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得子失其先（六）(1/2)

电话铃声响了，这是利端修另外一个手机。知晓这手机号只有家里人和哥哥，现在时间下午16:00，特别备注“阿聿哥”，老哥竟然这个时间打来电话。

这不该是他会打电话过来时间，白夜两个班次要么上班要么补觉，定有特别事情。

“喂，哥。”

“阿修，在哪里？”

“洋房小区！”

“我过来。”说完电话撂了，忙音提示听筒传出利端修也放下手机，双手插裤兜在屋中来回踱步。

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哥突然来找肯定不为叙叙旧那么简单，哎呀，刚刚没问新交往女朋友会跟来吗，屋子太乱得收拾下。

两个礼拜积累衣服裤子全踢床底下，被单垂地无缝遮掩住，还有厨房整箱泡面和未收拾外卖餐具，藏藏藏啊藏。果皮、杂物、方便袋垃圾集装起来倒倒倒啊倒。

两袋垃圾多装着碗面残汤，一袋垃圾纸屑塑料袋。开门后踢“砰”实实夯在门框中，按电梯提袋等候着，提示板上数字从“1”迅速往上升。

“叮”门打开，碰巧兄弟俩遇见。

“一个人！嫂子没……”利端修两手还拎着垃圾袋，口中所提嫂子乃几天前还在三里桥一起撸串的钱小信。

“买了些吃的和一听啤酒，她没来。”利端聿两手提着打包菜饭和啤酒，走出电梯。

两人见面连握手礼节也难讲究，不要见外也不见怪的亲人。垃圾提回放门口，开门引哥进入房间，啤酒炸鸡、炒饭、炒螺丝还有花甲，尽是下酒菜。

“阿修，陪哥一回，喝酒吃菜。有好多话特想和你说。”边摆菜边说，半系塑料袋拉开，浓重酱油腌制的蒜味更放肆跑到房间空气中，一下子侵占屋子角角落落。

“我不喝酒，这你知道。但我能在席间做个很好听众，乐意如此。”利端修边搭手边说，从小就被严格要求戒烟戒酒，并且每年除夕鞭炮烟花都禁燃放，这也潜在影响他的性格，拒绝风险，过马路一定从斑马线走等待红绿灯，吃饭一定杜绝过于辛辣和油腻食物，从不打架。

“找到工作了吗，成天待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吧。”利端聿说着抽开椅子，然后扯开灌装啤酒拉环，噗嗤一声爆破空气，白色泡沫冒出利端聿嘴唇接上去吞走，这些动作都在他说完后只瞬间完成。

“嗯，这些天忙了些事情，效果还可以。”说着把一次性筷子掰开，竹子做的筷子直线纹路还清晰着，顺手夹起花甲于汤汁中点缀下，就着壳吸入口中。酸辣走腥，咀嚼无沙，是老师傅炒花甲。

“工厂里干活也处处受气，很多班头架子比牛大，嗓门跟猪嚎。见人手慢就嚣张几分，个个跟狂傲天一样。”利端聿再次进厂，活没少干，却难得斯文起来。

“劳动人民总要卸下面具才好，吼着叫干活应该是短期最有效组织团队方式，水平高的管理人才在嘈杂和人员流动异常大条件下待不下去，这里面别人吼你不爽同样态度回敬，再死皮赖脸不走谁也拿你没辙。”听哥哥诉苦，阿修说出自己解决办法，卸下伪装回敬以“骂”。

“知道吗，我在厂里打工十多年，这些都懂。”猛灌半**啤酒，吸炒螺丝三四粒并桌上摊开方便袋吐壳，每次都在桌面磕碰“咔咔”响，又续**啤酒接着说：“钱小信，她有六岁儿子你知道吧，其实和现在丈夫只是暂时分居，并没有离婚。跟我好上是同在外地打工，搭伙过日子而已，我劝她既然婚姻不幸福为何还要强撑这段关系，她说因为孩子。”

利端修比较喜欢老哥带来这份炒饭，有特别名字叫“老干妈蛋炒饭”。辣油和酵豆裹白米饭尽是酱油黄颜色，很新鲜感觉，老干妈辣酱的味道加上旺火炒蛋和熟米重热混炒一起。配炒花甲、炒螺丝更厚重味道，这点算清淡了。

独饮是为自愈，而招人倾诉饮酒为壮胆，利端修听出来老哥很生气是钱小信并非自由之身，她骗了他。因为六岁儿子抚养问题丈夫不放手，钱小信和天下母亲一样伟大，再穷再无助也不愿意放弃孩子，希望孩子能在身边成长，不愿错过孩子人生中任何时刻。

“搭伙过日子，流水线夫妻。啊，动真感情了我就。”利端聿差点拿易拉罐砸自己脑袋，但啤酒从开口洒到脸上，带着秋天凉意让他手下留情，留着酒一醉方休岂不快哉。

利端修脑海中搜集能安慰感情伤词汇，可发现自己好像也坠入感情魔道中，goddess网友未见其人却勾走他心，比之老哥还不及呐。

真是！一样的修为平平，一样的见地有限，一样的手段庸俗，一样的吃相难看。

“阿修，我想换个厂子做事，那里太让人伤心了。搭我的伙，成别人的家，俺痛！”

“痛心疾首！”

“还要被老天收息，万五抽点真特么乱套，请问苍天绕过谁。为何苍天针对我，让我从2021年回来，回到一个我没钱、没车、没房时候，有什么用，你说说。”

“起码，你年轻不是么，看看你自己30岁正当壮年，多少岁月偷不走。我们很幸运，有年轻从头来过机会，付出点代价合适。”

“不合适！”利端聿猛拍桌子，身体前倾对着阿修，有些酒后疯狂说：“你看看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能挣钱。我在厂里每天两点一线只得百元来块钱，一百多块钱那这么点，你要跟我讲人生大道理，这很不合适。”

“说说看，你换个厂子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