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废物(1/2)

“难怪你这么游刃有余，原来有后援啊。”于阳刚刚把军医送走坐到肖钰旁边的椅子上，“大夫说你没事，回去按照方子调养一下身子就行。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真是你命大。”

于阳翘着二郎腿，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若没有后来的人马，他二人恐怕脱不了身。

“话说你这后援什么时候请的？”于阳剥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拿来的橘子，分开一半递给肖钰。

肖钰低着头，完全不看于阳：“不知道。”

“啊？”于阳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肖钰在开玩笑，笑了两声让她实话实说，但肖钰却一直都没有抬起头，于阳的笑容渐渐僵住，手里的橘子滚到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肖钰脸色惨白，歇斯底里，右手的手指狠狠抓住手臂，几乎都要把衣服给抓破了，全不复刚刚在周寒风面前镇定自若的样子。

“可是你明明在那里显得游刃有余，还对柳寒声派来的军队一点都不吃惊啊。”于阳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不，我是太吃惊了。”

肖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日我发现令牌不见，是真的不见了，却不是藏锋令牌而是公主令，因为我带错了令牌。”

“至于什么时候丢的，恐怕就是第一次见到秀瑶被那个大汉撞倒的时候。我刚刚在那里，柳寒声还没有来的时候，就是仗着他们看到公主令会明白我的身份，不敢杀我。可结果呢……他已经狗急跳墙，根本不在乎杀谁了，如果不是柳寒声过来，我们……”

肖钰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她能够为自己的鲁莽和无知负责的话，恐怕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萧钰……”于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深知彼此性情，所以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这是我的错误。我以为到留州来没什么大不了，自作聪明却差点也害了你死在他的陷阱里……”

肖钰皱着眉头，强忍眼睛里的眼泪，死死咬住嘴唇：“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做准备，却轻易的自投罗网，还是这样一个明显的死局……！”

说到后面，肖钰开始大叫：

“我就是个废物！废物！”

“萧钰！”于阳抱住她的头，将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如果你是废物那我也是。我也是自以为是的，我也什么都没能做到。”

肖钰哭出声来，整间屋子只有她的啜泣声回荡，良久一个声音传来。

“你们确实是废物。”肖钰和于阳随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人影立在门口。

“燕夜……”肖钰和于阳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掌柜抱着的那个就是燕夜。

“要不是萧支恒让我保护你，我真想让你们死在那。明明同样一副面孔，一个是英雄，另一个却远远不及一分。”燕夜和掌柜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你说话别太过分了！”于阳忍不住吼了出来，被肖钰拉住。

“对不起。”肖钰低着头，无限惭愧。

燕夜跳到桌子上，冷冷地看着二人：“你对不起的可不是我。”

“你……！”于阳的性子很燥，尤其是遇到和肖钰有关的事时，哪怕肖钰错的再多，他也听不得别人对她的冷言冷语。

“于阳！”肖钰几乎是请求一般看着于阳，然后又看向燕夜，“我知道任何的理由都无法抹掉我轻率的事实。但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会弥补我的过错。”

“什么任务？萧钰，萧支恒让你干什么了？”

“探查留州暗香刺客。”肖钰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你查到了吗？”燕夜的声音越来越冷，好似一把冰冷的刀。

“我，我可以……”

“住嘴吧。”燕夜满脸厌恶，“他们早跑了。”

“什么……？”肖钰看着燕夜仿佛他在开一个莫大的玩笑，“我明明还没有……”

“你大张旗鼓的做事，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搞事的一样。还把公主令牌掉在了敌人手上，那个秀瑶知道京城来人了，认定你们是来查周寒风贪腐的，早把他当做弃子自己跑路了！不过你还真是命大，要是藏锋令牌被拿到，你早就被灭了口了！”

“什么，什么贪腐，秀瑶她不是周寒风的人吗？”肖钰和于阳都不知道燕夜在说什么，周寒风不是和暗香刺客勾结怎么又扯到贪腐？

燕夜看着两个人，颇有一番朽木不可雕的感觉，觉得二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冷哼一声。

“她是暗香的刺客！她一直暗中帮助周寒风贪污，帮他去敲诈，去勒索，为的就是敛财，接着周寒风的名义来钱和她自己去偷去抢有什么区别你懂吗？如今周寒风被盯上了，自然没有用了，她不跑等着你去找她，去抓她吗！你该庆幸，要不是她跑了，把驻守在这里的人撤了，我还不知道你干的破事，我的人更没办法把那些罪证搜出来，也没办法让柳寒声来救你！”

“萧钰！”燕夜拽住她的领子，明明燕夜就像怀中婴儿般大小却气势逼人，肖钰被这么一拽硬生生被拉了过去。

燕夜简直想给她一巴掌：“你是不是要人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把任务安排得清清楚楚你才会做事？”

燕夜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

“如今的你，根本配不上藏锋营。”

燕夜放开肖钰，由于刚才一直斜着身子，现在失去了支撑她的力量，身体一歪，整个人摔到地上。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