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甘之如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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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男人的爆喝炸响在耳边。

“是……”，詹尼猛然怔住，慌乱的垂下脑袋，不、他不能说，不能说。

“那是谁杀的”？比伯弯下腰来，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轻声问道。

“不是我”，詹尼双手紧握成拳，猛的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瞪着比伯，眼神愤怒又屈辱。

“杰克森是你杀的”？

比伯推开询问室的门走进去，站定在詹尼面前，一双冷沉肃穆的眸子直直的停在詹尼脸上，那样威严的眼神令人无所遁形。

当时在场的几人都被带回去录口供，尤其是詹尼，有那几人的口供为证，詹尼是唯一出现在那里的人，也是警方锁定的嫌犯。

容不得她们不信，当警察呼啸而来，封锁了现场，亲眼看到詹尼被两个警察带走后，这一消息便以飓风般的速度在医院里流传开来。

詹尼啊，那个英俊的年轻医生，可是玛丽医院所有未婚的女孩子心底的白马王子，那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杀了杰克森医生，更何况，杰克森医生还是詹尼医生的导师。

伴随着这条消息满天飞的、还有詹尼医生是杀害杰克森医生的凶手这一消息，很多人都不相信。

这消息炸锅了似的在医生间流传开来，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感叹唏嘘，有的松了一口气，这杰克森医生虽然很少来医院，但他的鼎鼎大名几乎全医院的医生都知道，性格刁钻古怪，出了名的难伺候，这下好了，看你还嘚瑟吧。

杰克森医生死了。

心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俯下身吻去那眼泪，侧躺在枕头上，鼻尖对着乔心的鼻尖，眼睛却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江如飞轻拥着她，看着少女安静下来的睡容，脸上还带着泪痕，心底一阵刺痛。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般，听在乔心耳里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江如飞轻柔的声音像在哄小孩子，“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阿飞”，乔心喃喃道，“我好累”。

在他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乔心额头，将她抱得紧了些，声音有些慌乱无措：“心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年终于被那压抑的哭泣惊醒，当看清躺在臂弯里垂泪的少女，心底的疼痛无以复加。

没有幸福，快乐也就此终结，我们终将陷入一个可怕的轮回漩涡，那些惨烈的画面像是印刻在了脑子里，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却还是清晰的可怕，每当我有一点软弱或松懈的时候，那些画面便鞭策着我向前走去，一步一个血印，却甘之如饴。

如果终究只是如果，多么悲伤的一个词，那只是一个美丽而虚幻的设想。

可是……少女的眼泪越来越多，沁湿了少年的胸膛，那温热透过衣服传递到心脏，灼烧了谁的心。

如果那时我不贪恋亲人的关怀温暖，和你一起离开的话，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了吧，不要大富大贵，不要无上权利，不要亲人朋友，只有你，我们应该会幸福吧。

这一伸，便是一生。

我的心慌乱了，挣脱开老师的手跑到你面前，想牢牢的抓住你把你留在人间，却又怕惊扰了你，于是我伸出手向你问好。

瘦瘦小小的你蜷缩在树下，沉默的像一座雕塑，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眉峰隐匿着一抹孤独忧郁，让我心底生起一股亲手为你抚平的冲动，你静静的坐在那里，却仿佛脱离众人而去，喧嚣热闹中，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阿飞，我多么希望能回到五岁那年，和你相逢在日光倾洒的午后时光，你知道院子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我独独走到你的面前吗？

毕竟，她的阿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善良，这样肮脏的、可怕的乔心，连自己都有些厌弃了。

可是，她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心狠手辣，冷血残酷，杀人不眨眼，如果被阿飞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讨厌呢，会不会再也不理心儿了。

阿飞笑的灿烂无比，比日光还要耀人眼，“好，阿飞会永远保护心儿小公主的”。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怕，有阿飞保护心儿，阿飞很厉害的，谁敢欺负心儿，就把他一拳打跑”。

看到落落，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是那样的善良纯澈，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舍不得，阿飞不止一次的叹气，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心儿这么单纯，以后到了社会上该怎么办呢”？

乔心双手抱的紧紧的，脸颊埋在少年的胸口，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自眼角滑落。

少年感觉到有人靠近，也许感受到了熟悉的香味，并没有排斥那人的靠近，而是伸开双臂，本能的把那人拥入怀中。

乔心脱下鞋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双手换上少年的腰身，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充斥着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温暖席卷而来。

推开病房门，厚重的窗帘挡去了窗外明灿的日光，使得屋子里昏暗无比，乔心一步步的走到床边，少年安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清浅绵长，唇角尤带笑意，仿佛陷入了一个美丽的梦里。

“啊……杀人了”。

脚步声近了，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