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取胜(1/2)
吴元清与王二多少都有些低估了对方实力。
以吴元清的视角来看,王二不过区区饥民暴徒,纵有上千兵力,也不过游兵散勇,不堪一击,却不想他王二起义已经有些时日,多次与官军作战,即使庸人也摸索些练兵打仗的章法,这从他刚才攻城阵法就可以看出。
而王二视上清县城,也与一般县城无异,县官不得民心,即使有城墙阻隔也会不攻自破,但他不曾想到此时的上清县城内有一位得民心的好官,城内百姓不禁不会作乱,还自发组织壮勇帮助守城。
到下午三时,起义军发起了第二lún_gōng城,双方一时陷入了拉锯战之中。
按王二的思路,起义军围三缺一,在猛攻之下,贪生怕死的官军必定会弃城而逃,可实事上,在义军登上城后,官军没有一丝退城的意思,反而在百户吴元清的带领下多次将他们赶了下去。
“看来是遇上硬骨头了。”王二看着城头吴元清拼杀的身影,有些愤恨道。
在他起义这段时间里,所遇到的官军大都是一些没种的软脚虾,可今天这支军队显然不是,虽然他们也称不上精锐久练之兵,可也不是胆小懦弱的鼠辈,将他们挡在上清县城外一阵完全不是问题。
起义军在正面无法突破,但偏师东门却攻破了城门,官军小旗官及十几名官军都已阵亡,主薄王本道及仅剩的七八名衙役捕快被义军围困在城墙的一角,再无退路。
“呀,”一衙役见敌人多势众,已然绝望,操起割口刀片,就向对方人群中砍去,义军中立即伸出了五六杆茅叉,将他架住,随后一农民军兵将手中的锄头劈下,铐在他的脑壳上,直接掀开了天灵盖,血雾迸出,脑浆流了一地。
望着同伴的惨状,剩下的衙役都后背发麻,没一个再敢上前拼杀。
“我,我投降!”
“噗!”一声,义军根本不理会一个已经举双手就犯的衙役,一矛叉死了对方。
平日受的欺辱化为了愤恨,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些衙役的。
王本道靠在衙役之后,望着杀人如麻的农民军,不禁双腿打颤,后怕到了极点。
“上!”义军一小首领一声令下,农民兵便无所畏惧地冲向王本道他们。
“上清县县令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就在情况万分危机的时刻,无人攻打的南城门镇守陈渊及时将兵抽调了过来,其间,有进城的饥民见到陈渊带人来守东门,立马拿起棍棒扁担跟了上来,二十名官兵,十几名皂班役,以及六十多人的壮勇饥民齐齐杀向了义军队尾。
本来东门就是敌方偏师,人马少且都是敌军未等的存在,被陈渊他们一下子来个尾击,立马便士气大泄,向城外奔逃而去。
陈渊是一文官,自然不会带兵冲杀,领兵杀在最前面的是吴元清调来保护陈渊的总旗冯瑞山,此人生来好勇斗狠,完全将吴元清“保护县令大人”为上的活抛在脑后,一路携大刀砍翻七八人后,又带着兵丁杀出城外,捻着义军跑到北门角。
王二在北门正指挥主力军攻城,却斜眼瞟见官军赶着自家军队奔逃的场面。
“怎么回事?”王二顿时一慌,脑子有些发楞。
此时他已经调大部军队发动攻击,身边只剩数十人的亲卫兵围着,如果让官军攻进本阵,那后果不堪设想。
“快,快回撤,让众将先歼灭那伙官军。”
“当当当……”
王二本意只是让军队调回一部去对付冯瑞山,却在慌张中没说清楚,号令兵更是没体会到王二的意思,直接鸣金收兵了。
前方打的正酣,却听得后方鸣金,以为出现了什么变故,洽在此时从东门溃败的义军撞来,一时遭成了不小的混乱。
“贼首王二死啦,贼首王二死啦,快快投降,贼首王二死啦,快快投降……”
而吴元清也瞅准了时机,让手下大呼王二已死的流言,让义军更加恐慌一片。
“不准退,不准退,给我上,结我上……”王二坐于马背之上,奋力大呼,想阻止义军溃逃,但说到底此时的义军仍未脱胎农民兵流寇的性质,毫无纪律性可言,也不管主将是不是真死了,随大流逃了再说。
乱军之中,王二乘着高头大马在那大呼小叫地很是显眼,追上的冯瑞山立刻就盯上了,跑近一刀向王二丢去。
王二也注意到了袭来的冯瑞山,也不再管溃军,把马一横想要逃走,却已是来不及,冯瑞山飞刀已近,一下子扎到了马屁股上。
虽然这一刀没有伤到王二,却着实惊了他的马,那马被扎痛后发力狂奔,没跑百步就将还没坐稳的王二颠了下来。
“你跑啊,你不挺能跑的吗”冯瑞山见王二摔的血流满面,一阵嘲笑道。
几日后,一支五百多人的官军出现在上清县城外,领兵者是陕西督道参议洪承畴,他听闻农民军一支主力出现在上清,立即带着神木参将艾万年来援,等他们急急火火到达上清时,却不见一名贼匪。
“不是说有贼兵来犯吗?为何不见一人?”
陈渊得到援军到来的消息,早早与主薄王本道县丞李赋以及百户吴元清在城外等候。
此时官军军官询问,陈渊就上前回道:“贼兵被我们击退了,贼首王二现已被生擒,关押在县牢内。”
“什么?你说你们已经将贼兵击退了?”
人群之中,一着绯色大袍的官员打马而来,面对着陈渊问道。
“下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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