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暂住洱海边(2/4)
师兄已经告诉过我,他姓胡。“万师兄,庄师兄,我加入团体,有意见吗?”万师兄看看我,再看看他,装作思考的样子。胡师兄接着说到:“我提供住宿,怎么样?”
看样子,这是一个极度孤独的人,为了跟我们凑个伴,简直可以下血本。我马上回应到:“欢迎欢迎,住宿我来提供,你们负责教我。”
万师兄是个自尊的人:“那怎么行呢?吃大户吗?这事我们干不出来。”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看样子,他自觉地站到小胡一边了。他们过去同修过,这样说,也没什么错。
我客气到:“知识是无价的,对不对?”
小胡说到:“我有个长租房,就在洱海边上,条件还比较清雅,如果你们不嫌弃,何必再找?”
这话倒出乎我们的意外。这个小伙子什么情况?人在庙子住,居然在外面还保留有长租房?好奇心是最大的诱惑,我们都同意了。
在明成师登记后,我们就离开庙子了。估计外面的人已经听说庙子里的居士要放假,门口居然停了好多等客的出租车。除了我多了几个包以外,他们两人的东西都不多,汽车后备厢除了一个大汽罐子外,我们的东西居然放下去了。
大约走了几公里,就看到洱海了。那个具体的地名我不太清楚,大地方我倒是熟悉,叫双廊。又开了几公里,来到一条小街边,再穿过一个巷子,就到了小胡租住的位置。
这是一个小院子,与街道有几百米的距离,是农村的房子。我看到,与街道之间的路已经没有水泥路相连,肯定是农民的房子了。
“这家农民在街上有房子,做生意开餐馆的,这是他们农村的老房子,没用,我上半年就租下来了。平房,四间屋,后面有块地,还有厨房厕所,够用吧?”
我们一看,岂止是够用,简直可以说是豪华了。这是砖木结构的房子,虽然开门两间,进深两道,正门是客厅,其余是三间卧室。楼上倒很奇特,前面两间的楼顶是平顶,后面两间是盖瓦的,一边有个木梯子,可以上去,上面还种了几盆花。
最后面的院子里,左右各一个小偏房,一边是厕所一边是厨房。面后面,还有一块空地,种了点蔬菜,估计是久了没人照管,杂草也比较多了。
“你们在外面稍歇一下,我进去把房间打扫一下,毕竟好多天没清扫了。”前院坝是水泥地,他把行李放到院坝里,人就进去了。
我们当然不能同意,我与万师兄也参与了打扫。其实也没什么打扫的,他原来走之前,都用布,把床铺盖好了的,这里气候湿润,也没什么灰尘,窗户与门的密封性都很好,所以,倒也非常干净。
我注意到,这里的家具,保持着农村的特点,应该是主人家原来的东西。但茶具和餐具都非常讲究,看样子,是小胡买的。小胡是个有钱人,当时我就得出这个结论。
小胡问我们吃不吃饭,我们都表示,不能把庙子里的规矩坏了,这几天,还是坚持吃素,坚持日中一食。当然,今天第一天来,此时黄昏之下,洱海闪着霞光,白云映衬之下,波光闪烁,很有诗意。我们一起约定,爬上房顶。
云南的冬天并不很冷,我们拿了个垫子,并且,带上了茶壶与杯子。那是一个银制的大茶壶,我估计,可以装五公斤水,当然,茶已经在里面泡好了。
几个一次性杯子,加上我的一整包稻香村,构成了看夕阳的资粮。但当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坐下来,装模像样地看洱海和夕阳时,发现夕阳已经落山。
“你这包糕点太沉重,洱海的水和夕阳的云,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小胡这句开玩笑的话,简直是首诗,我和万老师相视一笑,不得不对小胡另眼相看了。
此时,我发现,在我心目中,再不叫万师兄和胡师兄了,我们回到现实,只不过有点模仿早已逝去的田园牧歌。
此时,我发现,在我回忆中,此处再不是大理洱海的农家小院,与上海与小池的时光,再次浮现在眼前。
景差不多是那个景,房差不多是那个房,而人变了,心情也就变了。而我吃着妍子的糕点,再想小池,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人生总是有些循环,让你在不经意的时候,碰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你记忆的投影,旁人是不知道的。万老师一句感叹,就把我拉回到现实中。
“假如一百年前,没有电灯,那村庄与渔火,是不是另一种风光?”
小胡答非所问,但说得恰到好处。“我们只知道太阳离去,洱海静谧,却不知,公转与自转,我们其实在高速飞奔。”
这简直是哲学对话啊,一个说时间,一个说空间。所有时间和空间的集合,就是宇宙了。万老师是哲学老师,而小胡,是诗人与思想者的集合。
我不能免俗:“我在哪里呢?”我说到。时间和空间是客体,而我,是主体。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构成了哲学的一个完整命题。
“话头,庄师兄,你这是话头。”万师兄叫我庄师兄,我们又扯到佛学上去了。此事必须得打断,小胡仿佛与我的思想有默契:“两位老师,今天我们看景色,关注当下,好吧?”
其实,关注当下,也是佛教的主要内容。但他此时的意思是,只说景色与人生,毕竟,我们已经离开了庙子。他继续说到:“苍山完全变黑的时候,洱海还有光的残留。偶尔我们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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