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厚积薄发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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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自己理直气壮,结果反被杜远这番呛来,一时之间,竟已不知所措。
转而细想,杜远所言确实非虚,论及身手计谋,己远不如其,即便明刀明枪,亦轻而易举。且其更有多次加害之机,却并未有所动作,足可表明其意。
只这其中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之处,杜远狠辣绝非是己妄加揣测,即便良心发现,不作加害已是奢求,远不足尽心相助。
掂量一番,自是不禁忆起赵锦所言,宁愿相信自己于杜远眼中价值远超设想,也绝不敢当做杜远未有图谋。
至此忽然心安,思来只要自己不行危害杜远之为,在其达成目的之前倒可高枕无忧,把那用来提防于其心思用于他处,自会轻松不少。
想开之后,思路顿时开阔,继而联想前番杜远反常举动,多半是如迷惑自己这般迷惑郭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即便有所警觉,也不知该从何处疑起。只是不知郭大是否如己这般好骗,进展似乎并不顺利,否则杜远也不会匆忙领己辞去。
话又说回,虽暂且再与杜远同一阵线,但己终归与其不同,方才招架不住答应再思对策之言,怎好转眼就变?故问其可有对策。
于此,杜远瞥来一眼,仍显不屑,“你倒通窍也快,若无那迂腐礼义之想,也算可造,奈何此习难改,委实可惜!”说时,还连带挖而弹指。
此番询问自是并非征求点评,无奈有求于其,也只得强压不满应承其言,再作追问。
“无妨!若是不能将你也算计其中,岂不枉费我对你之了解?你大可安心在此留侯,只消不将你我谋划透露他人即可。”
杜远答复模棱两可,显然又将深意暗含其中。偏偏每回再见此人,前番对其了解皆无大用,心思亦是越发琢磨不透,哪能猜出。本欲再作询问,其却已先大步迈出,并留眼色,令云涯儿莫跟。
事未弄清,自不愿其就此离去,可又不得不重视其言。既然其有对策,倒不如放其去办,反正如何图谋无非也是功名利禄,应当不会危及众人。
转而想之,权当此人从未来过,自己不也还需自行摸索?且今这半日好歹见过郭大,知晓了些许细节,并非白费。于是懒追杜远,改归屋内。
意外之是,那白波义士知晓杜远离去之后,首先并不感叹线索又断,却是“那狗贼果然设计逃脱,早知就不应听信其言,先剐了再说!”大有报复之心远胜搭救镜月感觉。
震惊之余,云涯儿只得规劝自己此乃太过焦虑所致错觉,毕竟还有那大汉默立一旁,实为尽心尽力之人。
往后一连几日,于营外各处打听,甚至绕至远处村中,除有巡查按时离营归还以外,并无半点可疑。
正全无头绪加之不信杜远可靠,焦虑已涨至空前之时,营中倒已先有动静。
首先守卫已不仅单只把守营口与各帐之间,还顺辕门一路排开几里之外,更是戒严驱赶云涯儿等人,比平日更难靠近。
其次道中竟还铺上麻毯,大概是因物资有限,而稍显寒酸,但也已远比先前气派许多。如此动静,显然是为迎接何人。
虽说多半可猜是为迎接镜月归来,然又总觉郭大费劲心思隐瞒此事,怎会突然大张旗鼓?不禁又觉此事未免太过蹊跷,而请白波义士代为趁机前往询问何事。
想来白波义士虽遭排挤,好歹也为同僚一场,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之事自也无甚可瞒。却未想到待到白波义士灰头土脸返回才知,原来那营外守卫皆为陌生面孔,与其相识之人皆留营中。就连守卫那关也无法过去,自未探得半点消息。
被人驱赶尚还在那意料之中,然己来此一连几日皆有留心大营内外动向,从未见得如此之众靠近,此些陌生守卫又是从何而来?只怕乃为应对今日事态,早早做好之准备,至少是于白波义士离营之后才括。
这般处心积虑排挤不作配合之人,而又暗中募集新兵,不难猜得谋反之事早已坐实。若非是为迎接镜月,恐怕乃有比之更具份量之人前来,事关重大。
不过说到底来,此事并非自己可管,亦不愿管,若真非镜月,巴不得敬而远之。奈何此却无法确认,终须想方设法混入其中查看一番。
然而那边已是如此阵势,若想接近,又谈何容易?斟酌一番,突发奇想,既然是为迎接何人,这边无从入手,何尝不往其所迎方向探去,兴许能于来人撞个正着也未说不准。想法一定,既领二三人往那边去。
未行多远,果然可见前方有一百十来人队伍正往这边醒来。不同之是,各人簇拥当中乃为一大轿,仅是高度略矮,长宽未必比云涯儿往日之屋小之。
除大以外,其轿外侧所包之布纹路单一,若将之单独拿出,与那富贵人家相比,也不算华丽。然配以四角轿夫所着之衣来看,已可称为奢靡之至。
更为令人欣喜之是,那轿前口并未封住,仅有一帘遮挡,随风摆动,使得内里景物若隐若现。可惜离之甚远,难得望见内里之人颜面,却又因其蒙面,难以辨别是否镜月。而从其坐于轿中显得身形较为单薄来看,大多可辨为女子。
莫说此处荒郊野外,即便大城当中,也鲜有女子能得此厚待,仅知如此,也可猜得八分乃为镜月。云涯儿自更坐立不住,怎的也想就此上前将其带去。
一边靠近一边盘算,观来其周人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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