沉稳的性子此时也有些喜形于色。看着洛平欢用什么，她便也学着用什么。

“师父，这是什么香，味道真好闻。”顾以卿见洛平欢将那香涂抹在身上，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只这香味虽然好闻却不曾闻过，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喜欢这个啊，不过是我自己随意调制的，随意起了个编号，不曾起名。”

“师父竟还会调香，这真有意思。”

“你若想学，也可教你。”

“……”

洛平欢继续擦拭着身体，顾以卿问什么都一一作答。

顾以卿取过那香，轻轻一嗅，然后学着洛平欢在身上涂抹。又见洛平欢靠在池边，闭目养神，知道她这是累了，便不再问话，只学着她同样靠在一旁。就在快要昏昏欲睡之际，听见洛平欢喊她。

“卿卿，快起来，再泡下去皮肤都要生皱了。”

洛平欢已经径直走出来澡池，浑身一丝不挂，晶莹剔透，顾以卿连忙闭上眼睛，等看见洛平欢背对着她，才咬着下唇起身，转过身慌忙地换上衣裙。等穿好了衣裙转过身来见洛平欢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顾以卿这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被发现了。

“好了，快过来，平躺着。”

顾以卿哪还敢问什么，只一味地挺洛平欢吩咐，她说什么自己都照做不误。两人皆躺下，不一会儿有几个丫鬟进来，在她二人身侧跪坐下来。

丫鬟甲捯饬着她的脸，不知涂抹着什么，冰冰凉凉，好不舒服。

丫鬟乙按摩着她的足，这么一番按压，确实令她白日学走姿站久了的双足舒服了不少。

至于丫鬟丙，按压之处便不便向外人道也了。

“哎呀——”

顾以卿羞红了一张脸，双手抱胸，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洛平欢。

洛平欢知她受惊，说道，“好好躺下，你道白日里你学的那些真有什么大用，说到底要想套牢一个男人，必然是这床笫功夫。”说着，她瞧了眼顾以卿的那两团，“虽本钱不错，但这般按摩对你有好处，且受着吧。”

“是。”

顾以卿只觉得自己一张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