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望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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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打的差不多了，王鲸便叫白小亮他们停了手，看着那几个蹲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外校学生，哼哼一笑：“你们几个还真有胆子，以为我们屯门中学是来去随便的菜市场么？”

几个外校生挨了打，自然不敢说话。

王鲸继续道：“你们把我们班的杨大雨打成这样，总得赔点医药费。——杨大雨，过来。”

杨大雨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没有再表现出对王鲸厌恶，走过来问：“老大，你说。”

王鲸眯着眼笑了笑，指着杨大雨额头前的伤口道：“大雨，你觉得他们赔多少钱合适？”

杨大雨一向在乎自己的外表，这额头上挂了花，也算一定程度上的毁容，心里的怒气自然不小，至于赔钱，他根本不在乎，他家里有的是钱，于是便道：“我不想要钱，只想要他们几个的脑袋上也挂彩！”

那几个人又求饶的道：大雨哥，我们知道错了。

杨大雨冷哼一声，对这种打架后的求饶一点也不同情。王鲸拍了拍他的肩膀，俯下身子在地上拿起了一根钢管，然后交到杨大雨手中道：“既然这样，你就打，有任何事情，我负责！”

杨大雨点点头，眼神一凛，照着四个人的脑袋当当当当敲了几下，打得他们捂着出血的额头躺在地上乱滚。停了一会，王鲸才叫白小亮他们把几个外校生提了起来，然后撩了撩头发笑道：“你们听着，我叫王小鱼，你们以后还想找事儿，就冲我来。——滚！”

白小亮他们一松手，那几个外校生马上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还差点碰翻几张桌子。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见了鬼呢。

学生混混之间打架的好处就是，不出大事的话，绝对没人会告老师或者通知家长。再加上这个年代的香港学生，大都跟着社团，相当混混，一些打架的事情自然也效仿江湖上的混混们自行解决。你打了我，我若不服，就再找人收拾你，简单粗暴，没那么的弯弯绕。

待那几人滚出教室，王鲸便让赖皮猴和杨大雨去校医室包扎。

杨大雨站在那里却是红着眼眶，思及王鲸刚才的行为，只觉以前的自己实在太小家子气，这样团结的高一二班才是一个让人热血澎湃的班级，这样的老大才是一个真正的好老大，于是心悦诚服的说了句：王小鱼，我杨大雨以后跟你混。

王鲸笑了笑：“你要真想跟着我，就好好学习。我不想看你们每天打来打去，只想让你们从现在开始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至于打架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不然怎么做你们的老大？”

一向鬼精的赖皮猴此际也算是彻底服了，磕磕巴巴的道：“老大，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上午的课程在一种热切而认真的学习氛围中很快就过去了，高一二班的同学们还真就拿起了课本和钢笔，一点一点的做起了课堂笔记，不管对老师讲的东西懂不懂，但每个人的态度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刘老师这个班主任知道这一情况之后十分高兴，还专程去王校长那里说不再换班。可惜王校长说从美国回来的老师明天就到，关于她当高一二班班主任的事情已经定了。

刘老师倒也没反对，高一二班虽然好转了，但在学习成绩上依然是个烂班，去别的班镀镀金也好。

中午放了学，高二的单挑王赵小明就找了过来，还说要请王鲸他们吃饭。不过王鲸约了阿龙，只好婉拒，李翠芬和林小仙便一起回了家。

王鲸叫阿龙来自然有他的道理，要想监视学校附近的状况，必须要去学校旁边那座高层住宅的顶层天台。那里视野开阔，利用炽天使的人脸识别系统可以当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器，只要一有意外情况他马上就能知道。

但住宅楼的天台都是私人所属，要想在那里布控，只能把那里租下来。那家的户主如王鲸预想的那般不好说话，你一个屁大的小子说租我家就租我家不是开玩笑么？

王鲸好说歹说了半天，给了特别高的租金人家也不愿意。阿龙不耐烦了，叫了几个小弟亮出砍刀，按住那家户主的手指说了几句狠话，那人便乖乖同意。

当然，租金还是要给的，而且价格要比市场价高出不少。占了人家地方，总得给个公道不是？

和阿龙出去吃顿饭的功夫，再回来时那家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拿着一大票租金找新窝去了。王鲸从他家上了天台，来回向四周看了看，视野果然不错。

阿龙站在一盆滴水观音前伸了伸懒腰，对王鲸近来的事情表达了疑惑：“鱼仔，你这又是拿连环杀手资料，又是租房子是要干嘛？”

王鲸抽空欣赏了几眼香港的全景，自觉心旷神怡，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一点私事儿，不方便说。不过要谢谢我亲亲的阿龙哥，要不是你，这些事情还真难办。”

阿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故意把牙齿打颤的动作夸张到让王鲸看见：“早知道你这么矫情，我就不认你做弟弟了。fēng_liú哥大后天结婚，在铜锣湾的福运楼摆喜酒，你要早点过去帮忙啊。”

“没问题。好久没见fēng_liú哥，倒还真有点想念。”一想起那天在码头砍人的情形，王鲸的血就开始沸腾。这件事不禁让他感受到了混混真正的生活，也把他心里对于杀人的阴影彻底治好了。

阿龙撇撇嘴道：“fēng_liú哥这个家伙现在的日子可是乐不思蜀，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