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梦(1/1)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夜，依旧漆黑一片。

原露有些累了，她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窗外的雨滴，“滴答、滴答……”如同时针一样，追随着时间的脚步。也许只有时间能带走一切痛苦。

原露睡着了。她依然做着梦。庸南如同秋雨一般，站在窗前，微笑着看着熟睡的原露。

“露露，天凉，盖好毛被，小心着凉。”庸南温暖的话语，幸福如蜜一般流入原露心里。

梦里的原露惊醒了，“庸南，你快进来。别在外面淋雨。”原露走到窗前，打开窗。“庸南，你怎么在半空中飘着。快进屋里来。”原露的心头猛地紧缩了一下，她看着庸南像一个幽灵一般悬浮在窗前。她有些害怕。

庸南只是微笑着，向她挥手。

原露伸手去拉庸南。庸南却飘向了远处，越来越小，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黑色的雨夜里。

原露紧绷着心弦，一种不敢去想的恐惧向她袭来。“庸南……庸南……”原露哭喊着。

原露的哭喊声，惊醒了何菲。她快步来推开原露的房门。她看到原露惊慌地抖动着身子。

“露露，你怎么了？”何菲心痛地问。

原露扑在母亲的怀里，惊恐的心情，平稳了许多。

“妈，那看到庸南了。他就站在窗户外，他脚不沾地。我去拉他，拉不住。然后他就消失了。”原露的语气，颤抖无力。

“露露，你又做梦了。庸南早就回家了。”何菲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并拉上了窗帘。“露露，妈陪你。”

原露偎缩在何菲的怀里，睡着了。何菲轻轻地抚摸着原露的秀发。心里有数不尽的愧疚。自己不想这么做，可巨额的债务，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她和原海别无选择。

原露在母亲的身边睡着了。可刚刚睡着，同样的梦又来了。“庸南……庸南……”原露哭喊着，从梦里惊醒。

“露露……露露……”何菲握住原露的双手，“妈妈在这儿。”

原露惊恐未定。“妈，我又做了同样的梦。”原露猛地抓住何菲的手。“妈，庸南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心里瞬间有一种不祥的想法。

“庸南早已回家了。你只是做了一个梦。”何菲安慰原露说。

“可每个梦里，我都抓不住他，他都在我的梦里消失。”紧张地心情让原露的内心不在平静。

“怨我不让你们在一起。以至于在你心里有了阴影。”何菲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自己身上。“妈对不起你。”何菲看了看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天还没有亮，你在休息一会儿。”何菲轻轻地拍了拍原露的手，温柔地呃呃气说。

“不……不……，我不要再睡了。”原露不相信梦里的一切是真的。到一种恐惧的念头，缠绕在她的心头。“庸南不会有事的。”

“庸南回家了，他不会有事的。”何菲楼抱着原露，给她心灵上的安慰。“露露，别再想庸南了。”何菲想转移原露的注意力。“陈龙和现在的爱人只有一个女儿。后来，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做生意路径一个小山村。他与村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有过一段情缘。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叫李东升。”何菲自己一个人说着，原露没有一丝回应。“露露，你不问一问那个孩子为什么姓李而不姓陈？”原露依然没有回应何菲。何菲陆续说：“那是陈龙的私生子，切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

何菲看了看怀里的原露，原露睡着了。何菲欣慰的微笑着。她希望女儿能做个好梦。

原露又做梦了。梦里庸南没再出现，而是原露一个人站在窗前凝望着漆黑的雨夜，想着庸南，独自落泪。

何菲看到原露在梦里流泪。心里一阵酸楚，可又能怎么样。无助又无奈。

夜，静静的。

原露扑在何菲的怀里，何菲依着床头。她们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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