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不必拘束(1/2)
山东境内弃车登船,端阳前夕正好赶到扬州,四个皇孙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下总能放松几天了吧?”
“两江富庶,地方难免进奉孝敬,旁的东西收下后只管到我眼前过明路,管保你们并无后患;优伶瘦马、卖唱歌女歌女......饱饱眼福可以,想再进一步”琴思月(龙汐)冷哼一声,“不怕的大可瞧一瞧我怎么炮制你们。”
哥儿四个老实答应:“弟弟不敢。”
“谅你们也不敢!”琴思月(龙汐)挑了挑眉,“先礼后兵,哪个率性胡为,一条绳捆起来,敲锣打鼓送回京城去,皇帝许不计较,几位王舅的老脸挂住挂不住你们可是有数的。”
算你狠!金晟耷拉下脑袋:有得必有失,过宝山无所获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金晟等人都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指望他们一路守贞很是强人所难,身为皇孙,在愉悦自身的前提下做到不留后患是轻而易举的事。琴思月(龙汐)说的严苛,实际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闹的过于难看,她是无暇约束问询的。
“母亲......母亲......”琴思月(龙汐)正看传书,琴苏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您看,这是我收到的礼物。”
“这是菩提子?”琴思月(龙汐)微蹙眉头,“哪个送你的?”
紧随其后的金时含笑解释:“姐姐,这是苏儿行善的馈报。”
“嗯?”琴思月(龙汐)好奇地问,“怎么说?”
金时笑道:“扬州城内有个失怙的王姓孤儿,他的父亲获罪而死,母亲抑郁而终,自小为叔父收养,现今只有六岁,舅母谢氏只有独子在怀,平日待他并不慈善,前儿个役甥贷油,不慎将瓶篓摔落,舅母恼怒,将他一顿毒打,苏儿心善不忍,我们爷儿俩权衡,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孤儿感念,把这串珠子送给苏儿作礼物,如今可在兴奋点儿上呢。”
琴思月(龙汐)愈发不解:“什么主意,说来我听听。”
时间拉回到今天早上。
一位仙风道骨的方士走到王宅前面,撵着胡须盯着门口美食的娃娃连声称异:“怪哉!怪哉!天下能有这样的奇事么?”
谢氏抬眼一瞧,觉得他不像拍卖幼儿的花子,想了一想近前问道:“这位仙师,可是我们家有不妥的地方?”
方士摇摇头:“恕贫道冒撞,小公子可不是能活到今日的面相。”
谢氏火冒三丈,忍着怒气说道:“你个出家人,怎的这般嘴毒?”
方士自说自话:“小公子周岁生花,哪怕侥幸熬过天命,身后五鬼作祟,怎么能够至今无恙?”
谢氏汗毛倒竖,扎煞着手说:“仙长说的一分不差,犬子在周岁时生过痘疮,几乎没有挺过去。”
“真是奇事。”方士抬眼看到拿帚出门的小童蓦然一愣,“这是你们家的仆从?”
谢氏尴尬回道:“是外子的亲甥。”
“这就是了!”方士顿悟道,“贫道猜的不错,夫人于此子必有德惠,积此福荫,这才保得公子成长及今,只可惜......”
“望仙长赐教。”谢氏拿了一块银锭出来,“请仙长笑纳......”
“世外之人,不计身家俗物。”方士扬长而去,“施主行善,善有不足,虽泽子孙、终然单薄,欲成功名,犹需自省。”
仙音渺渺,一字一句传入当事人的耳中,谢氏识文断字,再看外甥时立刻增添了三分温情,在独子身上,明显落入了宁可信其有的俗套。
“这手攻心计太过漂亮!”琴思月(龙汐)搂住幼子大加称赞,“很好,以后就要这样做事。”
金时面露得色,琴思月(龙汐)指出他的不足:“送佛到西天,既然交友,你们不曾问一问他家沾了什么官司么?”
“呃......”爷儿俩面面相望:净顾着高兴了,还真没问。
周到的朝云公主多此一举,王姓小童不是旁人,他的父亲正是四年前在扬州城外因行刺谋逆罪典正当场的商总回首之子王瞑。
彼时王母自尽,琴思月(龙汐)得饶人处且饶人,明发教令免了黄家株连大罪,不曾想王瞑竟有后嗣存世,思量片刻后吩咐夏莲:“打发个手脚利索的留下,等咱们走的远了,务必将他料理明白。”
夏莲会意:“奴婢就办。”
“罢了!”琴思月(龙汐)点了点额角,“没有为子行善、为母务恶的道理,你拿一百两金子送到黄家,告诉他们......罢了......画蛇添足的事儿不干最好。”
扬州不是终点站,甚至连中点站都算不上,琴思月(龙汐)会过本地商顾,估摸着先期进行的遥控布置已有成果,立刻拣择精兵甩开大队换登海船,两江文武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金晟有点儿乐不思蜀的意思,毫无前兆的被拉上“贼船”后满脸都是官司:“姐姐,您是要去哪儿呢?”
“我考一考你们兄弟的天文地理。”琴思月(龙汐)微微含笑,“永泰十三年,大青与东印度公司水师会战,你们可知道东印度公司是哪个海外国度的仆从前导么?”
“这个您考不倒我们。”金晟答道,“他们都是英吉利王国的商人海盗。”
琴思月(龙汐)又问:“英吉利王国距离咱们大青有多远?”
这个也难不倒他们:“依据坤舆万国图和教士讲说,英吉利与京城少说有两万里之遥,那是陆路,若走水路,大约要加倍再加倍的。”
琴思月(龙汐)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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