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池中之鱼(1/2)
画颜看了萧明朗一眼,不作回答,只歪着脑袋,伏在缓缓露出的暖阳中,浅浅笑了。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往忘尘楼驶来,由于龙蛇街上人群拥挤,时不时传来赶马人的呵斥之声。画颜闻声,撩开二楼雅阁的窗帘朝楼下望去,果然发现了朱超石的专驾。一旁的牧娘见了,立即转身准备下楼迎接,画颜一把将她拉住,笑着说:“不劳烦美人,还是我亲自去吧。”
牧娘俯身说道:“是。”
随后画颜转身对静坐一旁的刘车儿说道:“王爷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刘车儿点头说道:“好,英台兄弟你去吧。”
画颜快步下楼来到忘尘楼门外,正好赶在朱超石下马之前。一见朱超石露了面,画颜连忙堆起笑脸道:“朱大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朱超石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单薄,面皮白净,留着八字胡模样的人,愣了愣,冷声问道:“你就是这的老板?”
画颜讨好地说道:“是,小的名叫贾英台,本地人士。”她见朱超石不言语,立即弯腰做出请的手势,说道:“朱大人里面请。”
朱超石挺着大肚子,清了清嗓子的痰,大步往忘尘楼走去。
画颜紧跟其后,一路上细心提点方向,两人一路顺畅地来到了刘车儿所在的雅阁。
朱超石见了上座的刘车儿,收敛了刚刚那副神气的模样,恭敬地俯身施礼,道:“微臣参见王爷。”
刘车儿将朱超石扶起,亲切地说:“朱将军不必多礼。请坐。”说完,他起先坐下,却迟迟不见朱超石有所动静。
朱超石呆呆地看着凳子,心里是万万不敢于王爷平起平坐的,直到刘车儿又再三劝说了一番。
站在一旁的画颜,从牧娘手中接过酒壶放在刘车儿的手边,又讨好地寒暄了一番,自带着牧娘离开,闭门。
朱超石犹犹豫豫地端起刘车儿为他倒满的酒杯,正要喝时,又觉得不合规矩,战战兢兢地将酒杯放下。
刘车儿见状,忙笑道:“来,我先敬朱将军一杯,朱将军为我大宋戍守边疆,着实辛苦。”
朱超石连忙端起酒杯,站起身,说道:“微臣不敢,微臣所做之事皆是本分。”
刘车儿见他还是这般拘谨,只得佯装恼怒道:“朱将军若是还是这般见外,本王可要生气了!”
朱超石见得罪不得,慌忙遵命,一连喝下三杯,喝得脸红脖子粗,倒也不曾醉。
刘车儿见朱超石逐渐放下防备,开怀大笑道:“朱将军果然好酒量!再来同饮三杯!”
朱超石恭敬将酒杯呈上,让其为他倒酒,又是三杯酒下肚。
这时,楼下的莺歌燕舞之声,徐徐飘进雅阁之中。刘车儿将雅阁之门打开,正好可观赏表演。他重新坐回朱超石的旁边,指着楼下正在演唱的林菀柔,说道:“朱大人可识得此女子?此女歌舞技艺乃京城之最啊!”
朱超石睁着牛眼仔细瞧去,摇着头说道:“微臣不曾识得。”
刘车儿故意说道:“朱将军怎会不识?这位姑娘前日在我大皇兄的婚宴上,一舞惊人,连皇上都夸其舞姿曼妙。朱将军怎会漏忘了她?”
朱超石一听说大皇子的婚宴,顿时涨红了眼,青筋暴露无遗。当着刘车儿的面,不好发作,只闷了一口酒。
刘车儿看出他正压制着愤怒,自己则不动声色地喝着自己手中的酒,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他的目的开展。
刘车儿替朱超石倒了一杯酒接着说:“朱将军常年驻扎军营,条件必然艰辛,朝廷有照顾不到之处,将军定要主动言明啊。纵使朝廷有爱将之心,偶尔也会不察有小人暗自从中谋利,以损害将军该有的福利。”说完,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朱超石一眼,见他果然欲言又止,继续说道:“既然朱将军不说,想必是本王多虑了。”
朱超石听了,生怕真没了人替他出头,连忙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既在军营怎会没有风餐露宿之事,我等为大宋为朝廷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只是”
刘车儿耐心地说道:“将军在本王这,有话尽管说,本王的为人,将军还不知吗?”
朱超石听闻此话,更加放心大胆地说道:“只是我等这般掏心掏肺,终还是比不得那些只会献媚,毫无作为的人来得皇上重视。微臣自不敢埋怨,怕是伤了将士们的心啊。”
刘车儿见朱超石说了心底的话,便将他的目的逐渐实施。他叹息道:“朱将军所言,本王如何不知。朱将军血战沙场,屡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拥护我父皇顺利登上皇位,朱将军功不可没。朝廷自古不是一潭清水,但有本王在一日,必不叫朱将军与将士们在外征战杀敌之际,仍还有后顾之忧!”
朱超石原本因愤怒加上酒意,头脑有些膨胀,突闻刘车儿的一番言语,让其不得不惊了一大跳,脑袋瞬间清醒了,他呆呆地望着刘车儿,欲言又止。
刘车儿看着朱超石这幅模样,笑道:“朱将军可愿意跟随本王?”他的开门见山,让朱超石更加震惊不已,他结结巴巴地说:“王爷抬爱了”
刘车儿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见他为难的样子,知他有些犹豫,便不再逼问。两人又喝了一轮酒,方才作别。
这一切都被立在门外的画颜听得一清二楚,见朱超石开门出来,又连忙迎上去相送,一路带着他往楼上下来。
欲下楼时,画颜忽转身对朱超石说:“听说将军爱宝马,将军若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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