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LV第四十五章——输家(1/2)
谈起曾经,我也只是一个生活在平庸社会里通过学习想要完成自己作为一个平凡人类日复一日的工作,生活的人而已。那时,我从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会有这样一种身份——战士。当初只是抱着赎罪之心加入反抗军的我,如同行尸走肉,如同沙漠中的苦行者看到绿洲,我毫不犹豫即狂奔而来。有些事,如果早知有如今,你也依旧不会改变选择,因为你承担的太多了,承受的太多了,不是单单“早知今日”能体会到的。
南岛——
因为没有家人,唯一可悲的“好消息”即是香椛有人送葬。天空阴云密布,冷雨淅淅沥沥,墓前围满荼蘼花,鲜明在这低黯之地的不屈华白,白的晃眼。
狩猎军在葬礼结束后纷纷离去,只有跪在碑前,跪在雨里的羽洸绫,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一片木然。而纱棘,立足于远方,靠在黑川凛的伞下望着他,气氛低压,寂静无声。
冰冷的雨珠在眸睫上交织相融,摇摇欲坠。绫低语了一句什么,将未同黑色布偶一同葬下的十三根长针置于墓前,而后双肩颤粟,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后,绫抱着双肩蜷缩起来,头靠在膝盖上,大声哭喊。眼泪和雨水混杂流淌。
簌簌雨声掩盖了绫的哀鸣,只是纱棘无法压抑地捂住了嘴,眼泪溢满双目。
无边黑暗,不灭余火。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那么强大的敌人,甚至没办法了解,就要我们去做出牺牲,就因为我们是第一队吗?!”
纱棘像个叛逆期的少女,眼眶殷红朝大木大声发泄着情绪。
大木一脸沉重,坐在黑桌前,眼睛凝望着窗外一片汹涌漆黑的洄海。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的队都是我的人,承受那么多。。”纱棘捂着脸颊低声啜泣。重重难关与悲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们强大,是因为他们服从祖性,茹毛饮血。作为落后者,就必须得承受更多的苦难才能实现超越。频繁派出你们是因为你们是离领先者最近的战士,你们是最为优秀的,最有希望的战士。可如今,和以前的战争都不一样了。如果因为难以预料的危险就将你们藏在后方的话,你们无从成长。等到非出战不可的时候,就不只是受伤,就不只是死个人那么”
大木没有说出“简单”一词,他站了起来,面向落地窗,眺望那黑海白天的分际线:“羽洸绫,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不是冷冰冰的铁则,而是催促落后者向前跑的求生欲和战斗的动力。进化中,优胜劣汰的两种意义——陈述式法则,激将性鼓舞,将之视为后者,我们才能胜利。不要因为你们所属一个战线就觉得战线应护你们周全,是你们保护这里,而不是这里保护你们。哪怕有一天,狩猎军全军覆没,那也就只能证明一件事——在进化大道上,我们,是输家。”
雨幕顺着窗户飘摇落下,已故之人的身影,消失在这里。她经常出现的地方,训练室,科研室,餐厅,商店,又或说是记得她的人所见到的所有地方,都再也寻不见她。比起相离的那一刻,这种感觉,才最为悲伤,难以接受。
“关于那颗鳞脏,到底是一个什么”
夜晚,窗外依旧潮湿一片,纱棘领着羽洸来到医疗室询问道恩关于绫背部鳞脏的事情,而绫,面无表情坐在南馨旁,看着那生于肉茧上挤在一起的两颗空洞无神地眼珠。
“是这样的,鳞者是不可能拥有两颗鳞脏的,关于那对翅膀,上次我就研究过了,但是根本说不通,他科学里的一个奇迹。”
道恩望向他的侧脸,呼了口气。
“唯一能说的通的”
“什么?!”
“第二人格。”
当大木说出这个一直与绫保守的秘密,绫的眼神也轻微颤动了一瞬。
“你是说”纱棘陷入了困惑。
“纱棘队长,你知道双生花吗?”
道恩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双生花,一株二艳,并蒂双花。它们共生于一条枝梗,相爱,也相害,同时开放,一起摇曳,一同旋转。某些时刻,它们甚至想杀死对方。若不这样做,两朵都会死去。只有当一方败落,才能换来另一方的茁壮生长。”
“您是说,绫,就是这种状态”
道恩指尖轻点桌面,微微摇头:“不,不只是绫。这整个世界,都已经成为,双生族群了。”
远方的新们在万里黑暗中划过一丝灯光,在黑暗海域上格外耀眼,却充斥着说不清的悲凉。
“他的隐性人格,在被刺激到过去时,才会被激发出来。阴暗,残忍,只看目的不顾死活。过去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因当年的事情而深受折磨,那个人格,象征着曾经的悲剧,一直扰乱并试图摧残他的生活。而现在的战况,明显是隐性人格更易面对。可当它离去,绫才能真正的融入生活。而战斗的时候,只有当主人格选择消失,他才能以最为强大的姿态,进行杀伐。”
“我想,也正是因为有两种人格,他才会生长出两个鳞脏。这是唯一不合理又合理的解释了。”
纱棘叹了口气:“那他还能再生吗?上次就是再生出来的对吧?”
道恩无奈地摇了摇头“纱棘队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上次,是他自身强行抢出来的,鳞窝含有大量组织残余,可是这一次,连带鳞窝,都被摧毁了”
道恩:“那副羽翼的力量,在于隐性人格被唤醒的时候。所以正常情况下,他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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