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去而复返(2/2)
,那他不至于直接赖上自己家小姐吧?他娶妻没,不会让自己家小姐做妾吧?!傅明希看着桃儿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适时打断,“咳,桃儿,这位公子是……”
“言。”谢韵言简意赅。
我还姓人呢,傅明希腹诽。“言公子。桃儿,去给言公子备些盘缠、路上的吃食,挑一匹耐力好的马。”
主人太过热情的招待和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一种变相的请离,更何况傅明希这送神的姿态表现的这么明显。谢韵“心领神会”的拒绝了主人的“热情”,“不用麻烦了,我在这儿呆三天,三天之后我自会离去。只要你不大肆宣扬,你清誉自然无碍。”
三天时间其实很好打发,随便看看书、写写字、画几笔、下下棋、弹弹琴、绣绣花就过去了,闺阁女子十几年青春不都是这样度过的么?
可傅明希不是,她甚少连续在家呆上三天时间,为了避开选秀一次,这再有一次,这个月第二次了,这简直比一个月来两次月事还糟心。
于是傅明希选择告诉咸王密室的机关怎么开启,怎么关闭,然后让桃儿搬来一箱子书,给他备下笔墨纸砚,任他挥洒。
她自己则换上男装,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谢韵看着箱子里的书,微微挑了挑眉,果然是个不规矩的女子。《反经》、《黄帝内经》、《六韬》、《三略》、《孙子算经》、各类奇闻杂谈、志怪话本,真的是杂、乱、无序,且没有一本该是大家闺秀看的。
屋子里没有琴、没有棋、没有画,对于谢韵来说,这箱书是他三天里唯一的救赎了。别说没有秀棚,就连个针线笸箩都没有,他很怀疑,这样的女子,避开选秀,她还嫁的出去吗?
不知道自己已被归类为“前途堪忧的不良少女”的傅明希正带着桃儿游走于平湖县的大街小巷。
“桃儿,你说,咱们去京城怎么样?”
“行呀,反正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小姐怎么忽然想去京城了?”
“我感觉,京城要有大事发生。”
咸王是今上一手带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什么事能让咸王藏形匿影?谋逆?不太可能,也不太像。谋逆这种事,要么需要手握重兵,要么需要权倾朝野,手握重兵就该在边陲起事且师出有名才能,权倾朝野则需要在京城动作,架空老皇帝、里应外合,并在适当的适时推出一个新傀儡。怎么说也不该来平湖这小地方。
再者,咸王被人戏称“闲王”,就是因为他是富贵闲人一个,他哪条都不达标,够不上。
但这事儿还能让咸王这样一个除了皇帝谁都不用怕的人藏头露尾,那此事牵扯到的人肯定是实权派,他或他们被咸王抓到了十分大的把柄,大到会祸及自己性命或者全家性命。
窥一斑而见全豹,事情就这样被傅明希推算了个七七八八。这还亏得她远离京城,无权无势无门路,若是她再知晓朝中局势,这大人物是谁,怕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傅家已经有近两年时间没有大的进展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因着傅家亲眷里最大的官就是被傅太太称之为“半老头子”的县丞姨父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傅家作为平湖首富,县丞还能罩的住,若是发展成了嘉兴府首富,没有一个官场上的保护伞,早晚要被人当做盘中餐吞吃入腹。
是以傅明希一直在找其他的发展机会,然而这个机会,感觉就在眼前了。咸王说要再等三天,那就是说再过三天,这事儿就能有个结果了,而这个结果一定,京中定会出现什么变化。不管是什么变化,傅明希都觉得,走出平湖的时机到了。
傅明希当机立断,回家与父亲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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