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 南北大事记(3/4)
定官制的新政措施。那就是提高文臣地位,体现出儒家的仁义礼乐化民的治国理念,这是大家都想看到的事情,但是好像皇帝从来也没有因此而抑制武臣,反而有文武并驾齐驱的苗头,这还不算。现在又新增卫所,有扩军之嫌,百官们马上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些人已经开始准备上奏劝谏了。当今皇上一反太祖皇帝那种武夫式的专制、独裁和霸道,谦虚为人,宽和对待臣下。屡屡下诏,虚心纳谏,听取不同的意见,所以在短时间内,也养就了一批敢于上纲上线的大臣。
有一次景泰帝偶感风寒,临朝的时候他迟到了。监察御史尹昌隆马上上疏进谏,批评起了皇帝,他说:“高皇帝鸡鸣而起,昧爽而朝,末日出而临百官,故能庶绩咸熙,天下乂安。陛下嗣守大业,宜追绳祖武,兢兢业业,忧勤万几。今乃即於晏安,日上数刻,犹末临朝。群臣宿卫,疲于伺候,旷职废业,上下懈弛。播之天下,传之四裔,非社稷福也。”
听到尹昌隆的这种刻薄又难听的谏言,朱标不但没有在大殿上对众大臣作任何的解释,更没有为难尹昌隆,相反,大大地表扬了他,说他说得好,并下诏说:“尹昌隆指出朕之过失,礼部将此事昭告天下,朕也可以此来警示自己。”
正因为如此,所以百官才敢就此事准备劝谏责难皇帝,要是放到太祖时期,那可是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还没有等大臣们的奏折写好,有一件事情的发生,马上就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燕王经过名医的诊治,已经逐渐恢复了神智,慢慢的康复了,不但能够行动自如,而且行事也愈加大胆起来。
在大家还不注意的时候,燕王出府,先是往孝陵祭扫皇陵,然后往晋王府拜见了自己的三哥朱棡,提出要宗人府重新议定周王、代王和齐王之罪,说皇帝议罪有违太祖定制,太祖在洪武二十八年曾经训导曰:朕罢丞相,设府、部、都察院分理庶政,事专归于朝廷。嗣君不许复立丞相。臣下敢以请者,置重典。皇亲惟谋逆不赦。余罪,宗亲会议取上裁。法司只许举奏,毋得擅逮。勒诸典章,永为遵守。
而周王、代王谋逆证据不足,尤其是周王之罪,出于黄口小儿,不足采信,代王之罪更是地方官员攀诬,而齐王之罪,则是暴虐成性,也未交与宗亲会议上裁。因此恳求三哥朱棡以宗人府令的身份奏请皇上,应将三王交与宗亲会议取上裁,否则就是有违祖制。
朱棡大窘,没有想到四弟一经恢复,边有如此的动作,方想劝阻一下,但见朱棣那倔强的嘴唇,也觉得最近朝内百官针对藩王之风太盛,要刹一下风气,于是答允向皇上禀明燕王恢复后的请求,别不做承诺。
而朱棣一反往常的低调,连着几日,走亲访友,就连魏国公府也去拜访了一遭,傅友德、冯胜、耿炳文等老将府上更是没有放过,一时间,经常上下皆知,燕王病好了,而且似乎有执无恐,准备营救三王。
而朱标接到梅殷奏报的时候,正在和、庞煌二人研究最近北方盛行的谣传,对于朝廷十分不利。
在北方诸省,特别是辽东、山西等地,偷偷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太祖高皇帝本来准备传位于燕王爷,但是当今景泰帝趁高皇帝病危,篡改遗诏,才登基为帝的,正因为这样,才将晋王、燕王囚禁京师,将知情的周王、齐王、代王圈禁在府中。
说的有根有据,疑点有三条,其一,先帝于四月十五升遐,二十六日便入葬孝陵,先后相隔不过十日。历代帝王丧仪向来隆重,今上于先帝葬礼如此匆忙,岂不是有违人伦之道?
其二,遗诏之中,有命诸王毋至京师之语。但洪武十五年孝慈皇后大行,使长与诸位已就藩的亲王均有回京奔丧,当时怎么没有毋至京师的话?且父丧子归,本是天理人伦,即便是臣子,倘遇双亲亡故,尚需丁忧归乡,守孝三年,何况皇家?先帝素重孝道,又岂能出此夺情之语?
其三,遗诏提到‘王国所在文武吏士,俱听朝廷节制,唯护卫官军听王’,这便是要夺了诸王节制军队之权。藩王统领诸军,本就是先帝所创,岂会毫无风声地便行废止?且即便要废,先帝在世时一纸诏书便是,诸王身为皇子,又岂敢不从?为何会在遗诏中言废。
更有甚者,传言中误导着舆论,将燕王于洪武三十一年的病疯,隐晦的提及是皇帝受命梅殷所做,目的就是为了要害燕王的性命,幸亏燕王有上天庇佑,才得幸存等等。并且传闻最近皇帝要将晋王、燕王之藩撤除,有暗中加害之意……。
朱标和庞煌、在御书房内推敲半天,虽然知道必是北平所伪造谎言,但是没有料到会这样的不顾朱棣的死活,此传言一旦流入京师,那么他不想杀朱棣也很难了,百官绝对不会放过此次攻击燕王的目的,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朱高炽一向是个孝子,因为不但是父亲朱棣,连母亲、弟弟妹妹全在京师,难道就一点也不顾,想自己全家死光吗?
正是因为猜测不透北平的意图,当听到梅殷求见,知晓燕王突然去孝陵拜祭和探访晋王时,才更有些捉摸不透其中的含义了。
梅殷只有护卫燕王之责,所以一旦朱棣有什么行动,只能跟随,却不能限制其的行动,但是燕王如此高调行事,切合正在商议的北方谣言,便有些诡异了。
庞煌略一思考,便解开了谜底,指出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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