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魔幻II(4/5)
>“集体无意识”作为一种典型的群体心理现象无处不在,并一直在默默而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思想和我们的行为,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就是“封建社会”下所形成集体无意识的牺牲品。1909年,荣格同弗洛伊德同赴美国克拉克大学讲学,船要航行七个星期。他们每天都在甲板上相会,彼此分析对方的梦。荣格说他处在一所陌生的房子里,房子有两层,他在上面一层,那里是一个沙龙,有一些古旧的罗可可式家具,墙上挂着几张珍贵的古画。他很惊讶自己会有这样一间房子。接着他便想到自己还不知下面一层是什么样子,于是走下楼梯,来到底层,这里的一切都更加古老,他觉得室中的布置是中世纪的,地面用红砖铺成,到处都很黑暗。走进一个套间,他无意中发现一扇厚重的门,打开门,看到有一楼梯通向地下室,顺梯而下,便又来到一个看上去极其古老的、美丽的圆顶房间,从那墙壁的砖石,他辨认出是属于罗马时代的。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起来,仔细审视地面,在一块石板上看到一个环。拉住环将石板抬起,再次看到一个狭窄的石阶梯向下通向深处。他又顺着往下走,进入一个低矮的石洞中,地上积着厚厚的尘土,尘土中四散着骨头和破碎的陶器,好像是原始文化的遗迹。他看到两个头骨。十分古远,有些破碎。正在端详之际,梦醒了。弗洛伊德的分析是他盼望某两个人死去,荣格为了讨好,便说头骨象自己的妻子和一位亲戚。荣格自己的解释是:“我很清楚好房子代表着一种精神的意象,就是说。代表着我当时的意识状况以及到那时为止的无意识附属物。沙龙代表意识,它虽然古色古香,却有人居住的气息。下面一层代表无意识的第一个层次。我越往下走,那景象就变得越怪异和越黑暗。在洞穴中,我发现了原始文化的遗迹。那就是在我自身之中的原始人的世界——一个几乎无法为意识所达到或照亮的世界。人的原始心理邻接着动物的灵魂的生命,正象史前时代的洞穴在人占有之前常常居住着动物一样。”这个梦为他提供的启示是,它指出了文化史的基础——意识的不断积累的历史。这就是集体无意识。荣格为集体无意识所下的定义是:“集体无意识是人类心理的一部分,它可以依据下述事实而同个体无意识做否定性的区别:它不象个体无意识那样依赖个体经验而存在。因而不是一种个人的心理财富。个体无意识主要由那些曾经被意识到但又因遗忘或压抑而从意识中消失的内容所构成的,而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却从不在意识中,因此从来不曾为单个人所独有,它的存在毫无例外地要经过遗传。个体无意识的绝大部分由‘情结’所组成,而集体无意识主要由‘原型’所组成。”…
英国学者鲍特金(maud bodkin)在集体无意识与原型的关系上对荣格的理论进行了修正:人类情感的原型模式不是先天预成在个人的心理结构中的,而是借特殊的语言意象在诗人和读者的心中重建起来的。所谓原型并不能看成是某种遗传信息的载体,同语言符号一样,它也是文化信息的载体形式。在重构人类情感经验方面。它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这即是一种社会性遗传。
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来看,作家艺术家是最合适的分析对象,美国的艺术批评家莱昂耐尔.特里林说:“为什么作为精神分析解释的对象。作家被认为比别的人更为有效呢?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能将自己的内心活动表现出来。有时,即使他们不对自己的毛病作实际诊断,也不去描述其‘症状’。为什么作为精神分析解释的对象,作家被认为比别的人更为有效呢?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能将自己的内心活动表现出来。有时。即使他们不对自己的毛病作实际诊断,也不去描述其‘症状’。我们仍应记住,处理各种幻想是他们的本行,也正是他们工作的性质。他也许可以用种种方法将自己的无意识掩饰起来,然而掩饰绝不能隐藏得住。实际上可以这样说,一位作家在创作中,愈是煞费苦心地想从个性及主观上将无意识排队掉,他反倒会更多地——而不是更少地——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无意识,尽管还达不到表现出无意识的大部分情境的地步 。[2] ”
从原型批评的角度来理解这段话,就是艺术家所创造的形象是某种文化原型的以无意识的方式世代相传的结果。由无意识所体现出来的个体的文化特征,是由作者童年时所生存的文化环境决定的。这个环境就是由符号构成的风俗与行为方式,世代相传的童年生活保持了某一文化的延续性。
荣格人格概念的要点是联合的观点或整体观。对荣格来说,整体是以精神为代表,包括了全部的思想、感情和行为以及意识和无意识。个体为发展各自的整体而进行的奋斗贯穿了他们的一生。荣格把自我视为整个人格的中心和全体。人格的另一面包括个体的态度以及他们心理活动的方式。退化和进步的概念表达式了这种能量的运动。
在解释个体人格中时,荣格确认了意识的三个水平。灵魂、思想、精神的概念存在于意识的所有水平并且包括认知、情感和行为。意识水平仅是指个体能直接感知的水平。从出生开始,它就不断地成长以致贯穿生命全程。随着年龄的成长,他们与其他人区别开来,这个过程荣格称之为“个体化”,随着个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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