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番外 一枝红杏出墙来 下(2/4)
,又怎能怪人不解她心中的风月?“娘,娘,我和先生回来了。”孩童稚嫩活泼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九簪听着念儿的声音,原本怅然忧伤的心便瞬间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如雏鸟一般高兴地扑进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小少年,忽然就释然了——不管如何,他给了她一个孩子,没有再来为难她。
也没有再来与她抢念儿,在这一点上,她要感谢他。
听着另外一道脚步声,九簪拍了拍念儿的小脑瓜上,含笑上前招呼:“柳先生,今日又多麻烦你照顾念儿了,天冷了,您回去前把这些衣服和被褥带上吧。”
说着她顺手将秀才肩上的兜搭接了过来。
柳秀才也不客气地进门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了下那些已经打包好的东西,也不拒绝地笑笑:“不麻烦,稚子聪睿,可教、可教。”
说着,他似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来一只巴掌大荷包搁在桌子上:“这个,给夫人。”
“这是什么?”九簪有些好奇,她可没有见过柳秀才送人什么东西,他太穷了。
柳秀才清秀的面容上浮出一点红晕,轻咳了一声:“那个……夫人总是照顾在下,在下也没有什么好送的,所以无事时做了一点东西送您。”
九簪笑了笑,一边打开一边道:“先生客气了。”
她一看荷包里的东西就愣住了,那是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漂亮鹅卵石,鹅卵石上雕着一个少女背着竹篓在竹林里回眸一笑,灿若夏日明光。
她的心忽然就被狠狠地一击——那上面的少女分明就是十多年前的自己。
这是一个雕刻着她小像的石头。
柳先生那么一个重视名声的人为什么……
念儿在一边也笑眯眯地晃荡着小脚丫:“师父的手艺可好了,念儿也有一个呢。”
说着,他也掏出来一个石头,上面果然雕刻着一个小小少年在读书。
九簪看着念儿手里的石头,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了。
她看向柳秀才含笑道:“多谢先生了,先生真是好手艺。”
柳秀才的脸似乎更红了,只一双眼静静地看着她:“你喜欢就好。”
这一次,他没有唤她夫人,九簪鬼使神差地觉得在他的目光下,自己的脸莫名地有些发烧,她立刻转身:“先生坐,我再去准备茶水。”
门外猛犸和玛娜两个人偷眼看着那场景,又慢慢地退出了院子。
玛娜摸着下巴:“公主有点心动了,我看这事儿有戏。”
猛犸皱眉:“也是,念儿小王子很喜欢那个秀才,上次还和我说如果他有个爹爹像柳秀才这样就好了。”
玛娜忽然想起什么来:“也是,现在想想念儿小王子那清秀细致的模样,倒是和柳秀才有几分相似呢,说是柳秀才的儿子,也是可以的,难不成当年的男人是柳秀才?”
猛犸:“……。”
两人同时都沉默下去,只觉得这个话题太怪异和荒谬,迅速地将这个想法抛弃于脑后。
猛犸低声道:“但是公主的性格现在变得有些温吞又执拗,不一定同意咱们的想法,柳秀才只怕更不会愿意嫁到苗疆吧。”
玛娜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子,眼里露出精光:“等公主自己脑筋开窍也不知道到猴年马月,管那穷酸愿意不愿意,反正公主看上他就成了,他不愿意,我也有法子让他愿意。”
她早就派人再打听过这个柳秀才的情况,这是十多年来第一个能让公主脸红的男人,她绑也要绑到苗疆去。
再让公主这么墨迹,她变成老妇人的时候都找不到一个男人睡。
至于睡了以后,她家公主要是不喜欢那个柳秀才,大不了,她想法子把那个男人收拾掉就行了。
猛犸看了眼她手里的瓶子,瞬间瞪大了眼:“桃花情人蛊!你打算……。”
“嘘!”玛娜朝猛犸摇摇手指,露出个堪称奸诈的笑容来:“汉人不是说了么,兵不厌诈。”
只是这时候的玛娜哪里知道,汉人还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待她知道的时候,只有目瞪口呆,后悔莫及。
……
这日夜里,北方呼啸,冷得人直发抖。
柳秀才教完了念儿,正准备打道回府,九簪也帮他拿起东西准备送人:“先生好走。”
柳秀才看着她手里的披风,微微挑眉:“这是……。”
九簪看了看寒风呼啸的窗外:“外头雪大了,先生穿着太单薄,仔细不要着凉。”
她也没有多想,顺手就替他披上。
只是她这么一抬手,才觉得面前的单薄书生竟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触碰到对方的肩头也才感觉原来对方的肩头如此宽厚。
那松垮垮的褂子下的男子身形竟全不如看见的那般骨瘦如柴,倒是……体魄颇为结实。
这种极为亲近的距离,忽然让九簪莫名地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起来,秀才低头的时候,呼吸正好如羽毛一般掠过她的发鬓,有一种近乎撩拨的意味。
尤其是对方专注地看着她系绳子,让她有些心慌意乱,几乎将绳子系做一团。
到底这么多年,都没有再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
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这酸腐秀才竟能如此不避嫌地站得如此亲近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干完了手中的活儿。
九簪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好了。”
柳秀才摸了摸自己的披风,笑了笑:“你的绣工不错,以前还给谁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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