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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受其益。甚至在从事侦探多年中,不知不觉养成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的时候,便在街上漫步的习惯。走了不知多久,当我回过神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现场附近了。眼前正是新世纪商城的大门。
是潜意识将我拉到了这里?我明白自己很在意这两桩案子,非常的在意。不管哪一个都是那么扑朔迷离。同时发生的两个案子全都给我在透过浓雾看事物的感觉,只看得到轮廓,却看不见哪怕再多那么一点真实。
这次的杀人案很不同,往常的案子,往往都是有多到理不清的线索,需要一一排除,工作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几乎理也理不清的无用信息的排除,而这一次,却连线头也找不到。仿佛在伸手捞抓水中之月。
——水中月——
我猛地站住,停下脚步。眼光被左边的商店牢牢吸引,挪不开视线。
——说到水中月——
那是一家西式饮品店,玻璃门玻璃窗,西式风格,典雅别致。里面正有人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是安登。安登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双腿大咧咧的完全放开向前直直伸着,桌上摊着记事本,双肘拄在笔记本旁,脸离的很近,上身都快贴在桌子上面了,头发抚在刷刷写动的笔杆上,遮挡住了小版面脸颊。怎么说呢,安登看起来真的很放松,一点警惕感和紧张感都没有,手脚都软趴趴的,发出一种莫名的女性美感。
我贪婪的盯着毫无觉察的安登,一动不动,恍若木人,心脏却满是躁动。半晌,雪落在肩上头上,叠了薄薄一层时,我如梦初醒般用力一眨眼,轻吸口气,鼓起勇气迈步进了咖啡店。
几乎是无意识的,连大脑也没经过的,我直接坐在了安登的正对面。
“嗯?”
安登闻声抬起头,双眸上扬看向我,眼神单纯而茫然,简直就像纯洁无垢的小孩子的眼睛。我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但在对视两秒后,在安登的眼中出现怀疑时,我才突然发现情况很尴尬。
“你是……?”
诶?她并不记得我。说来前天的确有些混乱,我们并没有正式聊过。
“嗯……啊……哪个、现在人多、别的地方没有位置了。”
这是撒谎,大雪天里,并没有多少人来喝东西。不过这家店的座位是高靠背,遮蔽很宽视线,坐下后没法看的很全面。安登并不能确认到店里的真实情况。
“哦……”安登眼神中的警觉反倒更高了,但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身子和笔记本向我拉远了些。
“……”
啊啊,感觉自己好失败。赶快找话题,赶快找话题,我面色淡定,内心却如狂蹦乱跳的兔子一样,心急火燎的催促自己。
坐下之后我才发现,安登因为坐姿的原因,一小截蓝色底裤从腰间露了出来,本人并没有注意到。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安登的底裤说道:“还在用纸币么,真复古呐?”
安登很厌烦的瞥了我一眼“这是草稿,因为之后会有很多要修改的地方,先写纸质,之后再电脑上就可以直接边修改边录入了。而且纸张比一块铁板带在身边方便多了,可以随意折叠,随手就可以用,不用担心电量什么的。”
“奥——”
交谈立刻戛然而止,没有人在说话,气氛十足尴尬的直到服务生上前来询问我要点什么,又直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点的什么的一大杯蓝色饮料端上桌,又直到我喝干了它。期间我不时的瞥两眼蓝色的——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我想也不想,张口而出:“你是个记者,是不是?”
女人眨眨眼,然后才发现我还在这里似得,抬起头微睁双眼,两只大眼睛看起来更大了,意外的瞧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见过——嘴已经张开,因字的音都将发出来时,立马止住。我忽然灵机一动,改口说道“其实很简单,你身上时尚的服装证明你很爱打扮,但你却穿平底鞋而且只用很淡的妆,证明你的职业不允许你太过高调并且需要经常走动。加上你的袖口稍稍有点脏和褶皱,跟你身上整洁的衣服很不同,说明你有经常打字的需要。而符合以上条件的,除了记者又有什么呢。”
“哦~~~”
女人嘴画圆,发出好笑又可爱的声音——当然,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胡扯的。我的视线都被她的内裤吸引过去了,压根就没怎么注意她的袖口,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他是记者反向推导的而已。
“你,挺厉害的嘛。”
“哪里哪里,都是些皮毛~”
“好像那个福尔摩斯的说!”安登双眼闪着光芒道。
不不不不,福尔摩斯的推理大部分都是扯淡,而且根本说不通,比如说有一回福尔摩斯曾对着一只烟斗推理,说根据烟斗右侧的焦黄可以推断主人常左手持烟柄,右手点烟,所以是个烟瘾很大的左撇子。那么问题来了,事实上所有吸烟的人都知道,就是因为烟瘾大,所以常边做事边吸烟,也因为如此,往往是常用手做事而另一只手持烟。事实跟他的推理别说相近了,倒正好相反。此类没有常识的例子,在福尔摩斯的众多案子里不胜枚举,比如说训练没有听力的蛇在吹哨的情况下攻击人等等。说白了就是作者太追求超人一般的侦探能力和戏剧性的发展,让小说里的人全都承认推理‘的确如此’而产生的推理正确的假象。而我的推理就和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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