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皇上,秦濓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5/7)
身肌肉都紧紧的崩着,额头上的青筋高耸,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深呼吸了好几次后,这才略微平息了下来。
“备轿。”
“……是,皇上。”来顺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
寒风呼呼的刮着。
雪花的飞舞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落下。
今年的雪虽然没有去年那么大,但接连下了这么好些天,地面虽然每天都有宫人清扫,但屋顶上,树枝上的积雪却是没有办法时刻清扫的。
虽然夜里。
但有了积雪的反射,外面看起来并不是很黑暗。
太子站在开着的窗前,目光直直的看着凤栖宫的方向,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就跟利刃在割一般的难受,即便是身上披着皮草披风,可长时间站在风口,压根就抵御不了寒风的侵袭。
此时此刻。
太子觉得从头到脚都好似被冻住了一般,可他这心里,却好似油煎火燎般的难受。
初一?
十五?
这荒唐的日子。
这让母后痛不欲生却不得不忍耐的日子。
这令他痛苦不堪,却无能为力的日子。
抬起微颤的双手,垂眸看着这一双并不宽厚的双手,滚烫的眼泪啪嗒啪嗒砸落在双手的手心上。
他今年才十二岁,距离弱冠之年还有八年。
八年?
这让他和母后如何能熬得了八年?
一想起母后她被……
想到母后,太子双手死死抓住窗沿,手背上的青筋高耸,指甲断裂了,他似乎都不知道疼似的。
安庆站在房门口,看着太子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太子因何而悲伤?因何而烦忧?但光是看着太子这消瘦的背影,心里也闷闷的很是难受。
太子从去年大病了一场后,性情便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似乎又变得压抑了很多。
从前的太子热情,开朗,像个真正的十一岁少年。
可自从那次生病后,太子私底下便变得有些阴郁,有些寡言,有些……有些不属于太子这个年纪会有的焦虑和忧愁。
也已深。
再任由太子这么吹下去,明儿肯定得大病一场。
思及此。
安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太子身后三步之外止步,弯腰低头恭敬的提醒道:“太子,夜已深,窗边寒凉,请太子上床歇息吧,明儿太子太傅若是看到太子您上课时精神不济,他又要打你手心了。”
太子似乎没有听到,又似乎是听到了。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安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太子应声,有些急了,踌躇了片刻,紧张不安的刚想要再次开口劝说,却看到太子猛的转身,径直走向床边,脱去披风和外袍,便翻身上床了。
安庆急忙忙关上窗户后,又轻手轻脚的走向床边把床幔放下,随后才转身回到外间的小床上躺下。
凤栖宫。
皇帝在寝宫内照旧待了约一个时辰,在“睡了”皇后之后,便找了个政务繁忙的借口离开了。
待皇帝回到他自己的寝宫,泡在浴桶里,趴在浴桶边沿,便吐得黄疸水都快呕出来了。
“呕唔~呕唔~”
来顺不停的为皇帝轻拍着后背。
皇帝吐得双眼都泛泪了。
恶心……
真的是太恶心了……。
他的其她妃嫔,就算他一两个月不“睡”那些女人,只要时不时的赏赐点东西,便能成功安抚下去。
可皇后不行。
皇后是他的发妻,乃一国之母,他不能不给她体面。
每逢初一十五,他都必须去“睡”皇后,以示恩宠和敬重。
若不是……
若不是他刚刚继位,若不是大乾现在内忧外患不易节外生枝,他真想彻底解决了那个看似高贵端庄,实则淫,荡无耻的贱人。
一想起她那面色绯红,满脸春意的骚,狐狸样儿。
一想起她那恶心人的叫声。
他就恨不能杀了那贱人。
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弄她,她都能这么的放荡无耻?热情的投怀送抱?她是不是离了那根东西都活不下去了?
“哗啦~”皇帝一拳狠狠的砸了一下浴桶里的水。
那飞溅气的水,溅得来顺满脸都是:“……。”
皇帝抹了猛的推开来顺,哗啦一下站起身:“扶我出去。”
“是,皇上。”
搀扶着皇帝出了浴桶,皇帝张开双臂任由来顺擦拭着身体上的水渍,在来顺的服侍下,皇帝穿上衣服,又把头发擦拭得半干并烘烤干后,便对来顺吩咐道:“看好房门。”
“是,皇上。”来顺忙不迭的点头。
屋子里灯熄灭了。
窗户和房门都关上了。
来顺手捏佛尘,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状的站在房门口,房门口的左右两边,还有寝宫的窗户外都站着侍卫把守。
皇帝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骇人的阴戾之气。
程咏,程伟兄弟两人,一见主子今日神色如常难看,皆是吓得心口猛的一缩,急忙忙跪下:“小人拜见主子。”
皇帝双目赤红,神色狰狞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木头墩子似的两人跪在那儿,心气儿不顺的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便狠狠砸了过去。
“没点眼色的蠢货,还不赶紧把人带来?难不成等着我亲自去吗?”
程伟的脑袋上,被茶盏砸得破皮流血了,紧紧咬住牙,连啃都不敢吭一声。
兄弟两人忙不迭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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