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2/3)
人想打听那里面的人与事。可那后宫之中的人与事,向来不对外人言,只得作罢。“叨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既然她不愿多说,也不强求,本不过是想打探一些消息罢了,日后进宫中去瞧她也不至于生疏尴尬。
“姑娘你可是前来挑选丝绸布匹的,今年新制的蚕丝比往年的好,轻薄舒适特别适合裁制衣裳,就让我带姑娘在长安城内四处瞧瞧。”靳良媛靳耽滢
这年本懒着,越了冬日更不喜出行了,时间过得可快,三年光景,也是白驹过隙的功夫。去年这时见过白莲贞的颓唐,这时节啊,自己倒是应了她的话了。
便是抚彤见着天好,死活拉了出门,也罢,同她领了份例,克扣得算少,往回走,曲曲折折却是掖庭街了。迎面来的是个眼生的女官,抚彤出入得多,到底认得,低声告是谁。本分打过招呼了。
“夜姑姑。”
夜司灯夜不仪
万千之景皆是浮云,彼岸花开,奈何桥上又是哪位佳人踏过。层叠朱墙,四级洪荒,云深不知青山几重。日月渡,观山河,众生皆衰苦,亦荣亦枯。望苍穹,唯愿四方普度。浮屠刀立处史书,万象如故,聚散如何,命数又几何。
此劫…我度,此罪…我受,此罚…我领,此人…我避。
宦官左右侍,历行巷间,玲珑翠音“夜姑姑”,自卿回礼。
“见过靳小主。”
靳良媛靳耽滢
北风扫了长路的落叶,此时了无生机了,从不曾盎然的模样。女官啊……到底多些希望,一日出了牢笼,又是一季春意了。也是落拓的人。
“难为姑姑知道我这斗败的雀。”
有新秀欢笑飘来,悠悠听了,犹似六年四月,本以为明德宫的日月才长,进了无忧,却真真失了无忧的份。幸及,韶华仍在,却不免为旁人唏嘘。
再问。
“姑姑这是……”
久居深闱也难免听了风雨,细碎的事沉浮着,有了头绪,放低了声。
“鸢苓?”
夜司灯夜不仪
佛说醍醐灌顶,顿悟只在一瞬间。流云千丈,礼居山河,碑文再美有谁可观?旅人平步折花,麟灯照满凤阙,却见姑苏一坛碧雪,悠悠陈笛鸣曲,吹奏的是一生谱写。
“斗败的雀?寰仪四起,麟灯普照四方,有明则有暗。良媛居宫闱年数不浅,心性倒不见失。”
步行青云,叹繁华,叹沉寂。巧音变耳,止音止言。
“鸢苓…是夫人,娘娘…”
靳良媛靳耽滢
笑意清浅未从心生,吹面端的寒风,估摸着今夜何处添被衾。一世红墙,也不急一时慌张,安生几时。
“可不是败了。”
深长气吁,结了苍白的花。
“深宫三年,磨了心性十分,虽然年轻,犹是沧桑。”
夜司灯夜不仪
“算着这一路来,从女史到掌灯,从掌灯到典灯,又从典灯升至领袖司灯司的司灯,岁月斑驳,我们却都是一样。小主韶华扔在,不必过愁。”
步行青云如何?贬官削职又如何?当自回望,思索着这数年的恩仇,刹那间,像是被踏入的掖挺门槛一样消失殆尽。
“败只是暂时的,自己的心性,还是由着自己。”
靳良媛靳耽滢
“我也是力薄,司灯姑姑若是在那里有些难处,大可遣人来寻我,我虽不得尽意,必尽力相助。只是入了那里便要提心度日。”
眼前的空城,倒真的是空的可怕。芷兰月妤,云草雅木,残花凋叶,又有多少人可度多少个三年。自是涕零,又有谁人可慰。
“姑姑好自为之…”
夜司灯夜不仪
有亭望云,是否真的能望穿了云,而云后又是如何。正了身,向那夜之处望了望。
“深宫后庭,本是一个舞台,有人会尽力的完成自己的戏码不被别人排挤,而有人也会因懒惰被观众驱赶下台。不求一角多慕,求的是落幕无悔。”
道了礼,“告退”
白落衡。
这几日为这楚姊病焦心,夜难入眠,日难安憩,医书翻了几页仍是烦虑。“主子何不问问太医?”挽絮言语恰是为我提了醒,我这医术不精如今自寻烦恼,何不寻个学艺已成者。
唤挽絮备了马车朝宫内而去,手上揣着几本医书,很是一番焦灼。见那朱漆宫墙,高的令人心慌。发间玉簪与微光交相辉映,虽是兜兜转转,询了几位婢女,亦是寻着。瞧着内里的人,心里紧张几分,低下头便是打算往里而去。
樊长空。
淡淡的药香在屋内缭绕,屋内的几位也是各种忙着自己的事情,既是无人看病,我便拿着一本医书翻着。正思索间,一个巧丽的身影,轻步走进屋内。此人眼生的很,便站起迎去。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见姑娘面色红润。气息悠长,可是为其他人寻药而来?”说完询问似的,望向白氏。
白落衡。
药香萦绕鼻间,很是好闻。熨开蹙着的眉,也是有着几分无措,并不知寻谁细问更好。耳尖渐渐泛红,却是见一名医生前来,忽而松了口气儿。
微微俯身,眉眼弯弯。
“我是大皇子府的承徽白氏,平日也会读些医书,对有些病症却是有着疑问,来此一问,只不知您是否有空?”
因着父亲并不愿我学医术,自个儿却又十分崇尚,因而对这医生有着尊重。
樊长空。
屋内的人皆是忙碌,这佳人这般倒叫人怜惜,自己虽是位份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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