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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别怕,别怕,她反复暗暗告诫自己。
喝过汤药以后,蕊香便退了出去,说是回去复命。
她走后,岑锦便努力得挤出了笑容,对苏氏道:“我没有大碍的,方才只是吹了冷风觉得有些头疼,如今已经好了。”
苏氏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她的小脸,道:“那你安心在此处歇着,娘先去前头看看。”
岑锦乖巧应下。她自然是不愿去灵堂的,天知道若是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棺椁,会做出怎样激烈的反应!
她对萧潜避如蛇蝎,怎么会想到怎么快又见到了他!
幸好,此时此刻她躲在暗处,萧潜并未发现。
林锦仪试探性地往后伸出一只脚,想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谁成想她刚想往后退,一旁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姑娘倒不是发现她要走而拉住了她,而是因为太过紧张,随手找些东西抓在手里。
林锦仪轻轻挣扎了下,她却是越抓越紧了。
林锦仪也不敢闹出动静,只好偏过头,不再看萧潜和那女子。
可假山和那湖边不过几丈远,林锦仪可以不去看他们,却还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那女子的声音清丽婉转,像江南的一蓑烟雨。
她说:“萧潜,你还要我怎么样?当年的事,是我爹不同意,我能怎么样呢?”
这声音虽然林锦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却还是一下子辨认出来——这是属于元问心的!
元问心,内阁大学士的嫡长女,昔日京中第一才女,引无数fēng_liú才子竞折腰……更是萧潜放在心上,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
萧潜的声音依旧有些清冷。他道:“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元姑娘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为好。如今……”他轻叹一声,声音低了下去,后头说了什么,却是听不清了。
元问心如今也有二十来岁了,萧潜成亲没多久,她便嫁给了前礼部尚书之子。丰庆六年,元问心以感情不睦为由,同她夫君和离。没多久,那礼部尚书就被查出贪污**,卖官鬻爵,本人被当今砍了头不说,举家还被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
当时京城中人都纷纷猜测,元学士是提前知晓了前吏部尚书即将大祸临头,才让女儿及早脱身。否则,昔日京城惊才绝艳的才女,便要变成罪臣家眷受那流放之苦了。
林锦仪那时候已经得了病,听到这样的消息,便想着萧潜怕是要盼着自己早些死了。那时候他已经位极人臣,只要他点头,元学士应该很乐意结下这门亲事。
果然,她想的没错,她的丧事才办完一个月,这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私会起来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林锦仪还是气得发抖。
身边的紫衣小姑娘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便放开了她的胳膊,朝着回廊的方向指了指。
林锦仪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回廊挪了过去。
走了一段距离后,紫衣小姑娘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撅了噘嘴抱怨道:“你说我那姐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她说姐姐,指的自然便是方才和萧潜站在一处说话的元问心。
林锦仪也知道一些元学士的家事。他发妻早年间生下一儿一女后没多久便病故了,几年后才续娶了一方继室,只另得了一个女儿。
眼前这小姑娘,应该就是元家的幺女。
且看她方才的举动和听她说的话,这小姑娘和原来的林锦仪还是十分相熟的。
林锦仪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那小姑娘又继续自顾自道:“你说她挑什么样的场合不好?偏偏选在今日,身边连个望风的眼线也不安排。若是被别人瞧去了,又不知道该编排出什么难听的传言了。”
林锦仪便试探着问:“那方才……你是在帮他们望风?”
小姑娘轻嗤一声,“她元问心是谁,还要我来帮忙?你难道忘了,她往日里最是看不上我和我娘吗?”这一听,便知道她们姐妹关系极差了。
她又继续道:“我只是席间见她眼神闪躲,行为鬼祟,跟过来瞧个热闹罢了。谁知道见到了这样的事……”说罢又道:“算了算了,不提她了。说说你吧,怎么最近一个多月连封信都不给我写了?”
林锦仪重生为人也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先是病着,又是慢慢熟悉忠勇侯府,哪里想到原身小表妹还有这么个手帕交呢?
她只好赔不是,“家里最近出了些事,一时没顾得上,你别生气。”
紫衣小姑娘倒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表姐去了,你们一家都十分伤怀。我也没有怪你,只是你一直没有来信,我很担心你。”
她眼神真挚,语气诚恳,显然是真的在关心她。
林锦仪便顺势点了点头,“嗯,你不怪我就好。”
紫衣小姑娘又拉了拉她的手,颇为娇憨地道:“那咱们就说好了,你回去后得像从前一样给我写信,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林锦仪再次点头,应承下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也耽搁了好一会儿,紫衣小姑娘道:“那咱们回去前头吃宴吧,出来这样久,我娘她们该找我们了。”
林锦仪却觉得心情还难以平复,不想回去被其他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只道:“我刚在厨房陪着我娘做了几道菜,油烟味儿闻多了,有些犯恶心,你先回去吧,我再吹会儿风。”
紫衣小姑娘也不强求,匆匆告辞后就往花厅的方向去了。
她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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