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三章(3/3)
分别被匕首钉死在树干上,两把匕首交错着完全没入心口,灰褐的匕首柄贴在心口,一身黑衣被汹涌的鲜血所浸染,居然变成了暗色的朱红。乍一眼看去,犹如一只被钉死的黑蝶。
过分浓稠鲜红流淌而下,在盘踞的老树根里凝结成一小洼半固体,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无比纯粹的猩红。
人全部的血液颜色聚集在一起居然就是如此之深,如此之浓烈的么?
那个被钉在树干上,流干全身血液的黑衣人又是谁?
难道是……会是叶阑声吗?
不……不会的……不会……的……
被钉死在树干上,早已血肉模糊的左手一截袖口处露出一条红色的锻带边角,比那满身的浓得发黑的鲜血更令白葭触目惊心,红缎之上绣着白鹤的点点翅膀尖,雪白纯净。
白葭睁大了眼睛,忘记了转动,忘记了曾经看到同样一幕时的那种反胃恶心的冲动,如今再次亲眼所见只觉得脸颊上滚烫一片,喉咙里难受的咕咕作响,胸腔中猛然扩散开几如撕裂的疼痛滞闷。
那是叶阑声,那就是叶阑声啊。
他……还活着么?一定、一定是已经死去了吧……
这样的遍布全身的匕首,她光是看着就觉得剧痛难忍,她根本无法想象若是叶阑声还活着,那被这样一把把匕首一寸寸钉进树干里的那种痛该是有多么的惨烈。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像是要死去一般用力的佝偻背脊,死死攥紧了胸口的衣服,想要缓解那种喘不上气的窒息,她无声的泪流满面。
白葭终于知道了她所不顾一切想要知道数百年真相的那种冲动缘何而来,不是为了什么好奇心,也不是为了李良歧,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心底那一个隐约朦胧的影子。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白葭现在唯一想要的便是剖出自己的心。她不要这颗心了,因为它在自己胸腔中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前所未有的难受。
——她在蒙阿狱对叶阑声说自己绝对不会死,可一转眼、只是一转眼,他却死了,死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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