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潜龙在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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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口寨上,一杆“刘”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河东节度使,检校太师刘知远骑了一匹白马,手搭凉棚远望,这忻口寨地势险要之至,左依云中山,右托清凉山,滹沱河从下静静流过,河谷远处杀声不断传来,河面上已经开始出现浮尸,大多是契丹骑兵和马匹的尸首,晋军服色的军士尸首也不少,由于河水太冷,死人都被冻成青紫色,不用怎么看,刘知远就知道这些晋军大多属于新建的兴捷,武捷等十几个军,都是新兵,徒有勇气,在战场上不知道怎么杀伤敌人,保护自已,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战下来,活下来的新兵就变成了老兵,打仗兵多不一定有用,老兵多才有用,残酷的战场上一个老兵往往顶得上三五个新兵,甚至更多-----自已当初守晋阳抵抗前唐大将张敬达,不也是五千对五万吗?
一骑马蹄声得得,奔上山来,马上大将年约四旬,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叫道:“节帅,河中已出现胜捷军的尸首-----史厢主的大军已投入作战,咱们。。。。。。。“刘知远转过紫黑的面庞,双目炯炯,看着自已的得力手下,右厢排阵使郭威,后者在刘知远刺眼的目光下微微低头,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郭威最近的日子实在不太好过,刘节帅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自已的外甥郭荣居然考入皇帝石重贵创建的武备学校,还颇受重用,前几日私下喝酒时不经意地提起此事。
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心高气傲,跟朝堂上景延广,石重贵,桑维翰,冯道等人压根处不来,又在晋阳擅自扩军,拒不奉诏入朝,隐隐已是一方诸候,作为刘知远手下的左膀右臂,史弘肇勇则勇矣,但为人以勇武自衿,性格强硬,和刘知远手下的文官们势同水火,一直闹得刘知远烦心不已,郭威则完全不同,不但有勇有谋,为人还谦虚谨慎,性格稳重厚道,对文官们也很尊重,很得刘知远喜爱,地位隐隐超乎于史弘肇之上,正是春风得意,前程远大。
对于外甥郭荣考取了武备学交,并获一等奖学金的事情,郭威是清楚的,当郭荣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同意了外甥到开封寻个出身的要求,虽然他明知刘知远和开封方面关系很烂,但刘知远现在的实力,为一方节度可以,要取天下,仅仅凭三晋之地,还差了些,当初的唐高祖虽然也在晋阳起兵,但随后就移都长安,方才成就大业,开封的石重贵现在是傀儡,但好歹还算是正统,外甥在京有职事,有什么大事还可以互相通个气,毕竟,这是个乱世。
刘知远看了看郭威,目光又移到远处,淡淡道:“文仲,沉住气,谷口处不还有白承福的三千精骑在扎口袋吗?”
郭威道:“节帅说的是。不过耶律安端大军约有三万,去除附逆汉军,契丹骑兵足足有过万,吐谷浑骑兵再骁勇,恐怕时间一长,也是寡不敌众,一旦耶律安端下了狠心,扔下步兵不管,马军全力朝谷口突围,极有可能溃围而出,咱们埋伏了这些天,弟兄们可吃了大苦,如果不能竞全功,殊为可惜啊!“
刘知远“嗯“一声,道:”文仲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战前白承福自持兵多将广,夸下海口要立头功,咱们帐下将士,多有不服啊,都想看看这个蛮子打得怎么样?“
郭威一时无言,吐谷浑自于天福五年迁往大晋,先附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安铁胡败死后,改归河东节度使刘知远,被荐为大同节度使,麾下精骑,统归刘知远节制,一同向北抗击契丹,本来颇受器重,但自从石重贵即位,大晋朝廷对白承福不断示好,渐渐地白承福就不怎么听招呼了,不但养兵自重,还时不时放纵部下骑兵骚扰边民,河东军民,对这些化外野人都很厌恶,刘知远尤甚,不仅如此,白承福上袭吐谷浑世家,先后又事安铁胡,投石敬塘,归刘知远,在中原混战中实力未损,还左右逢源,大发其财,听说连他喂马的草料食槽,竟然都是银子做的,刘知远近两年来扩兵太甚,军饷一时供应不上,对白承福的财富是垂涎三尺。
郭威当然知道刘知远要公报私仇,借契丹之手削弱白承福,所谓打死敌军除外患,打死我军除内乱,但现在明显还不是彻底算总帐的时候,见刘知远仍然不动,郭威只得又道:“节帅,白承福乃是大同节度使,与您同殿为官,他要在刀兵之中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挫动士气,您向开封朝廷,也不好交待啊!“
刘知远皱皱眉头,但显然听进了郭威的话,看着河中越来越密的尸首,打到这份上,耶律安端虽然是个蠢人,也该知道要全力突围了。双腿一夹马肚,白马唏律律一声嘶叫,一阵急奔下山,来到小河边,由于死人太多,河水已变得微泛粉红,契丹人,汉人并相枕藉,有不少尸体衣着奇异,袍子上著小袖,小口袴,戴大头长裙帽,正是吐谷浑骑兵,在河谷中反复撕杀了三天,从岸上打到水里,可见战况激烈之极,白承福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刘知远叫过郭威,道:“留两千步军守折口,骑兵四千,全部出击!“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柄大刀,一声唿哨,二百余骑从山坡上径直冲下,随了刘知远绝尘而去。
郭威连忙上到忻口寨了望台顶,摇动旗号,片刻之后,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大队骑兵高举马槊大刀,如同一道洪流,投入河谷中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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