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如去如来的爱情(6)(1/2)
“老是这么几句,能不能弄个完整的”,柳栀听了笑他,但也承认不错,调性优美,“你真是……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是闲得……蛋疼。”钱晓星笑笑,说很多经典老歌也是那么几句,反复咏叹。
虽未正式结婚,柳栀就搬到那个她打扫过的房子里,与钱晓星同居了。那段时光是最美好的试婚期,二人如胶似漆,一日三爱。她冬天怕冷,每次洗澡时,他先洗,等洗浴间有热气了,她才钻进白色的雾气里。有一次他擦着身上的水珠,听到里面的淋水声,又扔掉浴巾,重新冲进白雾里,随后笑声压住了水声。她让他搓背,尤其要用力擦她左后背的那块圆青,想把它擦掉。“擦掉干嘛?平时痒吗?”他问,擦着擦着心猿意马,身体又膨胀了,然后一边擦着后背,一边从背后插。焦点转移了,结果可想而知:擦背擦得浮皮蹭痒。那块青不消说不会被擦掉,也没变淡,而且也擦不淡、擦不掉。擦背擦成样,她自然是不满的,说痒倒是不痒,那块青对我不好呢,要把它消掉才好。每次让你擦背,每次都不正经。他则说,消掉干嘛,留块青作记号,哪天你老年痴呆走丢了,被人收留,我去认领,有这块青作证明。他吻着那个圆青,可爱的青。她又说,那块青对我不好,算命的说的,那块青不去掉就对我不好。他说可笑,你无神论者还搞迷信那一套,怎么个不好法?她说反正不好,可能会送命吧。他说,很多小孩的屁股上有这种胎记,都说赖在娘胎里不肯出来,打屁股打出来的,那也没听说要去掉屁股上的青。她虽也不全信那一套,但也说,原来那块青是你哥哥还是弟弟?你不帮我去掉,就是和那块青是一伙的,存心是我的克星……
类似的狎昵行为,他有很多。他玩的花样也多。他们去看画展,从封建的美髯到民国的髭须。他凑近她耳边窃语:你看他们嘴上的八字须,软软的,弯曲的,翘成三角地带,是不是挺性感的?她白了他一眼道:猥琐!她对脸上的雀斑不满意,他却经常去舔,说他喜欢,说老外很喜欢雀斑,天然的美。她知道是在安慰她,同时想起了桃叶珊瑚。
中间两人也闹过别扭。他问她第一次为什么没见红,是不是和闫明智上过床?她矢口否认,说小时候破裂。他继续开玩笑说烈女不事二夫云云,气得她眼睛红了。她还哭过一次,是被他的话气哭的。他说,你嫁给我是不是看重我的房子呀?他是开玩笑的,却刺了她的心。她本来反应很快,却被气得无言以对。他看到她眼含泪水,好生怜惜,抱着她的头说,我说了玩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经说,我一直以为你很坚强的。“我真的很少哭的,所以你可以想像你说话有多气人,”她想了很久,才说,你姓钱,你有钱,但再牛叉,也得排在“赵”后面。他的回应很绝:我姓钱,你姓柳,金克木,我再不牛叉也能克你。她差点被这话噎死,只得反复说他幼稚。
后来她说,我选择你,因为你是水瓶座的。他问为什么?她笑说,我命中喜欢瓶子。他说开玩笑呢,你对星座还有研究,那闫明智是什么星座?她答射手座。他惊讶地说,看来你真在意星座啊。她笑道,跟你老实说吧,我选择你,是觉得你虽然是纨绔子弟,虽然花心大萝卜,但心好,听话,人不坏,而且还有三套房子,闫明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有点钱不会去买房的,他会去创业、去折腾,如果我也折腾,最后可能很富贵,也可能一无所有,但和你一起,起码还有你保底。他咬牙切齿地说,原来你这么现实,现在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子了,我很无能是不是?我也实话实说吧:我看中你的自立,吃过苦,你能上得厅堂当然好,但我更希望你能下得厨房,我要找个贤妻良母,过日子。我看中你,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的脸庞有一种贵族气。这番话让柳栀非常受用,也不谦虚地笑说,我早说过我出身高贵嘛。
女人负责衣食,男人负责住行。按照这个约定,钱晓星在婚前,买了辆白马车。提新车的那天,新手柳栀急不可耐地主驾,要钱晓星陪驾指导。“怕什么?只要不撞人,撞什么都行,”钱晓星赖在原地只是笑,“你去,对那棵树撞一下,不用我教,马上就会了!”柳栀掐他膀子,“别孩里孩气的!败家子啊你!正经点,听到没?听话!快点快点!不配合的后果你想过吗?”在她催促与威胁下,钱晓星乐呵呵地当起了教练。二人起步上路,钱晓星摆起了老司机的谱,有了大男人被依靠的感觉:“不要怕,顺着车道开,不要变道。变道先打转向灯,看后视镜。注意,直行!对,就这样!慢一些不要紧。不要变道!不要管后面闪灯按喇叭,你只管开你的……”
柳栀手忙脚乱,紧张得浑身流汗。尽管有城市导师护航,女新手还是被一个平头黑肤壮汗开的面包车别了一下,撞栏杆上。壮汉下车骂得难听。钱晓星充男子汉,指戳着,差点干起架来。他虽然高,但太瘦,明显吃亏。柳栀感动于这种男性的保护,她没帮腔争吵,而是拉着钱晓星上车走人。“别跟这种人争斗,不值得,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也可怜。”她倒理性得很,归纳起了这种人的特征:四五十岁,过得不好,越混越差,对社会愤懑,吃不得小亏,受不得小气,看上去精明强悍,其实欺软怕硬,处处恶意使坏,损人又不利己,成了惹不起的刺头、邪头、恶棍、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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