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太监监军(1/2)
左良玉知道如果真要反抗,凭他几千人的兵马在这,陈渊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这样的后果也是严重的,他必定要被贴上谋反的罪名,这就意味着他将与明廷彻底决裂,这显然不是最好的结果。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如果屈服于陈渊,自己又会怎样呢?
陈渊会把自己的性命给结果了吗?
临敌杀将,乃兵家大忌。陈渊是个聪明人,他大不会这么做。
自己的手下诸将已经显示了他们的忠心,若陈渊真不识好歹,那他便就是下一个袁崇焕。
想到这,左良玉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把众将推开,拜倒在陈渊面前,道:“谋犯了罪,自当有所交代,还请陈大人责罚。”
“绑了他。”
没什么好说的了,陈渊一声令下,执绳卫士们又走到了左良玉身边,将他捆了起来,这次,他的部下再没有做抵抗,只低着头不言语。
寒风下,左良玉被陈渊扒了个精光,裸地绑在大柱之供全军“参观”,他被冻的两脸发紫,颤抖抖地呼着白气,同时也为陈渊如此羞辱他而两眼凸直,面目狰狞,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按着陈渊以前的性子,像左良玉这种东西他定是欲杀之而后快的,但现在官场之上经历多了,有有事也是看的明白。
左良玉是一部军队的统领,若轻易言杀,他的部下恐无所节制,而生异心,毛文龙手下的孔有德,李成九之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现在即将面对大敌,不能有半点突变,但陈渊又想对左良玉有所惩戒,让他涨涨记性,于是便有了左良玉被赤身的绑在寒风中的一幕。
陈渊叫来左军全部将兵,当着他们的面细数左良玉的罪状。
“纵兵侵民,管束不严,这是其一,目无军令,漠视朝廷法度这是其二……”
一条条罪状被列了出来,左军的兵士们全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自己清楚自己所为,陈渊列的罪名,不正是他们做的嘛!
陈渊就是要他们知道,无论是谁犯了军纪明法,都要受到重罚。
“条条罪状,俱俱有证,左良玉,你可认罪。”
左良玉撞着牙齿答:“下,下官知罪。”
“好,念你是初罪,就饶你一条狗命,如若再犯,定是重罚,全军将士也听好了,你们犯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凡不遵守者,形同此绳。”
说着,他拔剑一砍,将绑着左良玉的绳子斩断。
左良玉掉落下来,马上就有他的部将找来衣服给他披上。
左良玉微曲着身体,道:“谢,谢大人饶恕!左良玉定铭记于心,不敢再做伤良害法之事。”
陈渊狠狠惩治了左良玉,让其十分不爽,虽然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但其内心早已将次仇记在心里。
四月,陈渊携左军继续东进,抵达开封府,与南下之军曹文诏部,李卑部,以及汤九州部会合。
其中随南下之军而来的,还有太监监军李自宛。
在崇祯初期时,由于受魏忠贤“逆案”影响,大明的太监们曾蛰伏过一段时间。
崇祯皇帝也对大臣们作过明确的表示,保证不会对太监委以重任。
但随着皇帝与大臣们的失和,原本被凉在一边的太监又重新回到了明朝的政治舞台。
监军,监税,甚至在五部户堂设置监督,开衙门,让大太监总理户工,凌驾于各部尚书之上,权势一时无己。
相比于天启,崇祯朝的太监涉政更加频繁,但好在崇祯不似他的哥哥软弱怠政,所以这些太监中才没有发展出魏忠贤那样的怪物。
太监势力如此反弹,自然是让一众朝臣大为不满,纷纷抗议说这么做有辱朝廷,亵渎国体。
崇祯对大臣们的回应却是:“如果你们都能殚精竭虑为国效命,朕又何必用那些内臣”
于是一项一项逐一指责朝臣的愤事与无用。朝臣们竟然也无言以对。
其实崇祯再次重用太监,乃是历史之必然。
太监每天与皇帝在宫中生活在一起,自然要比得那些要亲密的多。
且太监只一心服侍黄帝,与那些或各有抱负的大臣完全不同,所以完全可以是为自己人。
太监既是皇权的延伸,皇帝为维护统治,将耳目四张,派太监出去办事,就是收集情报,并在关键时刻代表自己处理要务。
可坏就坏在那些生理和心理上都有致命缺憾的太监大都是贪鄙昏聩之辈。除高起潜以外,他们在军政一途上哪有什么造诣,只不过胡乱指挥一通罢了,总会在关键时刻坏事。
所以但凡有一点正气与良知的大臣,都与太监不喜,陈渊也不例外。
“皇上怎么想的,是不相信我吗?”这是陈渊在听到皇帝派太监监军之时,第一想到的。
“陈大人,虽讲咱家代皇上行监军之权,但全军统帅还是在大人,所以大人行军打仗,按自己想法即可,不必拘束什么。”
李自宛在与陈渊会面时不似一般太监那样趾高气昂,到是有几分亲和力。
陈渊虽不喜欢太监,但却不会傻到把这样的不喜欢表现出来。既然对方已经显示出亲近,那陈渊再板着个脸到有些不识好歹了。
于是陈渊就笑了笑,报拳说:“可是不敢,公公代为皇上,自是有权涉及军政的,行军打仗,你我商议即可,没有什么上下之分。”
陈渊说的只是客气话,要他与一个太监商议军事,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哪知李自宛也是说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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