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I第三十一章——约定【鼓动】(1/2)

自由，和顶峰的光，都是强者的权利。弱者，只有阴影与悲痛以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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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够强大的话，你珍视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夺走，你保留不住，直至最后孤单一人像落叶一样消失。”

这个模糊在记忆中的男人即是我的父亲。我已经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说出这番话的了，只是在记忆中，每当他遇到一些烦心事，就会跟我说一些很奇怪的话，至少在那时候的我听来，很奇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对我如此不公，弱者，难道真的，连呼吸都是错误的么？

我曾想过，我所遭遇的这些应是施加者也曾经历过的，可我不明白。难道一个人所承受的痛苦，就要变成十个人该承受的吗？难道一个人所犯下的罪恶，就得是十个人需犯下的错么？

真的是我太弱了吗？那为什么爸爸妈妈当时要离开我们呢

“绫，我和爸爸要出趟远门工作，你要在家乖乖听爷爷的话，好吗？”那熟悉的声音呐，好久不曾在我耳边响起了。自从十年前由花死后，那副对我来说象征着仅剩不多的温柔和爱的脸庞，还有那副带给我无限安全感的背影，就一并离去了。我曾日夜期盼着可以再见到他们。可随着时间推进，我知道的，他们不会回来了。

“谁会要一个杀人犯当儿子呢？”

我是弱者，也是罪恶之人，一无是处，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中期盼着能觅到一丝光亮。

我也确是寻觅到了，但就像峡谷中的惊鸿过隙。当它划过这片阴暗之处，我便再次陷入了黑暗。

如若我不曾见过她，我能忍受自己一人，就像我不曾见过光，那倒也能忍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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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我可以是合欢叶下斑驳颤烁的喜悦

是香醇的咖啡加分量十足的方糖

是盛夏柔软的海风

是寒冬绵暖的香炉

后来

不论是黄昏远空迸发的风暴雷雨

还是腥香锈迹缠蛛丝的阴暗落拓

亦或是岩浆深渊冶炼之淬火

厄恶都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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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小声的呼唤将绫从半梦中扶了出来，绫吃力的睁开眼睛，浑身上下每一处的疼痛迅速冲击自己的大脑，他咬紧牙齿，面部痛到扭曲，好一会儿才再睁开紧闭的双眼。

站在绫面前轻语问候的人是清奈，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衣，手里拿着一杯水，正充满怜悯又带有一丝怯意的望着他。

“你是怎么出来的？”绫望着那双早已陌生了的眸子，顿了顿低声问道。

“那个进来送水的哥哥，给了我一把钥匙，还让我把这杯水留给你。”

清奈握着水杯小心翼翼的瞟着羽洸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邻家小妹，在绫眼中，那位带着高冷和距离感的清奈，也被眼前之人的纯真给掩盖了。

“西见么”

“对了，还有这个，他让我给你”清奈空出一只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被染红一半的缎带。

“真得谢谢他阿，不过我也不再需要了阿。”一想到这根缎带来源于一个骗子，绫就对之感到厌恶。

清奈将缎带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双手别扭的捧着水杯，眼神不停躲闪。

“我来喂你喝吧”她终是鼓足了气，踮起脚将水杯凑到绫的嘴边。

他望了望她满怀纯真的眼睛，点了点头。

“喀啊”刚入口，数股刺痛从嘴里迸发出来，绫双眼猛睁，将口中的水咳了出来，眉目之间写着痛苦。赫拉的鳞血所融成的身体组织制造的伤害，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合，哪怕是凉水，冲荡相交的伤口时所带来的触感让绫痛到头皮发炸。

可是，不喝水的话，哪怕是鳞者，面对这种残酷的折磨，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这一点，绫是深知的。

“抱歉可以，再喂我一次吗？”绫含糊不清又坚定的说出这句话，眼里尽是疲累和痛苦折磨出的血丝。

清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神尽是不忍。

水液像海浪冲击礁石般，在绫腔内蛛网似的伤口上滚动着，爆炸着。

他咽了下去，裹着自己的血。

“你叫什么名字？”看到此刻绫因痛苦而狰狞扭曲的面容，清奈急忙想着说些什么。

绫闻声睁开眼，含着泪珠凝望着那副直至此刻仍深爱着的面孔。

“绫羽洸绫。”

在这个名字如涟漪般散入清奈耳中时。

她流泪了。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清奈有一种心痛到骨肉中的悲哀。那悲哀包裹着怀恋，思念，和莫名伤感。

直至泪珠滑到嘴边，清奈眨了眨眼，才从那悲痛中回过了神，她讶异的摸了摸脸颊的泪痕，眼里闪烁着疑惑和不知源起的悲情。

“我们，见过吗？”她轻声问道，但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也是绫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要问的问题，尽管是另一个她。

“喀，喀，喀”高跟鞋的脚步声从空旷的剥场外渐行渐近，清奈惶恐又不知所措的朝门的方向望去。

绫：“快，快回去！”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