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正文14b 青春尾曲(8/10)

“当然了，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顾及这方面的事情了。”曹紫曦笑着说道，“自从和你在清泉学院的仓库里的那晚之后，所有的手段，所有的方法，在我眼里，都已经只有是否有利，这一个问题了。而下山之后的第一件事，我就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条件，换到了一包mí_yào，当然，跟今天的这一包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不过，确实足以杀死那群傻乞丐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在他们每个人的怀里将mí_yào轻口喂入了他们的嘴里，我必须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晕过去，因为我知道，只要一个醒着，我的计划就会全盘打乱。那种mí_yào一叫就可以醒，我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个地把药喂到他们的嘴里。”

“他们该死。”萧桓突然插话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死，但是，我不想让自己一辈子都被他们睡来睡去，所以那天晚上，终于，我割下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头颅，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一共七个，我记得很清楚。”

“莉莉卡，”萧桓还是牵起了曹紫曦的手，不是出于简单的爱慕或是惋惜，而是复杂的情感之后最简单的直觉。萧桓不想再让莉莉卡去回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莉莉卡，那些都不重要了。”

“如果当时我能够洞察你的处境，对不起，莉莉卡，我太傻了。当时的我，真的太傻了。以为看到白白净净，轻轻松松的你，就真的相信了等待着你的真的就是一群可靠的朋友。对不起，莉莉卡，都是我的错。”

“呵。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去可怜我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我吗？”莉莉卡甩开了萧桓的手嘲讽地笑道。“从清泉山赶到坎布尔城的奇迹之子萧桓，你别告诉我你一路上死去的同伴都是你不想保护的。萧桓，你以为当时的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孩子，不懂世事的孩子。和你的那一帮同样自以为是的师兄弟一起玩着过家家的游戏，你真的就把你当作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

萧桓没有办法回答。的确，一路上，从清泉山到坎布尔城，自己又真正地保护好了谁呢？

即便是今天，萧桓不是也将瑾小汐和安琪引入到了这样的一个危险的情景中了吗？

“不过，当时的我的确是羡慕你。你知道吗？我不是羡慕你和那群愚蠢的师兄弟们，也不是羡慕你能够在那样好的环境里读书，你知道吗？萧桓，那时我羡慕的，是你明明什么也不懂，却可以不断地拥有，明明付出得很少，却可以在愉悦中成长。萧桓你知道吗？当时的我有多么地羡慕你。”

“这么多年来，这份嫉妒心一直在促使着我前进。我一直告诉着我自己，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因为，你和萧桓不一样，曹紫曦，你是一个没爹生没娘养的女孩，如果不想被别人卖掉，你就只有自己利用好自己身上每一个值钱的地方。呵呵，是不是很惊讶，一个小女孩居然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

“最近几天，知道你的消息之后，我终于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用再羡慕你了。但是，萧桓，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找上你之后，我不仅仅更加嫉妒，甚至于，我的自尊心都受到了打击。因为，现在的你，依然还是过去的那样无知，嘴上念叨的心里相信的，依然还是那套济世救人的理论。可是，这样愚蠢的你依旧活得好好的。萧桓，你问过我喜不喜欢你，现在你觉得，这样的感情算是喜欢吗？”

曹紫曦冷笑道。

“看到你不用玷污自己身上从身体到精神的一切仍然能够这样好地生活着，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个邪恶又恶心的傻瓜。自以为是，说的就是我自己。”说到这里，曹紫曦睁了睁眼，流泪是她的工具，但是，除此以外，她不是一个会流泪的女人。

什么也没说，萧桓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曹紫曦说话，他就听着，曹紫曦不说话，他就望着。

萧桓才发现，当你真正了解一个女孩的时候，你是很难去对于她们再评头论足的。

无论她们做的事情之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心情，当你完全地了解一个人所有的经历的时候，

攻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都过去了，莉莉卡，”听了好久后，萧桓说到，“都过去了，莉莉卡，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去揭开的伤疤，莉莉卡，今天的你完全可以很幸福地生活在昆仑城里，我说这句话不仅仅是基于你有一个如此好的丈夫，更是基于你现在自身的独立。莉莉卡，那些不情愿想起的东西就不要再想起了，你看，今天，你不是就可以过得比很多人都好吗？莉莉卡你知道吗？我始终相信，人在不断向前走的过程中，只做坏事，或者只做好事，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你懂我的意思吗？虽然在你的眼里你一直都在用不够光彩地手段去竞争，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今天，你是城主夫人，你完全可以帮助齐林将整个昆仑城的百姓的日子过得好起来？过去的你，能得到昆仑城圣女这样称号的你，一定也已经这样做了吧？莉莉卡，不要把自己一直当作一个坏人，如果那样会让你伤心的话。如果你愿意，你完全可以从现在开始去成为一个好人，莉莉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今天我们的谈话，我既开心又难过。我开心，是因为，你居然真的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分享给了我，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