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兄弟(1/2)
“起床!起床!训练要迟到了!”
吴子诺边喊边本能地从床上跳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
睡在隔壁床的兄弟恼怒地喊道:“有病啊!今天星期六!”
随势一双散发着恶臭的袜子迎面而来。
说到此人的袜子,在他们宿舍楼算是顶有名气的,不见其袜,先闻其味,那叫一个酸爽!
他正是吴子诺的室友兼好“基友”——周漠。
此二人初中就已经成为了同学,到了高中,周漠在一班,吴子诺在三班,他们又同时参加了羽毛球兴趣小组,自此,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他们是兄弟,更是球场上的“战友”,同吃、同睡、形影不离,甚至周漠连约妹子都叫他一起去,导致吴子诺时常在想,这份情谊一定要平稳、可持续的发展下去,说不准周漠洞房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
说到吴子诺,一个一切靠自己的隐形官二代。
起名字的时候,吴父的本意是希望他做人守承诺重信用,但是在他看来,其名字的真谛就是做儿子的要对父母做出一个个承诺,并且要有用生命来捍卫的精神。
就拿大学报志愿来说。
他们对吴子诺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劝导,告诉他金融方面的专业有多么的前途无量,似乎只要报了这个专业,他的后半生便可无忧,躺着也能日进斗金。
好吧,吴子诺当时确实心动了,更主要的是他们的高压政策让他不得不低头。
可万万没想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他还是报了体育系网球方向,且不说他有多么喜欢整日疯跑在球场上,单说他不畏艰难险阻,孤军在校招考场上这事儿,他也要与他们“殊死一搏”!
想知道结果?当然是吴子诺大获全胜!
美中不足的是体育专业的学费以及生活费他的父母拒绝支付。吴子诺一怒之下,便收拾行李“自立门户”了,与其说“自立门户”,颠沛流离可能更为贴切。
后来幸得周漠的收留,才不至于成为天桥下的流浪汉。
这一住就快三年了,周漠的父母由于工作关系,常年在国外,小的时候是奶奶带着他,后来奶奶去世了,就过上了被放养的无忧生活。
所幸的是周漠争气,没有跟着隔壁的齐麻子一起走上街头,调戏小姑娘或者是收收“保护费”。
他去上了大学,专业是自己选的,至于原因么,他就是觉得网球比较洋气,并无其他。
当吴子诺搬到周漠家与他同住的时候,周漠只是礼貌性的通知了一下他的父母。当然,他的父母也是很高兴能有个人陪自己儿子的,而且又是大学同学,就这样吴子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们家的常住人口。
寄人篱下的日子里,吴子诺的父亲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尽管如此,吴子诺仍然觉得父母是爱他的,至少他们只对他进行了经济制裁,没有“武力镇压”。
总的来说平时打打工,蹭蹭周漠的饭,日子也还过得去。
记得有一次训练结束,教练叫住吴子诺,说他很有天分,好好训练必成大器,不知道是教练知道了他的经历对他的同情之语,还是发自肺腑的激励之言,反正那以后,每天早上的晨练,每节训练课,每场比赛,每次集训,他均无一迟到,包括最让人受不了的体能训练,吴子诺都没有缺席过,他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变成了同学老师眼里的“学霸”。
但是周漠知道,吴子诺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去做这件事,就这点而言,他很羡慕吴子诺,如果说他们专业只能有一个去打职业比赛的选手,那必定是他。
吴子诺看着依旧四仰八叉的周漠,又默默的爬回床上,睡意全无,想了想,“噔”的一声又跳下来,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无比嫌弃地捏着周漠的袜子,迅速的将此“生化武器”转移至他的嘴和鼻子上。
半分钟之后,周漠先是皱了皱眉,眉头越锁越紧,腾一下坐起来,也用一只手捏住鼻子,低吼一声:“靠!臭死了!”
吴子诺最佩服他这一点,居然可以被自己的袜子“熏”醒,每每看到他的表情,吴子诺都会笑到脑缺氧。
周漠不明白这中间的笑点在哪儿,每次都很无奈。
“还有没有点新鲜的?”
没错,确实没有了,吴子诺下半辈子就指着这一个事儿笑了。
“马上要考试了,今天去复习吧?”
吴子诺忍了忍笑,站在离周漠床两米左右的“安全区域内”说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
周漠献媚的语气中杀机四伏。
“当我是你吗?才不要过去!我就在这儿,你说。”
吴子诺保持防御状态。
“吴子诺!”周漠大喝一声,随后把枕头丢了出去,砸向他。
本来熟睡的另外两个兄弟也加入了战斗,宿舍瞬间喧闹起来。
另外两人一个叫花儿,一个叫结巴,这两个人也是一对奇葩组合。
花儿不仅长得帅,人还幽默,多少师姐师妹遭他毒手。
有一次花儿看上中文系的一个才女,长相虽然一般,但是气质很好,他们有点看不下去,便好心提醒,没想到她只给他们留下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 ”,就和花儿那条恶狗直奔日租房去了。
自那以后,吴子诺他们对于花儿的行径也就听之任之不再过问了。
和花儿形影不离的是结巴,他有一个毛病,一看见喜欢的女生就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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