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6/9)
,早不知给戳了多少洞出来。”经过战场的粹炼,纪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肃之气。纪大太太直念佛,嗔道,“你先过来叫夏叔叔诊脉。”
纪让伸出手让夏文把脉,道,“军中大夫不够,恐怕要征城里的大夫了。阿文,你要是不想去,就把铺子关两天。”
夏文虽是书生,却并非胆小懦弱之人,何况他少时学医,较寻常人多了一分慈悲心,道,“若是军中征召,不过是给伤兵看病,又不是上战场,怎能不去?”
纪让猴子一般,深觉夏文此话对自己的胃口,高兴的捶夏文的肩,“好兄弟,是条汉子!”
纪大太太怒,“好生老实着把脉!”
纪让此方老实了。
倒是纪诺,因是文职,每日都回家的,这些日子,多亏有纪诺在家,纪大太太也算有个主心骨儿。见兄长平安,纪诺很是高兴,笑道,“以后大哥跟在少将军身边,嫂子就不用这般担心了。”在陈山身边,体面前程是其次,关键是平安啊。
纪大太太叹道,“除非你哥不再去打仗,不然我没一日放心的。”
纪让嘴拙,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妻子,只得嘿嘿笑两声,低语,“这不是回来了么。”
纪大太太一笑,“是啊。”
你回来就好。我不想阻你前程,可是,我所期盼者,唯是你的平安罢了。
果然如纪让所说,城中征集大夫,赵长卿因是女人,未在被征召之列,夏文却是在名单之内的。夏太太担心的吃不下饭,夏文道,“只是给伤兵看病,并不去战场上打杀,娘只管放心。”
夏太太哪里听得进儿子的话,跟赵长卿商量,“媳妇,你不是跟少将军的小夫人认得么?能不能去托个人情,别叫阿文去了。”
赵长卿瞥夏文一眼,道,“我早说了不叫相公去,相公非去不可。我说了半日也劝不动他。”
夏文义正严辞道,“你们妇道人家,可知道什么?若是人人都遇事不前,还有谁肯去打仗?倘或蛮人进了城,那大家才是没了活路呢。我也只会些医术,去尽绵薄之力罢了,何况就在城内,就如同先时去药堂坐诊一般,早上去晚上回,怕什么。”
夏太太絮叨了夏文大半个时辰,夏文拿了主意再不肯动摇的,凭夏太太把天念下来,他只管有老主意,夏太太十分无法,只得罢了,又跟赵长卿说,叫赵长卿去走人情,勿必给儿子安排个好职位方好。
晚间,夫妻二人都梳洗了,在床间说起话来,夏文心下有些歉意,与赵长卿解释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只管放心,我没事的。”
赵长卿躺在枕间,侧望着夏文温雅的脸孔,温声道,“只是先前未料到今日,两件软甲都送了人,到自己用时反没的用,我很是担心。”
夏文笑,“不过是去给人看病,哪里用得着软甲?一则,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虽然师父生前常说什么‘医者父母心’都是狗|屎的话。我还是想着能学有所用。二则,父亲毕竟是因罪到的边城,我能尽些力,将来能早些给父亲赎出罪来。”
赵长卿道,“勿必保重自己。”
因夏文每日要去军营行医,赵长卿早上叫丫环熬了防疫病的补药给夏文喝,连带午饭给他预备好,叫他带在身上,不必吃营中的大锅饭。
城中这般不太平,夏武考进官学,以及赵长宁中秀才的消息也没有大肆庆祝。凌氏依旧是欣慰的,笑与赵长卿道,“咱们老赵家,祖上虽有个小小武勋,传到你祖父那儿是最后一代了,你父亲也没沾上祖宗的光。倒是阿宁,再想不到的。虽名次不高,到底是咱们老赵家头一个秀才,也算给长宇做了榜样。我原想多摆两桌酒,哎,三天两头的打仗,不是个吃酒的时候,索性罢了。”
赵长卿笑,“这才只是个开始,以后阿宁中了举人、中了进士,有母亲高兴摆酒的时候。”
凌氏满是欢喜,“我就盼着这一日呢。”问赵长卿,“我怎么听说女婿去了军营做大夫。”
赵长卿道,“满城召集大夫,除了我是女人,再者七十往上的,大夫都得过军中,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凌氏道,“到底危险,很该寻个熟人,不去也罢。”
赵长卿呷口茶,无奈道,“平日里最好说话的人,拿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好在伤兵营就在城里,他每天晚上回家,倒也不用太担心。”
凌氏问,“如今城中粮食涨的厉害,你家里的粮食可还够吃,咱家倒不缺这个。”
赵长卿笑,“我去年便差人买了三千斤,连草料也屯了不少,且够吃呢。”什么时候都不缺精明人,不要说赵长卿这时常往外头跑的,便是前邻林太太,家里两三年之内也不缺粮食吃。
赵长卿依旧每日去药堂坐诊,下午回家,若夏文没回家便带着晚饭去给夏文送饭。纪让又随陈山几次出战,胜负不定,好在他做为少将军的亲随,安全大有保障,除了些皮外伤,性命无忧。
纪让脾气爽直,别看文人不喜欢这样的人,他在军中很好人缘儿,陈山还命人给纪诺安排了个体面位置。纪让与陈山走得近,结果,不知道是谁出了个主意。纪让命人请了夏文、赵长卿来家里商量,先是搓着手叹气,“哎,这几场仗真是遇到了硬茬子,寻常蛮子咱不放在眼里,如今真有个蛮子大将军,叫哈克帝的,武功厉害至极,我与少将军两个联手都只能与他堪堪战个平手。我就与少将军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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