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晋升(1/2)
元央被吻得昏昏沉沉,然后就被手脚利落的皇帝给拖下了水。温热的水流一点一点的漫过身体,她仿佛窒息一般的屏住呼吸,只能紧紧抱住皇帝,怔怔得抬头去看皇帝。
他们离得这样近,在水中拥抱,犹如鱼与水——彼此不可分离。她几乎可以听到皇帝不同于以往的急促呼吸,那样的声息,好似在她心头辗转徘徊,令她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唯有一朵又一朵的水花飞溅而起,模糊视线。
等到事毕,皇帝用毯子裹着她,将她抱上临窗的木榻。他轻轻的俯下首,乌檀似的湿发在元央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擦过,冰凉凉的,还带着水滴。
东方渐白,微凉的风隔着纱窗吹过窗口,窗外的荷塘中传来花叶交错的细微之声和蜻蜓吻过水面的轻波荡漾。
元央只觉得背靠着软榻十分舒适,隐约回过神来,有些疲惫的睁开眼,正对上皇帝清冷的目光。
“乖,”他摸摸元央的头,就像抚摸什么小宠物,“朕出去一会儿。”
元央还有些迷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松开抓着皇帝的手,依旧是怔怔的,声音有些沙哑,偏偏听上去却是软软的:“嗯……”
皇帝被她这声音一撩拨,侧头去看,见她双眼仍是一片朦胧的水雾,不由顿住脚步,重又俯身吻了吻她:“朕最喜欢你这迷糊的样子,乖乖的,像只收了爪子的小猫……”他的声音少见是少见的温和,口吻却显出几分喜怒莫测的危险来,“可有时候,又忍不住想要把爪子全都拔了。”
元央忽而醒过神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皇帝宛若冰雪雕成的面容,口上唤道:“陛下。”
皇帝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突的笑出声,又摸了摸她的头发:“乖……”
他语声里含了些微笑意,仿佛簌簌的雪粒落在皮肤上,那轻微而冰冷的存在感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元央见着这模样就知道皇帝又是在吓她,松了口气的时候又觉咬牙切齿。等她抬眼却见皇帝披上外衣,盖住了那一背的指甲印子,顿觉皇帝把自己类比成小猫实在是太甜了些。
能把皮糙肉厚、金尊玉贵的皇帝陛下抓成这样子,至少也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大猫。
皇帝随手掀了帘子出门,正好看见皇后等在外面。
算算时间,皇后确实是该找来了。皇帝并不意外,漫不经心的系上衣带,松垮垮的外衣披在他身上,隐约可以看见元央抓出来的那些伤痕。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一贯淡定从容的眼眸险些点上火,好似恨不得架起火把烧了元央这个“妖孽”。她垂下头,竭力克制着一礼移开目光,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妾拜见陛下。”
皇帝看她一眼,随意的在上首坐下,面上还带着适才还没收起的笑意,温和的道:“你也坐。”
皇后勉强一笑,坐了下来,她打量着皇帝的表情,轻声劝道:“陛下千金之躯,何必以身犯险?”她与皇帝结发十余年,不知经过多少风浪,先前不过是关心则乱,现在自然是全都明白过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本就没有想要瞒着皇后,他给自己到了杯酒——这殿中的酒水自然是早就换过了的。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抚平了适才因为激情而躁动的血液,他笑意也显得有些冷淡,却依旧带着让人神魂皆醉的魅力:“那些道理,朕自然也是明白的。”
皇后不好再劝,只能与皇帝商议起后面善后的事情:“不知惠妃的病如何了?”
这话自然是意有所指,她开口就说惠妃病了,是因为她知道皇帝是绝不会放过惠妃的。若是病的重了,自然是一尸两命;若是病的轻一点,没了孩子从此缠绵病榻也是有的。
皇帝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声音也淡了下去:“罪不及出嫁女,惠妃病着,皇后日后还需多费心。”
既然是提到了日后,就是留下一命的缘故。
皇后微有意外却也沉静的应了下来:“是,妾明白。”她心知后面那些关于萧家的事自己不好再问,于是转而道,“之前陛下意外失踪,妾一时心急,禁了元贵人的足。只是一时不察,元贵人竟是意外在北辰殿失踪……”
“是朕让人把她带来的。”皇帝放下酒杯,打断了皇后的话。
皇后十分从容的回之一笑,非常的温柔贤淑:“既然陛下觉得元贵人伺候的好,妾也甚是高兴。”她顿了顿,仪态万方的笑着,不疾不徐,“不若妾替元贵人求个恩典,再升个分位?”
皇帝的手指按在酒杯上轻轻摩挲,许久才抬头去看皇后:“此乃小事,就依皇后的。”
皇后微微一笑,轻轻地抚了抚被晨露染湿的鬓发,一笑如牡丹绽放:“若无事,妾先告退。”她从来都知道进退,且如今元央还在殿中,以她的骄傲自然是不屑再留在这里争宠。
皇帝挥了挥手,皇后一礼后退下。她扶着宫人的手走了一段,直到出了玄铁骑的范围,忽然掩住唇道:“丽贵嫔那边不是火急火燎的问消息吗,你去想个法子,把元贵人的事透几分给她。”
元央入宫不过一年,如此荣宠,现今本也很是招眼,这么快的晋升速度怕是真的要惹众怒的。皇帝既然点了头,想来对她也不过如此——否则怎不稍稍用心护着?皇后心气沉了却也依旧对皇帝身上那些痕迹很有些意见,想着不若让丽贵嫔去找些麻烦出出气。
另一头,皇帝送走了皇后才起身去把装死的元央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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