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祸端(1/3)

尼玛，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呆，结果还遇到了仇家，他们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那人说着抬了下手，堂边站着的几人围上来，押住他们俩就要往地上按。

虽说好汉能屈能伸，但是面对如此恶心之人，公仪霁还真屈不了，何况哥哥腿上还有伤。

兄妹二人不谋而合，与按他们的人僵持着，那姓李的二逼急了，一拍桌：“不跪？来人教教他们。”

眼看着有人拿着棍子过来，对着哥哥的伤腿就要砸，公仪霁叫道：“我跪！”

正要跪下，粗犷的男声传来：“怀嵩，算了吧。”

“可是大哥…”

“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是我暨越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跟公仪公子说。”

堂内人散去，只剩下兄妹二人和大当家，公仪霁有点忐忑，。

大当家开口，声音低沉：“公仪小姐不必担心，你们父亲早年于我有恩，我不会害你们。”

“但是怀嵩亦与我有故，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干涉，且为防他人非议，我不会对你们兄妹特别对待，除了保你们的性命外我一概不管，其他的你们各凭本事。”

公仪霖：“多谢。”

*****

兄妹二人被带着往寨子深处走，沿途的人都停下来看他们，有的一脸匪气，而有的看起来只是普通人，看来这个寨子里收留了的村民。

把他们带到一片瓦房区，这里的屋子一间连着一间，密密地排了好几排，青瓦斑驳墙体破碎，只有很少的屋子亮着昏暗的光，其他漆黑一片。

来人随手指了一间，“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每日卯时三刻在前寨那片空地上集合，迟到的话自己看着办。”

等他走远，有好些人从屋里好奇地探出头来看新人，公仪霁想原来那些黑屋里也是有人的啊。

兄妹二人进房间，房门居然没有上锁，任谁一推就能推开，屋里一股潮湿的霉味，她摸出之前搜刮的蜡烛点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房间可以说是非常小了，只有一张藤床，桌椅更是没有，看着那张两个人并排睡都挤的小床，再看看脚下根本就不能睡的黄泥地。

公仪霁：额。

公仪霖也微微皱了下眉，转而又大咧咧地坐到床上，很是无所谓地对妹妹道：“哎呀，咱兄妹好多年没一起睡了，快来快来，顺便给我捶捶腿，你哥哥我的腿都要疼死了。”

公仪霁的不自然瞬间消散，也走过去坐到床上，“捶个锤子，你忘了你腿折了吗？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就废了！”

今日实在是太累，二人斗了会儿嘴就准备睡觉，公仪霁怕睡觉时手乱动会碰到哥哥的腿，只能跟他睡同一边，两人枕着一个包袱，刚闭眼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先是有人推门，接着有个女子娇嗔道：“死/鬼，进来也不敲门，人家正在换衣裳呢。”

一道粗鄙的男声答道：“呸，你个小骚//娘们，我看你是等我等不及了。”

接下来便是各种娇声软语掺杂着污言秽语，公仪霁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出她所料，隔壁很快响起粗重的喘//息，再接下来，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轮番响起…

我敲…公仪霁简直要炸了，她想捂住耳朵，可是却怎么也掩不住那越来越高亢的声音，而且她身边还紧紧地挨着哥哥。

她尴尬得无以复加，只能尽量忽略那无孔不入的声音，希望隔壁早点结束。

显然隔壁没有消停的意思，动静越来越大。

“霁儿，”公仪霖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的事？不如我告诉你啊。”

“什么？”

“你身上带着玉佩吗？”

“带了。”

“我们出生后爹都会找人给打平安佩，原本你身上的那块是我的，我的这块是你的，可是有天你看到了我的玉佩，说什么也要跟我换，不换你就哭。”

“然后呢？”

“可是你的玉佩是蜀葵而我的是锦鲤，我就想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要姑娘的花呢，就死活不跟你换。”

“可是后面还是换了啊。”

公仪霖笑起来，黑暗中公仪霁能想象他勾着嘴角，抿唇时梨涡变得更深的样子。

“是啊，因为娘揍了我一顿。”

“这么惨？哈哈哈就应该给我们打成双面佩，一面是葵一面是鱼，就不用争了。”

公仪霖也笑，笑完接着道：“娘还说你是我天下独一无二的妹妹，就算是要星星，我也该想办法给你摘来…”

公仪霁语塞：“额…”妹控养成史？

“说起来好笑，当时我还哭着说没有你这个妹妹该多好，可是有一天你真的不见了，他们说你掉到了水里，醒来就不会说话了，我就想这辈子就你一个妹妹了，怎么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听到落水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怎么接，公仪霖又跳到了下一段回忆中，开始说她干过的错事蠢事，边说还边嘲笑她，说她能没心没肺长那么大全是他的功劳。

兄妹二人吵着吵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两人就起了，随意地收拾下就出了门，很多人也正从屋子里出来，而隔壁却没有动静。

随着大部队来到空地，一人站在高台上，正在分配今天的任务。公仪霁看了看，周围几乎都是男人，就算有女子也要么奇丑要么跟三当家一样剽悍，联想起隔壁屋，她大概能理解三当家跟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