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得到的越容易就越学不会珍惜(2/4)
思想,荆州的兵士虽不能说不善战,但那些率领士兵的将领们却纷纷追求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好吧,对于蔡瑁这样祖上也是出过不少两千石高官的世家子弟而言倒也算不得附庸风雅,或者说如果不是乱世兴起,这位荆州水军和相当一部分步军的统帅显然很难选择投身军旅。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又或者“楚王好细腰。宫女多饿死”。
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这群来自大巴山险山恶水的桀骜子弟,只喜欢游侠行的“莽夫”(荆州人语)会遭遇到怎样歧视性的待遇。
冷言冷语或许不多,毕竟他们的战斗力就算是较为善战的荆州军文聘部也不是对手。敢于直接对他们这么说的就算是等级比他们稍微高一些的低级将官也都被揍成了猪头。久而久之,为了生命安全和在部下面前的威信,自然不会有人不开眼在他们面前说些令他们感到不快的言语,或者说在很多时候,远远看到他们的出现便直接选择绕路而行。
好吧。原本当面的嘲讽变成了背后的议论,可惜这些人不认识某个未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出生的周处童鞋,否则大概这两拨人应该会在这方面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虽然明面上的恶言被阻止,可是这些人却越来越感受到来自各方面对他们的排斥和排挤。
就算作为他们的领袖甘宁其实算起来也是巴郡有数的豪强家族也改变不了这种情况。
或许军队之中强者立足,他们的势力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但就算是军队这样比起官场而言相对还能简单一点点,当然也只有一点点的地方,武力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实在是有限的很——作为没有根基的外乡人,他们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
就比如像是这一次的作战。
他们说得好听一点是被委以重任担当狙击并州军南阳方面主帅张济的先头部队,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将他们当做是稍稍有些价值的炮灰。成是惊喜,败就当是纯洁内部好了。
虽然没有高呼“换我一个蓝色清净的荆州”然后杀死一切与非荆州人士相关的本土人士,但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作战任务,给予他们的支援却是如此之少——完全是任由他们八百巴地男儿以及一些与他们交好的荆州军士兵深陷地阵,剩余的部队仅仅只是在外围放放箭,最多不过是奋勇作战为他们分担一些压力……不要笑,荆州军在战后可是对这样的行为大书特书,甚至认为这才是他们能够集中精神格杀并州军南阳方面主帅张济的最重要原因。
至于他们这些陷入到并州军中军近乎于全员战死的巴地男儿,似乎已经被众人所遗忘。
曾经这些热血男儿以为凭借战功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以为就好像在益州那样。纵然有再多人非难他们,但是只要他们在战场上搏杀,在战场上为战友们赢取胜利,那么不论是普通的士卒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都会对他们青眼相加,另眼相对。
可惜荆州不是益州。
可惜他们这些外乡人不是那些风度翩翩谈吐优雅,就算性格、行为怪异但是却无损于其腹中学识的名士,于是他们那些特立独行或者江湖义气变成了等同于匪盗一样的标签,连同他们的过往,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不断在荆北各地流传着。
到了现在,浩浩荡荡从益州退到荆州心中依然满怀斗志的年轻人们变成了如今所剩无几只能抱着酒壶在小溪边故作轻狂与欢乐,在酒精的麻醉下重新回到故乡,重新回到那个纵马山中,锦帆张于江山的画境里,回味着他们曾经无怨无悔的选择,那是他们逝去的青春。
“老大,我们真的还要在这憋屈的地方继续待下去么?本来看着那些家伙的嘴脸就够让人厌烦了,如今老大你又整了那群人一次,只怕那些人已经恨我们恨得要死吧。这一次已经让兄弟们所剩无几了,若是再来一次,只怕我们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是啊,老大,听说北面已经将我们当做是必杀的目标。现在那些荆州人巴不得我们与并州人拼个两败俱伤,说不定就会要求我们去送死,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并州人抓到,我们一定会被定在柱子上火火晒死,或者像传言中那样脑袋被并州人做成那个叫做‘京观’的东西。啧,那些并州人真是比我见过最野蛮的家伙都要野蛮啊!”
“或许的确到了该走的时候,只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能到哪里去呢?”
“这……”
“益州我们是回不去了。那些东州兵的嘴脸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勾连荆州人反动叛乱后又相当于自绝于益州本土派。北面的并州与我们有仇怨,曹操与并州据说关系极好,不可能为了我们与并州交恶。唯一剩下的,或许只有东面的那个孙伯符了吧。”
“咦?老大为什么不说说那个江夏的黄祖呢?听说他虽然出身不错。但是却也和老大一样不怎么喜欢读书,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粗鄙武夫。”
“黄祖?就算真的如你所说,可也是高门出来的人,就算自己没什么本事,看别人的时候也一定眼高于顶。再说荆北地区人人都以仿效刘表那个其实也是内贼一只为荣。在黄祖那里我们收到的排挤或许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也一定不可能会有什么太大的发展。”
“可是那个孙伯符与我们相隔那么远,老大你真觉得我们去他那里能够得到足够的重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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