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各方筹谋(2/3)
提醒道:“今天是正月十六……。”侍卫们这才想起,在大明过了正月十六,年才算是真正过完。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在今天晚间把灯笼都拆除罢灯,而且有个习俗,这天晚上,京师的女眷大部分会结伴夜游,由其中一人持着点燃的香在前面走。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名为“走百病”,祈祷在新的一年里无灾无咎。如果走过的地方有桥,就三五个妇女相携而过。取“度苦厄”之意。在城门处,妇女还会在黑暗中摸索城门钉,如果能摸到,就是吉兆。这一夜,太平门、金川门、钟阜门都通宵不闭,任由百姓往来,朝廷还要派出兵卒维持秩序。
那样倒是增加了难度,侍卫们现在可以肯定的认为,那些高丽人在京师中藏匿绝不容易,但是由于时间关系。百分之九十以上,还逗留在京师之中,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那支虎贲右卫总旗的下落,是被人灭口,还是被收买。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接受兵符,还未来得及整肃军队,马上就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了一些高丽棒子,值得和自己这个未来的大明皇帝为敌吗?
现在主要的矛头,集中在两点。第一,是安庆公主府,没有人比安庆公主更详细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有能力蛊惑那些朝臣劝谏自己,安庆公主在京师几十年,又颇得老朱青睐。应该是根基比较深。那周保被自己打折了一腿一手,抬到公主府,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就证明了安庆公主并未将口谕中,将周保逐出公主府那条诏令放在心上。
第二个矛头却是在另外一个不显眼的人身上。吏部侍郎吴观玄,也是今天发起奏议的其中之一。本来藏身于众人之中,不会引起注意,但是内厂情报处的探子果然详细,基本在两个时辰内走访了今日早朝上书劝谏之人的府中,在吴公达、方孝孺、邓文铿等大臣的门房处都打探到的确有人深夜传书,但是在吴观玄府上的门房处,无论怎么试探,对方显然都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看来其中必有蹊跷,锦衣卫匆匆调来吴观玄的内厂档案,发现这个才二十八岁的吏部侍郎是洪武二十一年的进士,凭着他绝顶的精明干练,也藉着与驸马是同乡的这层关系,左右逢源,平步青云。
不到十年便由知县、国子监教席、御史而一跃为三品吏部右侍郎,要说没有和安庆公主提携之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有了这种关系,又没有接到传书而跟随上书劝谏,其中肯定有猫腻,这一点就算是一个文盲侍卫也能想到的事情,背靠皇亲的荫蔽,使吴观玄体察到一般同僚所难以企及的便捷、荣耀,许多希冀能巴结皇亲的朝臣和封疆大吏深谙这层惟妙的裙带关系,也有意靠近吴观玄,巧妙地制作他们的网络图和护官符……。
这是锦衣卫观看档案后得出的结论,现在事情总算是有些眉目,但是京师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吴观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呢?一旦暴露,绝对是抄家灭族,难道这个吴观玄没有看到孤王杀人吗?侍卫们这样想,这个问题就值得深思了。
正在众人收集资料做分析的时候,那周保却是被人抬着离开安庆公主府,回到承恩寺牌坊街自家宅第。
说是打折了手脚,不过侍卫们还是看在安庆公主的份上,使了点巧劲,只是打的脱臼而已,回到公主府稍微有经验的医师都能看出来,接上后,虽然行动有所不便,但是比断了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掌嘴那五十,可真的是实实在在,开玩笑,五十个耳光打下来,如果要是不走形,估计侍卫们也不好交代。所以此时的周保犹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本来肥胖的脸上现在更是如同婴儿皮肤一样吹弹可破,酱紫色的耳根牵动着脸上的每一块肌肉,使他苦不堪言。
被抬出来,只是给外界人做个样子,回到自己院中,周保马上反手插上院门,在院子里失魂落魄似地来回走动。他看着那一树碧叶如翡翠,红花似玛瑙的石榴树若有所思。
他的这个寓所京师最繁华的承恩寺附近的一条小街上,离驸马府不远,门楼围墙不奢华,一是怕犯了朝廷有关居宅等级规模的规定,二是怕过于露富引起人家注目起疑。
周保从小跟随驸马从一个小小的书童、随侍,到今日公主府的管事,在驸马身上学到了许多乖巧灵敏、沉着机警的情性。回想着刚才公主府的情景,在那一片祥和中,周保感到一阵的心惊。
原本以为自己捅了篓子。回到府中肯定是一阵狂风暴雨,可是没有想到,除了安庆公主暴怒时又增添的那两个耳光让他头晕目眩之外,但随即被驸马制止。命其去后院看伤。等接上脱臼的臂腿,回到前院,小花厅里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宴。而公主恢复了祥和、驸马满面微笑叫他入座,直慌得伏地磕头:
“小人有罪,小人不敢!”
“叫你坐,你就坐,不必拘礼。”安庆公主的声音特别柔和,没有刚才气急败坏的严厉。
“小的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配!站着侍候公主、驸马就好了。”
“周保,你坐下就是。”驸马更是和气。白皙红润的脸上布满春光,“你八岁就跟着我,尽职尽责,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家室,也攒了几个钱。娶了妻妾,与京城王公大臣的家丁管事相比,你也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了吧。”
“小人能有今日,全靠公主恩德,驸马提携,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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