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大结局)(7/9)
一个滚热怀抱,几乎被这怀抱的焦急气息湮灭,睁开眼,正对上他焦灼万分的黑黢黢双眸,唇一动:“你来了……”他终于来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她大大的桃杏眸子里重新充满生机,还有满满的信任,让他心中揪成一团!
多日的心急如焚,再无半点掩饰。
自她入宗人府大牢后,所有的戾气,暴躁,急切,愤怒,恨不得想将她抢出来的冲动,现在,终于全都可以倾泻而出。
然,在此之前,他只能将这些无用的情绪全都收起来!
不然她只会坐冤狱,就算他强行保她出来,她也会成为杀妾剖胎的毒妇,名声尽丧,一世抬不起头!
他知道她的脾气,不是她做的,一定要在全天下人面前洗刷个干净,光明利落,清清白白,不能有半点被冤!
那他就帮她做到!
从头至尾,他完全不相信尤氏是她杀的!
联想起尤氏被杀前几天说有急事想找他禀报,他也隐约也能察觉出谁是凶手,尤氏之死,怕是与她要禀报的事有关,而且被人灭口了,还推到了沈子菱身上,只是苦无证据,即便将那人押到宗人府,怕宗人府只会说是随便找个人顶罪,于她更加不利!
不去探监,是要争取在她上堂前,尽快找到证据。
每日跑去尤氏西院,一待就是一整天,是因为他在翻查尤氏收藏的证据!
果不其然,在尤氏遗物的妆奁盒夹层中,真的翻查出一些关于廖婆子通敌的信函!
可光有廖婆子通敌的证据,并没用,至多治廖婆子一个通敌卖国的罪,照样不能证明与尤氏的死有关。
在西院和牢里对她冷言相待,是为了让廖婆子听见,放松警惕,怕证据被找到而开始行动!
这几日,他与牢中的她一样,也在忍着,等着,煎熬着。
直到昨日,他故意放话,让廖婆子等人扶棺回江北。
廖婆子生怕证据被遗漏在京城,再不能等了,破晓时分,偷偷潜入尤氏屋内,翻箱倒柜,被早已雌伏已久的侍卫待了个正着!
正这是——
“嗣王……”宗人府令出了声,很是为难。
自从嗣王妃入了宗人府大牢,这沂嗣王表现一直很好,没要人,没徇私,更没枉法,这会儿怎么跑来闹堂审了……
他没即刻回答,只一个厉眸过去,让侍卫上阶,将宗人府令垫着柔软坐垫的雕花大椅搬下来,将怀里的人放上去,又打了个手势!
门口,一起跟随而来的王府医官立刻进来,开始给沈子菱把脉。
他则蹲下昂长的身躯,安静等在一边。
宗人府令看着被搬走椅子的空空如也的堂桌后方,更是哭笑不得:“嗣王,您这……”
“别吵!”沂嗣王锐利锋眸瞪过去。若眼神能杀人,宗人府令已经当场毙命堂上!
宗人府令倒吸口凉气,只得暂时噤声,让他老人家先忙完了再说。
医官把完脉:“嗣王妃和腹中胎儿都没无大碍,来得及时,手指上的伤也不算严重,只需上些膏药敷两天就行了。”
他这才放心,站起身,望向宗人府令:
“凶嫌另有其人。”
什么?宗人府令惊骇!
嗣王几日都没动静,原是,忙着去查证去了!
沈子菱打起精神,撑起头颈,朝中间看去。
“廖氏,年五十有二,祖辈居住江北,娘家父亲为拳师,早年在城内开设过拳馆,廖氏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也素有武艺,成家后没多久,丧夫无子,无依无靠,娘家也败亡,穷困潦倒时,被蒙奴看中其一身武艺,又是孤家寡人的妇人一个,不会被人警觉,选作细作眼线,安插入江北嗣王府,随时汇报本王的作战讯息。”
难怪,她一直就怀疑那日身手敏捷,劈昏自己的人,怎么会是年迈的廖婆子,原来,廖婆子根本就是个拳师家里的女儿,又是北人放在大宣的眼线,隐藏了武艺。
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沂嗣王继续说道:“只可惜廖氏潜伏于嗣王府多年,只是个粗使婆子,很难进入内宅,基本打探不到可用信息。直到尤氏被送浣衣所,廖氏认为是个好机会,领外男与尤氏私下交—合成孕,后又用药推迟半月孕脉,蒙骗本王,尤氏怀有本王骨肉,让尤氏回了嗣王府。”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惊住。
沈子菱也怔然。
尤氏肚子里的孩子,竟不是他的?
“从此,廖氏有恩于尤氏,成了尤氏身边下人,借尤氏之手,更加方便套取本王军情。几月前,蒙奴破境,犯我大宣互市,就是廖氏让尤氏在低档寥【报,方能让蒙奴人提前知道讯息。可长此以往,尤氏自然害怕迟早被发现,又不甘心被廖氏当成棋子,私下搜罗了廖氏不少通敌叛国、勾结北人的罪证,随时带在身边,以便东窗事发能自保。”
“这次尤氏来京,亦是廖氏的建议。本王为接回爱妻,旅居京城了一段日子,重要虎符、军情图册亦都带在身边,蒙奴人对廖氏下了密函,想趁本王不在江北发难,又命廖氏来京盗取江北华谷关的虎符,虎符一到手,本王又不在,北人便可长驱直入!廖氏劝尤氏,以胎梦的借口,来京城找本王,她也能陪尤氏来,顺便盗取虎符。尤氏也有自己的算盘,想要亲近本王,生怕本王与爱妻和好,也就同意了廖氏,赶来京城。 ”
说罢,话音一停,冷冷望向早已面色如纸的廖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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