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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黯然母子永诀(2/2)

羽仍在强辩,声音却已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因为程华的脉象的确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你陪娘的这些日子,娘很开心,但娘却觉得你是在荒废时光。等我去了之后,你也得好好想想,今后到底要做些什么。”

“好!”陆羽抽噎着点点头。

“平平安安最重要,这些年你冒的险够多了,娘不是要你再去冒险做什么大事。但人活一生不容易,总得做点事情才好。当然,如果你情愿在山里待一辈子,也挺好的。不过你一定要自己想清楚才行,知不知道?

“知道了!”此刻的陆羽已是泣不成声了。

“别哭别哭!”程华伸手拭去陆羽的热泪,“能跟自己的儿子生活这么多天,上天待我也算不薄了!我没什么遗憾的!”

“可是,我还觉得时间不够啊!”陆羽握住程华的手,悲声道。

“那就抓紧时间,再给娘冲一杯茶吧!”程华拍了拍陆羽的手背。

“好!”

茶香没多久,便又弥漫了整栋竹楼。

……

当日夜里,程华在睡梦中永远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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