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选择(1/2)

“砰！”一道蓝色激光穿过一棵树，留下焦黑的痕迹和淡淡的白烟。

“砰砰砰！”激光密集起来了，或红色或蓝色，从四面八方射向他们。

“乔诺掩护！八十六火力支援！”杨林抓起腰间的手枪开始反击，说话间就击毙了藏在树后的一个敌人。

刚才八十六给了他们五条可能线路，等他们一一探查完正聚在一起想着要不要来个露天烧烤时突然就遭到袭击。从对方清一色的黑色轻甲来看，应该就是黑色灰烬的人。看来，地下的确感受到了地表人的到来，刚才迟迟没有动手是确认下来的人数。这次偷袭就是动真格的了。

杨林在树林间奔腾跳跃，以他的身手，这些人虽然有点多却也不在话下。乔诺已经不知道潜行到哪儿去了，八十六也飞到了空中进行大范围攻击。还好没有狙击手，他想。

杨林扔下手枪，抽出背后的长刀。刀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局势明朗，胜负已定！

“轰！”杨林还未挥刀就被一道拇指粗的白色激光射中，他倒飞出去，连带着撞断好几棵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八十六飞了下来，在他旁边竖起一面蓝色光幕，激光射在上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却破不开。它对杨林执行扫描，发现他除了嘴角有些血迹，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所以它不由得一愣：人类ròu_tǐ这么强的吗？

又是“轰”的一声，白色激光将光幕轰碎，余威不减向八十六冲去。

“叮”，白色激光被黑色长刀挡住，溅起几点火花，刀身轻轻颤动。“还真尼玛有狙击手啊！”杨林擦掉嘴角的血迹，为八十六挡下那道激光让他的右手颤抖个不停。

“谢谢。”八十六出声道。“是我谢你！先上吧。”说完杨林就冲了出去。这次，他是左手拿刀。

接下来的战斗就呈现摧枯拉朽之势，直到战斗结束也没有再出现狙击，杨林知道狙击手肯定让从战斗开始就消失不见的乔诺干掉了。乔诺的袖箭可谓一绝，射速快，准头高，还带了剧毒。这是他从八十六那里了解的，八十六可比警局里其他电子警察知道的多了。“真是个蛇蝎女人呐。”杨林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尸体，砸了咂嘴。

乔诺从树后面走过来，“敌方四十二人，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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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在y市读初二，从他的穿着来看，可以看出他的家境并不太好。浅蓝色的t恤和浅蓝色的半截破洞牛仔裤虽然很整洁好看，但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在路边摊上五十一套买来的。

如果离的近了，可以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书。那是一本关于地上的书。他对地表上那些多种多样的动植物不太感冒，也对地表上花里胡哨的地形状况不感兴趣。真正令他痴迷的是他从未亲眼见过的蓝天。

天是广阔的，多彩的。那本书上贴满了他搜集到的照片。从黎明的鱼肚白到傍晚的满江红，从晴空万里到阴晴雨雪，从碎云几片到浩瀚星辰……然而天所包含的不仅是这几种颜色，它包含了色环里的所有色彩，天也不仅是那几种天气……他觉得一个由大量气体和悬浮物组成的一圈“栅栏”能展现出这么多东西，这本身就是一个神迹。而他最想看到的是海天一色的场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待在亚得里亚海的黎明，听浅灰色的礁石被潮汐敲打出旋律，用潮湿的掌心拂过金色的沙砾，感受从极远的海天交接处吹来的带有温度的风……

“嘿！你小子跑到这里来了！越到吃饭的点儿你就越往外跑，快回家吃饭！”一个年龄不大却可以看出已经饱经风霜的妇人走到了他身边，她系着围裙，捏起他的耳朵就往回拽。

他疼得龇牙咧嘴，“妈！我回去，你先松开手哇！”尽管被捏着耳朵，他还是紧紧抱着那本书。

行人匆匆一瞥，就能看到那本书的名字。

《天问》。

这也是小男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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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木教授郑重其事地问：“大家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我和道斯也很正式地回道。

我们现在在那个可以通往地下的小木屋里，三个人已经背好了包，整装待发。面前，是三碗道斯亲手制作的烤冷面。他给自己多加了根香肠，又按照钱木教授的要求给钱木教授加了洋葱，尽管他一再强调正宗的烤冷面是不放洋葱的。

“那就开动吧！”钱木教授率先动筷。我俩紧接着也狼吞虎咽。我们都不希望自己是最后吃完的人，最后吃完的人往往会被其他人抢走最后一点冷面。

“嗝……”三个人同时打了个饱嗝，放下碗筷。

“走吧咱们。”

“再歇会儿。让我下下饭。”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那是，当初我第一次下去，那家伙，激动得我是一夜没睡好。很多时候不到最后关头，我们是不会慌张的。做选择也是。你们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如果你们害怕了或是胆怯了就直说，咱们这就打道回府再吃一碗烤冷面，只要你们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就行。”钱木教授用牙签剔着牙，有点要回忆往事的意思。

道斯摆摆手说，“不了，上了贼船就不下去了。咱们可是由一个会成为英雄的男人、一个比较机智的少年和一个更加机智的老头子组成的探险队！这世上绝无仅有！”

钱木教授自然也早就了解到了他的德行，也就“哼”了一声表示鄙夷就默不作声。

我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