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5/5)
”“做不到就学,就逼自己去做。”王皇后伸开手臂,让三个女儿都靠到自己身边,轻声道,“你们记住,今日忍多少,明日就能得多少,不能忍就一切都得不到!”
阳信公主只是哭,哭得打嗝。
两个妹妹也被她带着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王娡的深衣。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宦者的声音:“皇后,长乐宫召两位公主前去。”
“阿母!”阳信打了个激灵,猛地抓住王皇后的衣袖,眼中带着恐惧,“阿母,我不去,我不能去!”
“别怕。”王皇后松开女儿,看着皱成一团的深衣,召来宫人,口中道,“我同你们一起去。”
“阿母?”
“这宫中何曾简单过?凭你二人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给长公主的马下药?”王皇后绕到屏风后更衣,不要宫人上妆,仅是顺了顺鬓,就走回到女儿身边。
“到了太后面前,切记不要说谎,将你们做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其余的事不要管,多余的话也不要说,明白了吗?”
“诺。”
“阿母,我去吗?”三公主拉住王娡。
“不用,你留在这里。如果太子过来,告诉他什么事都不要做,也不要去天子面前求情,知道吗?”
三公主点头,老实的坐回屏风前,翻开之前没读完的竹简,继续看了起来。
看看三女儿,又看看长女和次女,王娡叹息一声:“如果你们也能如此,我也就不需如此心焦。”
阳信公主和妹妹对视一眼,同时低下头,脸色泛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长乐宫中,宫人换上新灯。灯油是脂膏和蜜蜡调配,还加了草药,燃起来全无半点烟气,还有隐隐的香味。
窦太后微合双眼,靠在矮榻上。
陈娇坐在榻边,手上捧着一册用玉简雕刻的《道德经》,是日前梁王遣人送来。上好的白玉,入手温润,采用隶书雕刻,普天之下恐怕也只这一册。
馆陶公主坐在另一边,说完了日前在城内惊马,又提及拦住疯马的张次公,语气中不无欣赏之意。
窦太后只是听着,良久也未出声。直至宦者来报,王皇后和两位公主已奉召前来,窦太后才睁开双眼。
“皇后也来了?”
“回太后,是。”
“让她们在殿外等着。”
“诺。”
宦者退下传话,窦太后转向刘嫖,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阿母,凭阳信两个不可能办成这件事,八成是另有其人,想借机挑拨。”还有一点,就是王皇后贼喊捉贼。不过以王娡的心性,这个可能实在不大。
“还行,没蠢得彻底。”
“阿母!”在女儿面前被这样说,刘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你想得如何?”
“我……”刘嫖皱眉,她依旧没能下定决心。
“想好了,趁这个机会,正好把话说了。”窦太后道。
借阳信两人犯错,将口头约定揭过,哪怕太子日后得知,也只能当做是刘嫖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不能借此找堂邑侯府的不自在。
毕竟这事是他亲姊理亏。
陈娇合上玉简,抬头看向刘嫖外明亮。在刘嫖避开时,眸光不由得暗淡下来,直至一片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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