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等你原谅(2/3)

又对小鱼儿说：“我也跟小鱼儿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鱼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没关系，曾园长，我没有受伤。”

告别了曾园长，清焰抱着小鱼儿往地铁站走去。

身后，一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到清焰脚下。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上前，也不说话。仿佛清焰要当做不认识他的话，他也就只是个陌生人了。

走到地铁站口了，那影子还在脚下。清焰咬咬牙，转过身去看着他，眼神炽烈，声音冷淡。

“有事吗，江岩？”

＊

路边的咖啡厅。

空调凉丝丝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烘焙的甜味。

此时咖啡厅里只坐着他们一桌三个人，一个店员闲得无聊，用手机打起了游戏，还有一个昏昏欲睡。店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

清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把拉花搅得一团乱。小鱼儿看着清焰的表情，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话，便默默地吃着华夫饼。

江岩坐在对面，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清焰继续搅着咖啡，没抬头，也没接话。

“清焰……”这一声称呼，更像是一声叹息，道尽说话人心中的万千思绪。

江岩继续说：“如果不是看新闻，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清焰冷冷地问，“等我做什么？”

江岩捧着咖啡杯，低垂着头，半晌，答道：“等你原谅我。”

清焰停下来搅咖啡的动作，抬起眼望着他，依旧冷冷的，“原谅你什么？”

“所有的事情……”江岩仿佛鼓足了勇气，缓缓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

“后来你变成了凌湛，我又受雇于莫当家，监视你，并把你的行踪告诉他。”

“再后来，我猜测凌湛就是你，却没及时跟你坦白……”

“但我知道，我最对不起你的，是辜负了你的信任……”

清焰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成拳。四年过去了，当她再次听到他的坦白，心里依然像针扎一般疼。

前世，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把他当作唯一的亲人。可她万万想不到，她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竟是因为他……

那滚烫的冒着烟的枪口，那绚烂如同烟花般的血浆，此时此刻，依旧如此鲜明……

他说得对，他辜负了她的信任，甚至让她一度无法承受。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清焰幽幽地说。

“你说。”

清焰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杀我的那场行动，你参与了吗？”

“没有！”江岩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知情，否则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清焰没说话，江岩连忙又说道：“是真的！当初，阎罗王告诉我说会想办法，找个人交给莫当家……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是想借机除掉你……”

“一箭双雕，好想法呀。”清焰冷冷地笑道。

江岩沉默了好一会，似乎鼓足了勇气开口，“清焰，你会原谅我吗？”

她会原谅他吗？

清焰垂着眼，看着那杯被她搅得面目全非的咖啡，沉默了。

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手机在这时候适时地响起来，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喂，曹婆婆……”

清焰接电话的时候，小鱼儿便好奇地望着对面的江岩，江岩也好奇地望过来，俩人大眼对小眼，相互瞧了半天，小鱼儿冲江岩吐了吐舌头。江岩被逗得一笑，冲小鱼儿做了个鬼脸。

正接完电话的清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感慨，挂了电话，喝了一口咖啡，皱起眉。

“不好喝吗？”江岩问。

清焰摇头。

江岩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小声道：“的确不太好喝，改天你来我店里，我给你做……对了，我也开发了一些新的产品，像冰乐，果茶，面包，蛋糕这些，现在店里都有了……”

“有抹茶千层蛋糕吗？”小鱼儿问。

“有！”江岩连忙答道，“还有榴莲千层，芒果千层……你喜欢什么，我做给你吃！”

小鱼儿把目光转向清焰，说：“妈咪不让我吃太多甜食，会长虫牙。”

江岩也看着清焰，道：“这些年，我把你的分红都给你留着了，你别忘了，你还是咖啡店的半个老板。”

清焰淡淡地说：“当初本来也没投多少，占不了你的股份，其实你完全不用……”

“当然要，当初说好一起经营一起挣钱，现在还是不变。”

清焰沉默片刻，问：“这些年，你没有找到一起过日子的人吗？”

江岩愣了一下，摇摇头，又笑道：“当妈的人果然不一样了，要是以前的你，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清焰也愣了一下，说：“为什么不会？”

江岩微微一笑，“曾经的你是多么崇尚自由的一个人，断不会生出要与谁过日子这样的念头……”

“是吗？”清焰淡淡一笑，说起来，最了解她的人还是江岩。

江岩看着她，说：“清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继续等你，咖啡厅也会一直为你敞开……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们就继续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