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2/3)
p玉指掰开橘瓣,一点点咬进嘴里,甜汁四溢却又带点微酸,像极了近来的心情,永远见不到底的新人进宫,和初被皇帝注意到的小侥幸。笑意渐渐淡了些,仿佛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于是把万千心思藏在了一句话里】把再多的不惯变成习惯,不甘变成心安,宫里便是这样的地方。【说完扬唇一笑,泠泠如玉】我听老嬷嬷说的,拿来宽慰你,想来是这几日气候不大好,待秋深了烧起炭,一暖和就睡得更好了。【嘱咐她若有什么短了缺了,千万别忍住,尽跟协理六宫的惠贵嫔去说,便回凌雪阁去】/p
后宫之中要说没有你争我斗,没有权势之争,便不叫后宫,轻笑一声」谦答应说的极是,一旦入了这后宫,便再无可能出去/p
「低眸看着绣帕,声音压低了,沉重的语气」除非死/p
「见人有离去之意,也没有阻拦,目送人离去,同诗婧说道」惠贵嫔,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这上头有月妃,这协理六宫之权怎么就轮到她了/p
秋意渐凉,在玉矶轩闲了些日子无趣乏闷,唯有戾答应一事惹得心里波澜连连。/p
唤来梓黛询问了些外头琐事,惠贵嫔有孕,戾答应自戕,什么种种杂云。/p
“去知会月妃娘娘一声,内务府的干活大意,总归是洒扫不干净的。让安福带着几人把那漱芳斋再清一遍,管她什么物什,凡是跟钮祜禄相干的,一并扔了去,免得晦气着启祥宫。”/p
正换了秋装,想着去御花园瞧瞧秋景,有太监来告知今晚举办三皇子周岁宴。挥手遣了人去,忍不住嗤笑,“皇上可总还是记着有这么个儿子的。”后话自是意其额娘不堪。/p
言语间便至御花园。/p
日子贫乏,终日在宫中弹琴吟诗,自前几日宝城将近周岁才开始忙碌起来。/p
正择着宝诚抓周之备,督着按照规矩来只嘱咐了宫人到时将书或武器等放得近些,好让幼儿抓到。此时室内不巧传来哭喊声连连,嗓门震耳欲聋,遣了闲杂宫人,踱步走向婴车前瞧了眼。“哭得劲儿倒是挺大,怎么却没把你皇阿玛哭来?”/p
终是叫嚷的头疼受不了,只得叫知书唤了乳母来,自个儿则出了殿门。/p
脚步踏出前廊,观黄琉璃瓦歇顶,心绪被触动,想起最近戾答应身死,她身前与自己诸多纠葛,如今想来怕会冲撞“念安,你亲自去挑选几盆品像尚佳的银杏花,摆在长春宫东南西北四角,只当是为身怀六甲的玉贵人阵邪了。”/p
朱唇勾勒笑意,命宫人摆来四人轿撵,欲去内务府筹备详具之事,待穿过御花园只觉秋景醉人,便停下走走。突地,眼眸逐渐定焦前方一抹熟悉身影,扫退周围闲杂宫人,张扬上前“启祥宫出了白事,怎么齐佳贵人还有闲情逸致在御花园游玩闲逛?”/p
梅棕嘟囔着抱怨我好些日子不迈出玉矶轩,别宫的丫头都低看她几眼。抬手轻拍她额间,“总是这般多言多语,也没见用在正处上。”/p
抬眼时望尽百花谢,唯有几株秋风盛之艳,独傲茎头格格不入。悲秋悲秋自个倒是极厌这季节的。/p
见架子至又闻人尖音,只是行了礼,“见过定贵嫔。”借落势消停了些日子,如今皇上一说办周岁宴,瞧着那落势的模样还不复存在了。/p
“戾答应受人教唆,作恶多端,自己良心有昧自缢漱芳斋,是启祥宫重新清白之时。众人皆知的事,嫔妾何故要哀。只是可怜了那钮祜禄氏,成为了一些人的废棋,落得这般悲惨下场。”/p
“若她九泉有灵,不知会不会怪罪这些个人呢。”望向定贵嫔,“娘娘经历的自是比嫔妾多。”/p
一语句毕,目光别过此人,这副面孔叫自己看得牙痒。映入眼帘的又是那泛黄的花草,倒是一旁枫树艳红抢眼掩盖了几分凄凉。/p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本宫今日难得一遇诗中美景,却被人打搅了兴致——你还是这般不懂规矩,对本宫行礼依然如此敷衍!”/p
锦帕捏在手心,转了身,眉峰挑起“启祥宫重新清白之时?戾答应犯错是她咎由自取,皇上也已经处置了,谈何重新清白?更别说什么废棋,齐佳贵人在玉叽轩待了一阵子,难道连月妃娘娘的教诲都不知?”/p
一顿,话续上“贵妃和月妃二位娘娘都曾说过,后宫中都是一家子姐妹,不该伤了和气,而你方才又说可怜钮祜禄氏,却不见你有半分伤怀反而洋洋自喜,一个小小贵人,竟如此嚣张,卖弄口舌。”/p
经历的多暗有指意,丧父丧族暗渡宫中自诩得意,呵,如今死了个答应倒还惺惺作态在这圣人说教,当真可笑。/p
“嫔妾这礼自是依着规矩行的,娘娘如今若还想行事草率给嫔妾两掌,如此妄段有失,那也得经许惠贵嫔娘娘断定了。”提明人早已不复当初之势,那两掌自己亦是记得清清楚楚。/p
“月妃娘娘心善仁慈从不刁难嫔妾呢。倒是定贵嫔您,以前从不提那些个娘娘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哦,差不多是戾答应被责之时,”亦是眼前人失权之时,“娘娘句句不离清禄贵妃、月妃了。娘娘们知道定贵嫔把她们的话记得如此清楚,该何其欣慰。”/p
微弯身压低了声,不同这人佯作假态,“嫔妾位卑也为贵人,难不成大张旗鼓去哀怜一罪身答应吗,这戾字怎么得的,定贵嫔您比嫔妾更清楚。”/p
复直了身仍是带着不失礼的笑,“定贵嫔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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