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抉择(1/2)

市医院。

住院楼后面是一块还没修好的空地，旁边有几棵白杨树，阳光撒过，雨水又来。

住在病房里的秦雅歌就看着一天天朝夕相替……

本来就是个小伤，想着两天就能出院，谁知钟霆就是让医生留她在医院疗养了将近两个星期。

“雅歌姐姐，来，吃饭啦！”林皓皓这两周倒是热情地担待起她伙夫的职责，天天换着花样准时送饭。

她生无可恋地走过来，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桌子前。

“哒哒哒哒！玉米薏仁粥！”他献宝似的打开保温盒，“还有最滋补的鸽子萝卜汤！”

秦雅歌百无聊赖地拿起筷子戳了戳，“皓皓，您能给我弄点人吃的吗？”

这清汤寡水的，她曾经可是无辣不欢的人啊！

“这怎么就不是人吃的了？”林皓皓拉过一个凳子坐着，像是要好好给她说道说道，秦雅歌连忙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老大也没和我说呀，”他挠挠头，“不过雅歌姐姐，你放心，你在这里一天，我就保证一顿不落。”

自从她救了他之后，他对秦雅歌再没什么疑心，至于其他人……

“呵呵呵，谢谢啊……”她眉毛无奈地挑了挑。又住了一个星期，钟霆实在受不了她的闹腾，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才勉强同意她出院。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想着她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她的射击和体能测试就被推迟了一个月。

想着她来silver已经三月有余，不禁感叹时光匆匆……

她才进办公室，就看见夏天他们一伙人站在楼下，面色沉重地看着钟霆的办公室。

“喂！我回来你们就算没有欢迎，也不用这么苦大仇深的吧？”她准备缓和缓和气氛，谁知道，他们四个人还是老样子。

不对啊，昨天她出院的时候大家还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今天……

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她脑补出来，夏天就神秘兮兮地走过来“：今天，顾局从省厅下来了，和邵副还有老大在上面……”

“顾局来就来呗，又不是第一次了。”顾局虽是省厅局长，可每个月总会下来三四天视察工作，倒是他们这里的局长听说一直在外地学习，未曾露面。

还没等夏天和她解释，上面办公室的门就开了，只见邵副走了出来，面色凝重“：雅歌，你上来一下。”

听到他这话，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们要她去，多半又是和钟霆起了什么争执要她去说服，可她也很怕和钟霆正面交锋的啊！

“是！”

她走进办公室，见顾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脸焦急。钟霆皱着眉头在窗边抽烟，看见她进来眉头就锁得更深了，却被邵副半拉半脱地带了出去。

“雅歌啊……”，顾局沉重地开口。

“您说。”见钟霆不在，她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关于她在白城里面的事情，她总是不太想让他知道。

“这才三个月，你看看就出了这么大的三个案子，影响也确实太大了，总部那边也是不断在施压。”他也是头疼，“现在终归是我们在明，白城在暗，我们不了解他们内部的消息，实在是棘手……”

她越听脸色越苍白，“……您是想我重新回到白城？”

想到那个地方，心里总是有些讪讪的不是滋味，怕自然是怕的，不怕自然也算是不怕的。

“你是那里面回来的人，想要再回去是最方便的。”他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暗叹，“更何况，这三次的案子都是冲着你来的……”

她抬头看他。

“上面已经下命令了，如果你不愿意以卧底的身份进入白城，就……”他一叹“：就要以人质保护项目的规定实施，把你送出国隐姓埋名……”

是啊，这么多重大案子都冲着她来，上级怎么还会把她留下……

“……钟霆怎么说？”她此时此刻只问出了这句话。

“他只知道上级有把你送进白城当卧底的想法……”他道。

“所以，如果我不同意去白城，钟霆也不会知道我去了哪个国家？”她苦涩地笑了笑。

“在法律上，他已经没有资格知道。”

“也是……”她现在已是孤身一人，与谁，都没有什么关系。

“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面色苍白地走出来，夏天他们担心地看着她“：雅歌，你还好吧？”

她勉强扯出笑容，“没事。”

钟霆灭了烟头，走上来，拉着她就向外面走去，邵副也连忙走去办公室里面。

他把她拉进一个无人的办公室，反手把门一锁，把她放到椅子里，半蹲着与她对视，双手放在两个把手上。

趁着钟霆还没说话，她自己就先开了口。

“四个月前，上级在对白城人质的营救行动中总共就出了二十五个人，我也在其中。后来那个首长听说我是秦警官的女儿……”

她笑了笑，“还是你这个警界奇才曾经的妻子，就在人质保护计划之前请我吃了一顿饭。”

“人质保护计划？”就是那个把每次解救出来的人质改头换面送到国外，他记得她十岁的时候就参与过这个计划，只是年纪还小就没送到国外，而是来到了他的生命里……

“你已经答应去了？”

“……对啊。”

原来她差点就和他擦肩而过，再难相见……

“后来首长吃饭的时候我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