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神邸般的能力(1/2)
斯太尔的笑容渐渐地凝固在他那张冷峻狡诈的脸庞上,透过圆形的深色镜片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因为内心逐渐升起恐惧而不断颤抖的瞳孔,他凌厉的进攻身形也在慢慢地迟缓下来,他似乎在犹豫和迟疑要不要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攻击,但是他的身体却依然如机械般地不断地发动着类似的攻击,他想要逃避,但是他身体的本能却让他不得不继续进攻,仿佛他的攻击一旦停下,那么这场挣扎了许久的战斗就会悄然落幕......而他会在这场惨烈的演出中死去,像凋零的花朵般黯淡地失去色彩。
他面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纤细的少女身上,那件白色的纱裙已经在斯太尔不断猛烈地斩击下变得残破不堪,血迹和污渍几乎沾满了整件纱裙,大大小小的破洞和裂缝也让纱裙下少女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当然少女暴露在纱裙外的肌肤上也沾满了斑驳的血迹,看起来她就像是被粗暴蹂躏了一整天的布娃娃,脏兮兮的衣裙,脏兮兮的脸庞,脏兮兮的头发。
不管怎么看,这场战斗都像是一面倒的,胜者毫无疑问就应该是让少女变得如此不堪的斯太尔,但是奇怪的是,少女的脸上虽然脏乱不堪,但是脸色却意外的平静,既没有身受重伤的痛苦,也没有落于下风的焦虑,平静地像是夏日午后的湖泊,滚烫的烈日完整地投影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
相反,斯太尔的脸色却在不断地难堪起来,愈渐沉重的神色让他本就鹰鹫般锐利的脸庞上更添了几道锋芒,他的瞳孔深处郁结着越来越深沉的恐惧,像是染上了黑墨的羊皮古卷,醒目的黑色无法磨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内心深处在不断地咆哮,不断地呐喊,他内心向来的从容和冷静在不断地土崩瓦解,深渊般的恐惧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残存的理智,他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做到。
眼前纤柔的少女在他看来就像是一个披着美艳皮囊的怪物,她体内的魂力庞大的如同浩瀚的海洋,狂风卷起漫天的浪潮肆意地在天地间翻滚咆哮,斯太尔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这种漩涡般令人畏惧的力量,相反,他相当渴望地想要和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战斗,全力地厮杀,他迫切地渴望了解自己实力的极限,或者说迫切地想要展示自己无与伦比的力量,所以他即使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敌人并不好对付,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异常的狂热与兴奋。但是当他和这个少女真正地缠斗在一起时,他才渐渐地发现,自己的狂傲是多么的愚蠢,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能力是多么的可笑......
【井中月】的能力被称为镜花水月,即是通过水元素的镜面反射来迷惑对手,甚至能塑造出与斯太尔一模一样的镜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攻击像是眼花缭乱的缤纷烟火,让对手完全地深陷入迷乱狂躁的情绪中去,分不清虚实,分不清真假,分不清是镜中的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让对手的心智在逐渐的战斗中慢慢崩溃,眼花缭乱的繁琐攻击下,不断地斩伤对手,深陷于虚拟和现实世界交界处的对手则会慢慢地变成一堆任人斩杀的鱼肉,毫无还手之力。
事实上面对少女这样的对手,斯太尔也确确实实地发挥了【井中月】诡异至极的能力,一道又一道凌厉的攻击肆意地在少女的身上切割开或深或浅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挥洒在天空中,刺破血肉的那种真实感和少女痛苦的呻吟声也确确实实地通过斯太尔的感官清晰地体会到了那种凌辱的快感。
然而和戏虐贝拉米有所不同的是,少女并没有在这样的的凌厉攻势下妥协,她由最初的愤怒慢慢地转变为沉着,她的眼神在每一次的攻击下变地更加冷峻而可怕,和她周身缠绕的魂力一样,不断地释放出摄人的气息,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是她的神情却变地越来越令人畏惧,同样的她原本完全地迷失在镜花水月中的攻击也变地越来越能抓住斯太尔的攻击规律;原本她的攻击都只能徒劳地轰击在斯太尔的残像上,但是渐渐地她愈来愈能摸清斯太尔的行动规律,好几次少女发出的劲拳都几乎擦着斯太尔的身体滑过,甚至带起的阵阵拳风里,斯太尔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拳的可怕威力。
但是,这并不是令斯太尔感到恐惧的真正原因,或者说,这并不完全是令他对少女逐渐产生畏惧心理的根本要素。
真正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他所有对少女造成的创伤,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地愈合起来,他名为【井中月】的长剑就像是真真正正地刺入了倒影在湖泊里的明月上,所有溅起的波澜和涟漪都会在短暂的时间里恢复到最初的平静,就算你不断地疯狂攻击水面,但是水面始终会慢慢地恢复到最初完好无损的时候。
眼前的这个少女就像是一潭明艳的湖水,所有的攻击都能在她的身上奏效,但是所有的攻击都对她毫无作用,她所有被切割开来的肌肤,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分离后再次愈合的血肉表面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唯一能证明斯太尔的剑曾经割开了少女肌肤的证据就只有挥洒在大地上,浸染了少女纱裙的鲜血。
人类在大量的失血后,首先会产生晕阙的现象,进而导致身体机能的下降,最后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少女的出血量,虽不至于死亡,但是在斯太尔不懈地攻击下,早已突破了晕阙的临界点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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