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2)

么理会。然而那一刻，梦步萍不自觉地看着李天赐的眼睛，突然一瞬间，她好像非常惧怕那双眼睛。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忙低下头避开那双眼睛。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几年，她腹痛的毛病没有太多缓解，但在她看来也已习惯了。她现在只是希望能陪着儿子健康长大，也就没有遗憾了。

回家后，李天赐又独坐在阳台上，看天发呆，问李圆一些奇怪的问题。

李天赐：“爸爸，树叶为什么都落下来了？”

李圆：“因为寒冷，所以树叶都枯萎了。”

李天赐：“枯萎了是死了吗？”

李圆：“不是，到了春天，树叶会重新生长出来。”

李天赐：“人也是这样吗？”

李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天赐：“树死了还会再活过来，人死了就不会再活过来吗？我们怎么知道呢？”

李圆：“人和树不一样，人有生命，有感觉，有感情，人会感到痛苦，树不会。”

李天赐若有所思，指向楼下的母鸡：“那它们呢？和人一样，还是和树一样？”

李圆：“鸡是动物，和人一样。”

李天赐：“那我们为什么要杀它们？它们有感觉，有感情，它们会感到痛苦。”

李圆：“因为人需要营养啊，鸡就是给人吃的。”

李天赐顿时变得闷闷不乐：“我看见树在变化，鸡在吃虫子，然后又被人吃了，它们会死，我们也会死，一切都在变化，是不是谁也逃不过这痛苦？”

李圆被孩子问的无言以对，陷入沉思，这些形而上的问题，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在他这个年龄时，更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李圆心想，这孩子思维与众不同，应该接受最好的教育。

他连忙起身，前去和妻子商量孩子上学的事情。

来到卧室，梦步萍一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

李圆摇头：“现在还不到六点钟，你怎么躺下睡觉了？”

梦步萍捂着头，半昏半迷，极不耐烦：“别管我，我有些头疼…...”

李圆有些担心：“这样不行，你先别睡，要不然晚上又睡不着了。”

“你别管我！”突然间，梦步萍冲他一声怒吼。她坐了起来，脸色铁青，眼里布满血丝，隐约看见脖子上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