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场烟花(1/2)

“你别急，先听我说。你应该知道地下的由来吧。”李东西反问道。

杨林不止一次觉得老李头欠打。“当然知道，老李头你就别卖关子了。”

“地表在刚刚建造时，那个叫做‘黑色灰烬’的恐怖组织自然预先留下连通地表的门，既方便上来抢一些资源，更是为了以后能够卷土重来。核战结束后联合国无力去封闭所有的门，毕竟每一道门的攻守都是一次极其严重的消耗。而‘黑色灰烬’自然还能开启新的门，虽然也会花费很大代价。”

李东西抿了口茶，继续说道：“x市以前也是经历过大型战争的地方，我们的脚下都是累累白骨啊。”他往脚下看了看，“诶，核爆之后哪里还有骨头呦。”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你说的线索呢？”杨林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老李头再多说一句废话，自己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

“听我说完啊，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耐不住性子。”李东西抬头看到杨林吃人的眼神，立马改口。“你也知道，每个已经发现的门都被军方严加看守着。就在昨晚，有人在距离门15公里之外的郊区发现了一道小门。从外表来看，这道门直通地下，根据对周围环境和建筑物的检测，这道小门应该是八个月前完工的。”

“和失踪案发生的时间基本吻合。他们回来了？”杨林有点担忧，但更多的是激动。有些人喜欢平淡安稳的生活，有些人喜欢跌宕起伏的冒险。可有些人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就失去了那颗勇敢的心，吸烟酗酒地捱过一个个难捱的日子，直到某天某刻，那颗勇敢的心重新燃起，就像那把尘封的刀再次出鞘。

“是，初步是这么猜测的，而且很有可能和失踪案有关。如果猜测都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至少……不是好事。”李东西停顿了一下。

“有没有派人去看着？”

“当然派了两队去看着，而且还派人在门的方圆百里搜索，他们或许开了不止一道小门。之所以今天早上通知你，是因为我想让你下去看看。”李东西看了他一眼，又说道：“而且这么大事必须上报，所以天空岛也派了个人来，她跟你一起下去。”李东西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仿佛蚊语。

杨林摇了摇头。

李东西叹了口气：“目前为止的调查资料已经发给你了。后天，后天出发。”

杨林面无表情，起身离开。“我一个人就够了。”

是的，两个人、三个人的生活已经过去好久了。他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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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天台。

“珍妮，我就说不骗你吧。”我看着眼前这位佳人，满眼笑意。

宽松的t恤和鸭舌帽让今天的她看起来酷酷的。不过我倒觉得无论风格怎么变，她的眼睛都是温柔的湖泊。

“你怎么敢骗我哈哈，我觉得这里很漂亮。”正在看蓝天白云的她扭过头来，开心得像个孩子。

在天台上，晴朗的日子总会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天和云都清晰透明，似乎触手可及。看着她笑面如花，我仿佛是道斯附体：“和你一样漂亮。”脱口而出的话就像覆水难收，这次我也没紧张，只想着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徐来，以前我家就在顶楼，小时候我经常去天台看看天空白云、月亮繁星，和现在一样。不过都是一个人。”她不笑了。我知道她是想到了以前。

走上前去，我和她并肩站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说：“晚上我们再来这里。有个惊喜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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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李东西看着这两个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人，心里是十分无奈九十分苦涩。杨林对来自天空岛的一切都有意见，跟天空岛的人更是对付不来。而另一位三十来岁的名叫乔诺的女人是周全派来的。这位大夏天还穿着皮衣皮裤又漂亮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儿，自从见了面，她只和李东西说过两句话。一声是“你好”，一声是“嗯”。

“这位是杨林，警局的优秀专员。”李东西知道只能由自己开场，又把手指向了那位冰山美人，“这位是乔诺，中央警局特工。”

杨林依旧是抽着烟，默不作声。乔诺挤出一个“嗯”。

算了，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李东西也不再去当和事佬。“明天你们两个将会率先进入小门一探究竟。这次只是调查部分情况，如果有危险，就迅速撤退。门口驻守的两队会作为你们的支援，还是要给你们一台电子警察，这样方便些。”

杨林把烟摁灭，扔进烟灰缸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乔诺也不看他，对李东西说：“我一个人可以完成任务。”

李东西忍不了了。“放屁！一个个孤胆英雄逞什么能！明天都给我去，再都给我安然无恙滚回来！当初我就和你们现在一样！结果呢？战友死的死伤的伤，图什么？你们说图什么？”

李东西摔门而去，只剩下两个倔强的人在沉默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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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有月光，只有繁星。

“你带我来是看星星的吗？”

“是，又不是。”

“到底是什么？”

“不仅仅是。”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的天空就绽放了一朵花。然后是接二连三的花海。黑色的幕布被涂满了色彩，盖过了星星的光芒。而绽放后的花瓣星星点点，和星光融为一体。

她扭过头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