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凶案(2/3)
始踉踉跄跄地跟着一块儿开溜,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生怕昭阳会追上去将他生吞了似的。不过,见他们落荒而逃后,昭阳虽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立刻动弹,而是在原地继续站了一会儿,心中暗叹这古代人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亦或者是那俩人亏心事做多了?不管了,在确认他们俩已经跑得没有了踪迹后,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随手将头发理了理,赶忙朝着水中那人的方向奔去。
临到水边,昭阳来不及脱鞋便提了裙摆淌入溪水之中,夜间的水温很低,刚踏进去的时候她就不禁浑身打了个颤,但此刻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在水中约莫淌了五六步后,她这才近了那人身,只见他仰面躺在一块大石上,下半身已经全部浸没在了溪水之中。
“你别怕,我不是鬼,我这就把你拖出去。”昭阳不知道他是否还清醒着,但为了避免他被自己吓到,她还是先用溪水擦了擦脸上的印迹才蹲下身子去看他。
尽管柔和的月光让这山间的万物都变得朦胧,但当昭阳试图伸手去扶那水中之人之时,还是不免被他浑身上下触摸惊心的伤痕震撼到。
他的脸,如果那还能称作脸的话,整个都浮肿得厉害,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几乎已经睁不开了,右侧额角上的一个伤口有硬币那么大,还在缓缓地向外渗着一片殷红,看起来像个血窟窿,而他的嘴唇因极度的干燥裂开了好几道口子,但整个嘴唇却还是红肿得有些诡异,看起来像是之前被灌过辣椒水之类的。
不过,和他身上的伤痕相比,这些似乎都不算什么。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碎成了条状,几乎是衣不蔽体。透过那些碎布,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宛如一张细密的巨网裹住他的全身,褐色的陈年旧疤上还斑驳地覆盖着十来条新伤。而最为狰狞的,要属他胸前那一条五六来寸的长口子,似是被利器所伤,皮肉都向外翻起,此刻鲜血正汩汩地朝外淌着,染红了周遭的潺潺溪水。
即便是素未谋面,可见了这人的样子,昭阳心中仍是免不住一阵五味杂陈,只得小心翼翼地架起他的胳膊,生怕触疼了他哪处的伤口。
哪知,当昭阳刚要拽起他往岸边走去时,身边人却突然开了口,“多……多谢姑娘。”话还没说完,他先是虚弱地轻咳了起来,半响才又继续道,“可……可我怕是不成了,你且别管我了……”他的声音喑哑而低沉,轻到几乎就快要听不见,可即便如此,昭阳却仿佛能够切实体会到,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已然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在说什么?既然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知不知道?”昭阳架着他缓步前行,顿了顿,又赶忙补充道,“不知道也得知道,你身子太弱了,现在不许你说话了,所以别惦记着怎么反驳我。”说完后,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还有当霸道女总裁的天分。
然而出乎意料,那人听罢她的话,竟真的就此不再言语,只耷拉着脑袋,乖巧地点了点头,昭阳见状微感诧异,不过倒也颇为满意,便想着赶快说些鼓励他的话,“悄悄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生活的世界在几百年,也有可能是几千年之后,所以我可厉害着呢,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虽然这番话不免有些扯淡的嫌疑,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只能先胡乱吹嘘一通。
哪知他听罢昭阳的话后,竟又轻轻点了点头。
他居然就这么信了?说实话,这种胡扯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难不成那些人还打了他的脑袋,所以这才有些秀逗了?还是古代人都已经单纯可爱到了这种地步?
昭阳一时有些语塞,思前想后竟也憋不出别的废话,只得默默地将他拖到了岸边躺下。轻手轻脚地将他的身子放平后,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摸出了一只打火机,这还是前几天和室友一起去吃烧烤的时候她顺手牵羊硬塞给自己的,美其名曰花了钱的都不能浪费。紧接着,昭阳又顺手从包里的十字绣上拔出了针和线,至于为什么会出门还带着这种东西,人嘛,有时候心血来潮了挡也挡不住。
“你胸前的伤口太深了,如果感染就完了,所以我现在要用针把它缝起来,你,你可以吗?”她有些忐忑地望向那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她还真怕他受不了。而此时那人双目紧闭,只在半响后复又点了点头。
昭阳深呼一口气,于是点燃了打火机在针头处反复烧了烧,对于她这样一个顶多只会缝缝补补几件破衣服的人来说,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去用针缝一个大活人,但有一点她却很清楚,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他可能真的会活不下去。
思及此,昭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努力克制着手上的颤抖,缓缓朝着他的胸口移去,心中不禁暗叹此刻自己要是能够得容嬷嬷一半的真传估计就万事大吉了!
她一边进行着手上的活儿,一边不时抬头看看他的状况。当针头扎进他伤口的刹那,只听那人轻哼了一声,他的双手紧攥着所剩无几的上衣,整个人都开始颤起来,可即便如此,却也不听他失声痛叫。昭阳突然明白到为什么先前那两人如此虐待他,却也没听他求饶过半次,该说他是坚强好呢,还是倔强。
也不知怎的,昭阳瞥了一眼他那因隐忍而紧蹙的双眉,竟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心疼的情绪,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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