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试坐的感受(2/4)
很不舒服。我发现,这种做法违反的初衷,于是改其它方法试试。我开始运用原来丽江刘大哥教我的,观息法。就是把呼吸看成是一团雾,看它从鼻子到身体内的长短。
这种观息法我练习的时间比较长,果然很起作用,只需要上座几分钟,就达到呼吸很微弱的地步。但老问题还是会发生,就是,总是会出现昏沉。有一次,几乎要进入睡觉的状态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决定,先用观息法,让自己身体平静下来。当呼吸比较微弱之时,我就提起话头来参。参话头,其实是问自己,也不是要寻求神圣答案,就是用这个话头,不让自己散乱或者昏沉。总是有个问题横在胸中,也许是我方法不对,总觉得时间长一点,胸中有些闷。不得不间歇地长舒一口气,以缓解身体这个气球。
总在与身体与心理作斗争,这不是一个好办。此时,我想问别人,应该怎么搞,但不知道该问谁了。大家都在独自用功,万师兄的修为,也不知道能够比我好多少,况且,他禁语正在适应期,我不应该打扰他。
在打坐时,偶尔还会出现一些现象。有一次,我呼吸微弱之时,想提话头,脑袋突然冒出一个“看话头”的想法。当此想法突然来时,当时我是闭着眼的,突然觉得眼皮外朦胧有一层模糊的白光。正准备高兴,以为自己开始有消息了,又突然觉得不妥。
“不求圣解”不是“不求甚解”,前一个是踏实做功夫,后一个是“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自以为是。我读过经典,知道此种情况是幻像,以古话说:“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我只不过有“看”的念头,触发了视觉神经并联通了意根,对其进行联想,这也属于妄想之类。
还有一次,是深夜,我一般坚持子夜打坐。从道家的理论来看,子夜是气交变的时刻,此时打坐,最有效果。深山农村的子夜,真的是万籁俱寂,只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我曾在白天,听一个居士说过,他最怕此时打坐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当时想,他只是在城市里长大,没有长期农村生活的习惯。习惯了喧嚣,就不安于安静了。
当时我深夜打坐时,偶尔也产生了一个“看话头”的想法。为什么我总产生这种想法呢?这不是我的本意,它是突如其来的,仿佛意识上的一次偷袭。我自己的意识偷袭我自己吗?提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抓起来?
如果按我们平时的逻辑,这是说不通的。按心理学,也最多解释到潜意识与意识的矛盾。但在这些天,系统地听了老法师的课后,我知道,意识是分好几个层次的。比如有第六识,就是我们平时所称的意识。还有第七识,还有第八识,叫阿赖耶识,是一切意识的种子。三个层次的意识会发生冲突或者矛盾,是很正常的事件。就像是祖孙三代,虽然是一家人,但偶尔也会争吵两句。
这个“看话头”突袭我的安静,估计与平时接触的东西有关。我看到经典上的话,或者听老法师讲法,都有“看住话头”的说法,估计潜入我意识的某个层次。当我放松了后,它就自动冒了出来。
那一次是深夜,漆黑的夜里,当我产生看话头的杂念时,突然好像觉得自己此时能够看到某些东西了。仿佛自己能够约模看到,屋内的床,盆子,以及行李包。看得不真切,只是某种印象。
后来下坐后,我打开手机灯光,检查了一遍当时的印象,与实物对照,知道是妄想了。大部分物体与我当时黑夜“看”的印象是大体准确的。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看”到毛巾在盆里,而灯光下,毛巾却搭在了桶上。
我明白了,那种“看”只不过是白天印象的某种重现,自己在意识中,误以为是当时看见的。只不过,是回忆在视角意识中的幻想。
不经过这么些经验,你不会知道,打坐过程中,如此之多的幻象,是如此迷惑你。有的迷惑还更为真实,就像一个精神疾病的梦游症患者,能够不受理智控制地外出,还不会摔倒,回来后再睡觉,第二天居然毫无记忆,这些都不是正常的表现,病态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是修行。
当你沉静下来面对自己的内心之时,会发现,自己表面平静的内心,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妄想。我所遇到的妄想有三个特征。第一是突然性,前面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它总是突然产生,我正在观呼吸,突然出现妍子念经的形象,就是这种。
第二是纷杂性。突然产生的,你不联想,它也会突然消失。如果正面理解,这是思想的空性,真相上就是不连续的。凭空来凭空走,不理它就行。但问题是,它们太多了,多到你都没办法细看头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来了,如同洪水浪花,总是不停。
以前不打坐时,根本没有如此纷乱的情况,我甚至以为,我还是一个比较专心比较安定的人。结果,当身体静下来,思想杂乱的背景,反而更清晰了。
当然,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因为平静的身体作了一个镜面参照,可以看清内心是多么的复杂与纷乱。如果一个处于思想活跃和身体活动的人,他没有反观自己的思想,还不法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有如此多的乱象。
此时,当乱象干扰你心灵时,你是无法提起话头的。怎么办?我想到原来南先生在书上说过,就是你只是看这些念头,不加感情地看它,不追随不联想,也不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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