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旦夕祸福3(1/2)
想至此处,不由忽而心头一紧。既然村中之民早已举村迁移,必是因经受不住反贼侵扰。于此当口,还远来此是非之地者,除孙坚等讨贼之师外,大概也仅剩趁火打劫之贼了。
而观此人面相不算和善,又不似奸诈之人,是在不好辨其身份。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贼众将己弃于路中,想必自也不会多此一举又留人埋伏于己。
遂而询问其人是否为孙坚部下,其却又笑三声,“不知阁下哪里看出在下乃为食那朝廷俸禄之人?不过可惜那孙文台大名在下虽有耳闻,但与其素未谋面,更不消说乃其之部。其中误会,阁下亦不必深究,权当我为游历世间一闲人罢。”
说来轻巧,且不说是否敢来,能于此刻游历来此就已绝非是何闲人可以办到,若非侠士,便为贼寇,更亦可能二者兼之。而无论哪方,也非云涯儿此刻所想结交,只觉麻烦不断,避之不及。
权衡再三,心中恐惧终是胜过嘴馋,畏畏缩缩再辞好意。那人听之沉默望来片刻,又将手上所提酒肉提起观之两眼,显出些许无奈,倒并未强求,就此行礼告辞。
望其走远几步,忽又停下身来扭头喊之,“我观阁下与我颇有些眼缘,那倒不妨告知于你,再往西去数十里便可观得一军,多半乃为你口中所言孙文台所驻。望阁下早日重得赏识,取得下卷。”旋即便遁入黑暗没有踪迹。
听得告知孙坚方位,云涯儿自是欣喜非常,但仔细思来,却有总觉不对。自己此行前来何时是为书卷,又何时曾与那人提起过何书卷之事?其人临别之言,已是意味深长,然其并未说明前后,便也只能将此当做一段随口祝福罢了。
一夜睡至天明,其间倒是再未有人打搅,望那射进屋内阳光,勉强坐起身来正好衣衫。处理妥当而迈出屋外一瞬,忽觉腹中又饥,不禁有些后悔昨夜未能受得那人好意。
不过说来此刻天已虽明,村中倒是仍旧寻不得昨日那人身影,更无可食之物,只好猜测那人早走,匆往西面赶去。
这般忍着腹中饥饿,依照昨夜那人所言,行去十数里外,果然见得一军正屯驻半坡,截道安营,人数不过近千。立即寻一矮树攀爬其上,望那营中眺去,岗哨与巡视之人皆系红巾在肩,确实乃为孙坚之部。
欢喜当中,全忘顾虑,而往营中一边奔去,一边招手,终于离营尚有一里之处招来巡营守卫举人喝道:“何人近前!”
“鄙人徐祸,乃为孙将军身侧都尉,本奉命前往查看敌军虚实,得胜归营之后,发现孙将军早已领军出发,故而特来投奔。”
行礼答完,云涯儿小心望那守卫面色,顿时甚为惊慌。随即守卫果然又再问来,“既然如此,为何止你一人,你那部卒怎一个也未随行?”
此话一出,当即便将云涯儿难住,想己一心只想投靠,却并未合计好如何将事说圆。此刻自是不可直接告知众人遭劫弃营,后又全军覆没之事。毕竟这实话好说,自己得脱之言却是难道,一着不慎,便又被人当成细作,实不好办。
思来想去只好支支吾吾而答,“此事紧要,诸位可否先行代我通报一声孙将军,待到将军传唤,我再亲自告知,是在不好由诸位转告。”
那边不知前因后果,自是以为云涯儿乃是有所提防,遂也不再追问,而随意盘查些许军中事物,才作告知:“都尉切莫以为我等故意刁难,若能见得孙将军,自皆好说。可将军几日之前亲率部众冲锋陷阵,如今敌寇虽破,将军却无音讯,我等正于附近搜查。”
弄之半天,原来那孙坚也与部众失散,难怪此军屯于此处,既无敌对,也无关隘须守。再一询问,结果得知那祖茂也已不见,此倒绝非巧合那般简单。继而赶忙随此几守卫,匆匆回营,向那暂时主事之人商议。
入了帐中,见得主事,才是发现原来乃为孙坚常问计之程德谋。其一见得云涯儿,便是满脸疑惑,“阁下真是那当年一人活跃区星大营当中之徐祸?怎才多日不见,便有如此变化,若我未记错,你那眉间应有一……”
听其言语,还以为乃己相貌改变而被识破,弄之半天,原来是在质疑此处。但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只得随意敷衍两句,“大概近来频频战斗,不知何时又被擦去了。”
此言虽全不经推敲,那程德谋却并不多做追究,而立扫视两侧,将声压低,“想必文台与我等失散之事,你已有所耳闻。虽说往日此事常有,但皆为祖茂亲去将其迎回,可如此就连祖茂也已不知失散何处,实为令人头大。听闻你曾与祖茂一同迎回文台,不知可否……”
尽管程德谋故意将声托极长,看似为难,但明眼人早已可知晓其意乃为劝云涯儿去寻孙坚。这寻人之事,自是不在话下,何况那人乃为孙坚,更是无可推辞。
可近来所遇几处波折,始终仍令云涯儿心中有些担忧。自己一路前来便再未见得敌众,而孙坚部下又于营外布满标记,即便孙坚不认东南西北,也能寻回本营,怎还会与祖茂一齐失踪?多半乃因遇得何事。
若是仅为游山玩水,自己前去催他一催,自是无妨。可如今战事当前,孙坚又怎会是如此之人,显然更有可能乃为受人牵制。
再往深猜些,保不齐便是那日所遇那妖人捣鬼,自己前去莫说搭救,还不知是否适得其反累及孙坚。若是在此连孙坚也害死,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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