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5/6)
式强留。天地神明共鉴。”花念吟将两道圣旨递给了刘彻,让他看一遍,说道:“没有问题吧?”
刘彻接过圣旨,然后看向里面的内容,在看到她的那道契约上写的“绝不夺权,绝不越矩”的时候,嘴唇抿了抿,然后又看向她给自己写的那道圣旨上面的“绝不怀疑,并且保全对方性命”一言中,心中有所思量,这一点他可以做到。当他最后看到“必定任其离去,不得以任何方式强留”的时候,嘴角勾起,既然她写的是不得“强”留,若是她自愿留下,那也就不算强留了吧。
“没问题。”刘彻看过之后,就将圣旨契约递还给了花念吟。
“既然你认为没有问题了的话,就在上面盖上印章吧,为了表示庄重,请皇上盖上金玺。”
刘彻没有想到花念吟竟然会要求盖上金玺,但还是转身拿出了金玺,印上印泥,盖在了圣旨契约上面。
看见他将金印改了上去,花念吟也将拇指印在了印泥上,在契约上印上指纹。这两道契约也就算是完成了。
花念吟将自己的那道契约递给了刘彻,然后自己收好另外一道,对刘彻说:“既然契约已经成立,那么我也就来履行我的职责,在来此之前,我就已经了解到了,其实太皇太后已经年迈,如今的朝中大权全都掌握在她的侄儿,也就是丞相窦婴手中,丞相一职,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窦婴的这个一人之下,却不是在皇上之下,而是在太皇太后之下,虽说太皇太后与丞相窦婴是同宗血脉,但是在政治上还是略有分歧,太皇太后崇尚黄老,窦婴喜爱儒学,但这个并不影响他们之间,反而是这个窦婴的确是有才华之人,可惜却并不能为皇上所用,就像是一员猛将,却属于敌方。”
刘彻听她将朝堂之事分析地头头是道,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深了一些,可见她来见自己,真的绝非一时冲动,而是有备而来。
花念吟见刘彻没有说话,于是就立刻说了下去:“如今的大汉依然沿用了先秦的‘三公九卿’制度,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为‘三公’,三公虽说是地位不相上下,但却还是在以丞相为首,当初皇上选丞相的时候,迫于太皇太后的压力在窦婴和田蚡二人之间选择了窦婴,那时皇上刚刚登基,迫于无奈尚可理解,但是现在窦婴现在在朝中权势日益扩大,皇上已经远远压制不住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威胁。再说成为太尉的田蚡,他是太后娘娘的胞弟,此人并无建树,才学也是远远不及窦婴,能够成为太尉也都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但是现在对于皇上来说,田蚡的用处远远要比窦婴要大。”
“为何这样说?”田蚡虽然是刘彻的小舅舅,但是此人无才无德,刘彻也是看在王太后的面子上才封他做了一个太尉,也纯属是个挂名而已,此人绝对不堪重用。
“皇上,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做,越是没用的人,才越好控制,像窦婴这样有才的人,越是心高气傲不易掌控,就好比说,他是一员猛将,但是又身处敌方,而且皇上还征服不了,既然如此,皇上你说该怎么处置?”
刘彻听完,瞬间醍醐灌顶,“自然是杀之以除后患。”
但是很快刘彻就反应了回来,说道:“除去窦婴朕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窦婴在朝中的势力过于强大,若是朕此时除去窦婴,定会引起群臣的反抗,再说太皇太后那里,也不好交代。”
正是因为这点忧虑,才导致刘彻称帝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得不到实权。
“光是现在皇上就已经压制不住窦婴了,皇上还想等到他的势力再壮大吗?”花念吟反问道,“皇上,有一句话叫做‘杀鸡儆猴’,太皇太后就是那只猴,要想儆猴,就必须杀了窦婴那只鸡。皇上,还有句话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窦婴就是这天子,他的那些信臣就是诸侯,所以皇上,这窦婴必须除去。”
花念吟的话,句句在理,他先不管他说的这些一套一套的话是从何而来,但是此话听在刘彻的耳中,却是让他心潮澎湃,她说的,就是他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去做的事情。
“那杀了窦婴之后呢?”
杀了窦婴,太皇太后手中掌有兵权,群臣在朝中暗自结下多少势力?
“皇上,你是君,他们是臣。只能是他们听你的,若是敢反,那就是谋反之罪,仁爱是用给百姓的,而不是用在制度上的,谁敢不服,那么就换了他,大汉百姓千千万,就不信找不到可以胜任的!古往今来,一将成名万骨骷,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畏首畏尾,皇上怎么成就大事。”
花念吟身为医者,自然不愿看见杀戮,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所有的太平下面都掩盖着多少鲜血,李世民若不玄武门之变杀兄逼父,被他的兄长当上了皇上,大唐哪里来的贞观之治,哪里来的大唐盛世。武则天若不逼死自己的儿子自己当上皇上,又哪里来的贞观遗风。
一切功过,历史自会评论,而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才是一个好皇帝,其他的,都不重要。
突然,刘彻一把将花念吟给抱住,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神情,“你说得对,朕不应该畏首畏尾,朕的皇上,谁要是敢不服,朕就将谁给换掉。我大汉百姓千千万,总有可以胜任的。”
花念吟知道刘彻此时正处于兴奋当中,也就没有将他推开,而是继续在他耳边说道:“至于太皇太后,皇上就不想从她手中夺回兵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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