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力战群匪6(1/2)
凭着运气勉强以那蹩脚身法躲了两箭,云涯儿望向树后几十弓手,已再无计可施。只恨当年未有跟楚阙好生学习那攀树之法,这番唯有狼狈逃窜,却也不知逃向何方,东南西北,皆有来敌。好在林中树木众多,想要直射箭来,也非轻巧之事,云涯儿贴树而走,还算安全。
来人见箭射不中,索性收了弓箭,于各处要口把手,而派遣十几刀手缓步靠近。这番来势汹汹,纵是只有一人,云涯儿也无把握战胜,何况如此之众?更为重要之是,此刻早已退无可退,可谓九死一生。
眼看敌刀手渐渐围拢,已是非战不可之时,云涯儿只好举刀佯喝一声,倒是真将诸敌镇住,各自停下脚步,只敢原地挥刀此话。思来这敌怎变得如此胆小,细观一阵,想起自己先前以干粮退箭所为确实并不一般,大概来人仍是惧怕于此,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自与黄邵等人分别之后,此力便已发挥不出,况且敌方并无退意,只在原地观察,自己迟早会露出马脚。待到那时,众敌没了忌惮,只怕凶猛更甚,又如何走脱?
反复思来,终归难逃一死,倒不如赌它一赌,或许还可有一线生机。云涯儿终是决定铤而走险,竭尽全力回想自己所会那些招式,试图照猫画虎,心想即便是那假把式,也得先将众人震慑,才可寻得逃走之机。不知是否精神太过集中之故,眼前竟然浮现楚阙舞剑身姿,一颦一笑,活灵活现,宛若楚阙真是在此一般。
旋即云涯儿明镜止水,全不再管周围有何危险,只以刀作剑,照着眼前楚阙指点,先是侧身后仰,直以刀尖劈开射来流箭,而再双腿力蹬,腾空飞起,跃出一人之高,踩于袭来那人头顶,顺势踏于树干之上,落至枝头。此枝明是纤细无比,只手便可折断,却是脚步轻盈、如履平地。任凭下方刀手如何追跃,也够其不到,遂改而守于树下,等弓手射箭。
随后,左右两侧各来三箭,且前后不一、高下各有,若避前,则不避后,避左而不能避右,下方又有数刀等候,更是不可跃下。为今只有上方尚还安全,然而云涯儿既无羽翼,又不能一跃数丈,上方又如何去得?
情急之下,云涯儿两腿猛踩,折了树枝,也不过跃起半人高来,既不能躲过那箭,亦不能攀向高处。即将下落之时,也不知为何,右手突然自己动起,速将手中之刀插入头顶树干之内,继而猛拍刀把,而又腾起半身。趁此时机,云涯儿立高抬双腿,蹬之刀上,借着刀落之机,勉强抓住上方枝条,勾起双腿,躲过来箭。
这般还未赢得半点喘息之机,又是六箭袭来,而此已是树梢,上方再无可落脚处。况且此枝仍不够粗,不过勉强支撑云涯儿重量,只怕若是猛以臂引体向上,折断枝条事小,就此落下,即便下方无人,也绝不会安然无恙。
千钧一发,云涯儿已再顾不得那多,猛一收手,果将树枝扯断,眼看欲落,赶紧又以左脚用力猛踹树干,而向一旁矮树落去。值此之际,本可就此踏至对面树上,而再跳至各树逃走,哪知正面却有一箭直朝心口而来。此正于空中,躲不能躲,唯有以手臂抵挡,却是只觉此幕似曾相识,忽然犹豫,回神之时,那箭已然抵在胸口,一阵疼痛。
霎时之间,万千思绪一齐涌入,往日种种,尽现眼前,其中最令云涯儿不甘之事,还是当属望得楚阙各种负伤、虚弱之态。想来自己躲过劫难,只差几步便能确认楚阙安危,结果还是要含忧而终,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然而云涯儿却忽略了最为重要之事,即那箭虽是的确就此钉在了宝甲之上,实际并未有鲜血流之出,且那疼痛,也非利刃所刺之痛,倒是更像钝器打击。直到挂至前方树顶,又见身侧掠过几箭,才是察觉自己并未身死。
匆忙抹了眼泪再望身下,此树四周布满树枝,射来之箭,不是被那树枝挡下,便是为绕开树枝而偏离过远,并不能伤其分毫。而那刀手不擅攀爬,努力半天,也未见一人攀上树来,倒是尤为安全。
虽说如此,危机实则并未解除,若是不能尽早脱身,纵使下面之人不能攻来,只需围而不走,自己也会因缺水而死。只是现在自己背上之衣勾于树顶,脚下又无可踩之物,根本就是不得脱身,而非不想。
这番忽然想起往日每每陷入困境,总有来人相救,不是周仓便是楚阙,再次也有徐福路过捎带搭救自己。如今此三人皆不在身边,又如何能够前来。再而张雷公与黄邵等人也因自己夸下海口,尽皆离去。这下倒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尽管追悔莫及,也于事无补。
反正一时半会不能脱身,再是如何惊慌也无意义,云涯儿索性将脑子完全放空,懒想此忧。闲来无事,又将那胸前之箭拔出,想对自己未死之事一探究竟。
原来此宝甲并非自己所想那般不能抵挡箭矢,不过中箭之处正好是原先镖套所在,那镖套倒是真无宝甲功效,轻易就被射穿。转而再想,即便如此,箭矢也是尤为尖锐,怎是感觉痛处比之要大得多。于是又朝镖套望去,望得其中红色之物,这才猛然大惊,扔了手中之箭,慌忙将内里香囊取出。
仔细检查一番,相比用来包裹之布,香囊上洞虽要小之许多,若不细心看之,未必能够察觉。不过香囊破了,终归还是事实,这番楚阙生气嘟嘴之貌已是跃然眼前,云涯儿赶忙甩头,不敢想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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