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13更新(5/6)
楚昭华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把长剑,剑身是开了锋的,尖锐锋利,反射这明晃晃的夕阳。她眼波一闪,冷声道:“让开!”侍卫见她不避不闪,双剑合一,就朝她迎面劈来,可根本没看见她怎么动的手,只觉得手腕酸软,手上的长剑都到了她的手中。楚昭华一手握着一把剑,倒过剑柄,同时击在对方的后颈,直接把人撂倒了。
她扔了手上的长剑,沿着有点陡峭的石阶往上走去,果然在城墙头上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管城雪。他的衣衫有些单薄,被城墙上的大风吹得猎猎作响,肩上随意地搭着一件黑色的狐狸毛大氅,举目遥望天地交接之处的一抹夕阳。
楚昭华根本没有刻意隐藏行踪,等她走到离他还有五步之遥时,他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转动轮椅面对着她,眉间一点朱砂痣妖艳如血:“楚姑娘是有事找在下?”
他一身清贵之气,温和出尘,就像一位不出世的贵公子:“既是有事相求,为何要打伤在下的侍卫?”
楚昭华的嘴角微微上扬,又毫不犹豫地踏出一步,只见管城雪用力一握轮椅扶手,那扶手忽然迸射出几十根闪着幽蓝光芒的细针来。她距离管城雪已经太近,而管城雪又是突然出手,想要躲避根本已经来不及了。眼见那一片牛毛似的细针就要刺入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却忽然原地消失了。
管城雪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似乎有点有点不敢置信她竟然能够避开这一片针雨,他用力一转轮椅想要调转身去,却听见楚昭华的声音近在耳廓:“我不是有事求你,而是命令你……”话音刚落,只听咔擦一声,他身下的轮椅轮毂断裂。管城雪猝不及防,跌倒在粗粝的石砖上。
他的双腿残废,轮椅的轮毂又已经断裂,根本无法站立起来。可他雪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惧的表情,反而仰起头,对着她笑了起来:“你想要命令我,可我也能不按照你说的做。到头来,你还是要来求我。”
楚昭华一拂衣摆,慢慢地坐在另外半截完好的轮椅上,微微弯下腰,看着管城雪的双眸,若是寻常女子做出这样的举止,定是十分粗鲁,可是由她做来,反而有股潇洒之意:“管城主若不是天生残缺,恐怕也是要问鼎天下的。”
管城雪微微一笑:“的确可惜。”
他没有否认楚昭华称她为城主,也没有被她那句“天生残缺”而激怒。他匍匐在地,就如同一条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蛇,柔软孱弱,却能看准时机咬住对手的要害。
“为何不以城主的身份出现,却要你的叔叔冒充?”楚昭华问。
他的手撑在地面,手指慢慢地在石砖上划了几个无意义的符号:“如你所说,天生残缺的人以城主的身份出现,难免招致偏见。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管先生虽然八面玲珑,但更像一位得力幕僚,而非城主。虽然不太明显,但显然他是以你事事为先。次之,我猜想蜃海城既然以阵法闻名,城主却不会阵法,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想,你要是不承认,我也只能认为我推测错误。”
管城雪低笑了两声:“原来是我承认得太快了。”他抓住轮椅的轮毂,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以此为着力点支撑起身体来,但还是失败了,他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你找我,是为了楚王殿下。”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确实如此。”
“那么,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我根本帮不了你。”
楚昭华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十分清澈,表情也诚恳,并不像是说假话。可是……这不代表她要相信他。她站起身,她这头施加在轮椅上的重量就消失了,而管城雪正用力抓着轮椅想爬起来,那轮椅一个失衡,直接压在他的腿上。他腿上的肌肉早已萎缩,细瘦柔弱得比小孩子还不如,他能感觉到轮椅砸上去的痛感,却没有办法支撑起自己的体重。
他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双腿,语声清冷:“楚姑娘何必要跟一个残废计较?”
“我没有和你计较,我也不认为你就是一个……”楚昭华蹲在他面前,慢慢勾起嘴角,她有一副好容貌,雪肤朱唇乌发,琥珀色的眸色,瞳孔却极黑,“残废?或者,一个一无是处的残废?”她伸出手去,忽然抓住他的衣袖,哗啦一声,只见他的袖中掉出三四个小瓶子外加一个机关筒。她拂开那些小瓶子,衣袖一扬,卷住那个精致的机关筒,直接扔下了城墙:“我是真的没有小看你的打算。”
管城雪呼吸变得急促,他看着那只从不离身的机关筒摔下了城墙,知道自己最后的一点倚仗都失去了。
可是楚昭华收走了他的东西,手上却没有停,直接扔开了他搭在肩头的黑色狐狸毛大氅,又抓住他的袖子看了一阵,扯住了他的衣带。
“你做什么?!”管城雪本来想闭目装死,可是到了这个份上,他显然是不能忍耐得住,“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楚昭华就等着他这句话,这位蜃海城的年轻城主自持清高,骨子里又固执,刚才被她这样羞辱他都面不改色,可等她把手伸向他的衣带的时候却这样激动,她觉得真是有趣极了:“我做什么?自然是脱衣服啊。”
管城雪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情绪一激动,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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