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卡尔,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察(1/2)
马克思在年轻的时候深受德国知名哲学家黑格尔辩证论的影响,一同认為万物皆由演变而成。
但不同於黑格尔的唯心论点,马克思的思想比较偏向科学化的唯物思考模式。
两个论点最大的差异在於对物质与意识的看法,唯心论者认為意识决定物质,换句话说,人的意识决定对物质的看法与解释,人因為意识的改变,改变对物质的定义。
唯物论者认為,物质决定意识,人在週遭所遇到的事物,决定了人对物质的定义,人通过自己的物质实践活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而人自身也在这种实践活动中得到改造,获得自己的新的质量和素质。
因此,马克思认為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活在恩格斯所叙述的虚假意识(faliousness)中,这种意识只是由家庭、文化、民族等外在物质因素交错成型的產品。
久之便成為社会意识,制约著人的活动的客观力量。但意识会随著外在因素的演变而改变,人类社会就是在类似的思想改变中持续的演化著。
就此,马克思把黑格尔的辩证论与自己的唯物论做了个整合,而成就了独出一格的歷史唯物论—相信总有一天,经过演变,人类将因无產阶级思想而彻底解放,完成对人的本质的真正佔有,完成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越,而人类的生產模式也随之改变,全人类进入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共產主义社会。
马克思学生时的一篇作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考察)。
“
自然本身给动物规定了它应该遵循的活动范围,动物也就安分地在这个范围内活动,不试图越出这个范围,甚至不考虑有其他什麼范围的存在。
因此,认真地考虑这种选择—这无疑是开始走上生活道路而又不愿拿自己最重要的事业去碰运气的青年的首要责任。
每个人眼前都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至少在他本人看来是伟大的。而且如果最深刻的信念,即内心深处的声音,认為这个目标是伟大的,那他实际上也是伟大的,因為神决不会使世人完全没有引导,神总是轻声而坚定地作啟示。
但是,这声音很容易被淹没;我们认為是灵感的东西可能须臾而生。同样可能须臾而逝。
也许,我们的幻想油然而生,我们的感情激动起来,我们的眼前浮想联翩,我们狂热地追求我们以為是神本身给我们指出的目标;但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很快就使我们厌恶—於是我们的整个存在也就毁灭了。
因此。我们应当认真考虑:所选择的职业是不是真正使我们受到鼓舞?我们的内心是不是同意?我们受到的鼓舞是不是一种迷误?我们认為是神的召唤的东西是不是一种自欺?但是,不找出鼓舞的来源本身,我们怎麼能认清这些呢?
伟大的东西是光辉的,光辉则引起虚荣心,而虚荣心容易给人鼓舞或者是一种我们觉得是鼓舞的东西;但是,被名利弄得鬼迷心窍的人,理智已无法支配他。於是他一头栽进那不可抗拒的慾念驱使他去的地方;他已经不再自己选择他在社会上的地位,而听任偶然机会和幻想去决定它。
我们的使命决不是求得一个最足以炫耀的职业,因為它不是那种使我们长期从事而始终不会情绪低落的职业,相反,我们很快就会觉得,我们的愿望没有得到满足,我们理想没有实现,我们就将怨天尤人。
但是。不只是虚荣心能够引起对这种或那种职业突然的热情。也许,我们自己也会用幻想把这种职业美化,把它美化成人生所能提供的至高无上的东西。
我们没有仔细分析它,没有衡量它的全部份量,即它让我们承担的重大责任;我们只是从远处观察它,然而从远处观察是靠不住的。
在这裡,我们自己的理智不能给我们充当顾问。因為它既不是依靠经验,也不是依靠深入的观察,而是被感情欺骗,受幻想蒙蔽。然而。我们的目光应该投向哪裡呢?在我们丧失理智的地方,谁来支持我们呢?
是我们的父母,他们走过了漫长的生活道路,饱尝了人世的辛酸。—我们的心这样提醒我们。
如果我们通过冷静的研究,认清所选择的职业的全部份量,了解它的困难以后,我们仍然对它充满热情,我们仍然爱它。觉得自己适合它,那时我们就应该选择它,那时我们既不会受热情的欺骗,也不会仓促从事。
但是,我们并不能总是能够选择我们自认為适合的职业;我们在社会上的关係,还在我们有能力对它们起决定性影响以前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开始确立了。
我们的体质常常威胁我们,可是任何人也不敢藐视它的权利。
诚然,我们能够超越体质的限制,但这麼一来,我们也就垮得更快;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是冒险把大厦筑在鬆软的废墟上,我们的一生也就变成一场精神原则和ròu_tǐ原则之间的不幸的斗争。
但是,一个不能克服自身相互斗争的因素的人,又怎能抗拒生活的猛烈冲击,怎能安静地从事活动呢?然而只有从安静中才能產生伟大壮丽的事业,安静是唯一生长出成熟果实的土壤。
儘管我们由於体质不适合我们的职业,不能持久地工作,而且工作起来也很少乐趣,但是,為了克尽职守而牺牲自己幸福的思想激励着我们不顾体弱去努力工作。
如果我们选择了力不能胜任的职业,那麼,我们决不能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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